解開(jìn)制,楊木抱著青衣從房內走了出來,正不知道先去哪里,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房門同樣打開,一個白面青年走了出來 “在下陳長明,道友如何稱呼?”
“楊木。”
“青毛兔成精,倒是少見!”白面青年走到近處,看見楊木懷里的青衣,眼中露出詫異之色:“青毛兔天生靈智不高,能夠化妖實屬不易,楊師弟機緣不淺。”
“想不到陳師兄對于妖獸還有些了解。”
“略懂些皮毛,不值一提,楊師弟可要去任務(diàn)?”
正不知道去哪里的楊木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那我便與楊師弟結伴好了。”
說著陳長明手上一翻,一片半人高的青白色羽毛出現在陳長明手上,隨著法力注入,羽毛迎風變大,兩息的時間便化成了一丈多長,懸浮在半空,宛如一片云彩。
“看師弟有些眼生,應該是最近才來,還沒有清風舟,不如就先上我的吧!”
見楊木有些疑惑,陳長明率先跳了上去:“這是清風鳥褪去的主羽煉制的清風舟,煉氣十層便可統一領取,這清風舟速度雖不快,但好在對法力消耗極小,總比我們走路去快多了。”
“宗內可以自由飛行?”
“自然可以,不過不許從建筑樓宇上飛過,其他地方基本上暢通無阻。”
“那就麻煩師兄了!”
“無妨,只要楊師弟不嫌我的清風舟狹小擁擠就行。”
見楊木上來,陳長明對著羽根一拍,清風舟慢慢浮空而起,向著遠處飛去。
“楊師弟也是散修吧?”
“何出此言?”
“每年加入問元宗的人里,一多半是各地被接引大陣收來的十來歲童子,一小半是散修,我觀楊師弟的年紀雖比我小些,但也不是童子,所以猜出你是散修并不難。”
“不是還有信物之說嘛?”
聽到楊木提起信物,陳長明搖了搖頭。
“信物之說確實存在,不過這樣的人一年也沒有幾個,在問元宗里,信物需要筑基后期才能給予,且有不少限制,一般散修怎么可能輕易拿到。而且你要是有信物,早就賜予信物的宗內前輩接走了,又怎么會住在這新居樓呢!”
“感覺陳師兄對于對于信物格外在意?”
感受著腳下清風舟的輕微抖動,楊木知道這位陳師兄的內心并不平靜。
“那是自然,散修加入問元宗,失去自由不說,第一年便要開始當牛做馬的上繳宗值,假如有信物,便能享受和童子一樣的機緣,煉氣期前三年,筑基期前三十年都不需要上繳宗值。”
提起宗值,一直坦然的陳長明也有些郁悶的連聲嘆氣。
“更重要的是,散修因為出(shēn)不明,在宗內雖然不至于收到排擠,但也很難在宗內占據高位,難有什么太多尊嚴可言。”
“既然如此,陳師兄又為何要選擇加入問元宗呢?”
“修仙講究的是自在逍遙,但自在逍遙在長生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加入宗門雖然有弊端,不過相應的好處自然也不少。比如說加入問元宗之后,便可以擁有進入藏法閣的機會,要知道問元宗可是傳承了萬年之久大宗,各種外界遺失難尋的功法秘法不盡其數。”
“藏法閣么!”腦中問元宗地圖一閃而過,藏法閣的位置映入楊木腦海中。
“藏法閣的功法只是其一,其二,宗外各種難以尋覓的靈草、靈材在宗內都能夠尋到,你也是在修仙界闖過的,自然知道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財侶法地,財居首位,確實動人心魄!”回憶起一路來為了幾株靈草所冒的險,重新來一次,楊木也不確定還能完整無缺走下來。
“除開這些,宗門最大的好處是不用太過于仰人鼻息,在外面,倘若你要求人幫忙煉丹、煉器,不僅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還要仰人鼻息,生怕別人一個心(qíng)不好就拂袖而去。而在宗門內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你只要付得起宗值,便有人愿意給你煉丹、煉器,甚至都不用見面。這也是許多人擠破頭都想進入宗門的原因。”
“相對外面的打打殺殺,以命相搏,宗門內無疑是平和許多,但同樣需要爭,宗值便是其首,沒有宗值,在宗內可以說是寸步難行,甚至連藏法閣的門都進不去,更別說換取合適的功法了。”
“看來宗值確實很重要!”
楊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了,接引我的師兄說,宗門每年會接引二三百人,為何新居樓沒什么人住呢?難道有什么限制?”
“沒有限制,沒人住自然是因為搬走了!”
“搬走了?”
“師弟應該知道,修為不同,需要上繳的宗值也不相同。”
“這我知道!”
“據說到了筑基中后期,宗值要求陡然增大,很多任務甚至要出宗去生死搏殺,生死道消的風險不小,但有一個辦法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就是收徒,筑基中期收一個童子為徒便可抵十年的宗值,所以童子無論靈根好壞,都會被宗內筑基中期以上修為的師兄們給收走,自然不會在新居樓久住。”
“而散修由于第一年就要上繳宗值,因此需要早早的開始接任務,再加上新居樓距離宗內各地頗遠,每(rì)來回也不方便,基本都會搬到合適的地方去住,像我這種在新居樓待一個月的已經算長的了。”
“原來如此!”
“哎,到了!”
說著,清風舟一陣搖擺,楊木兩人落在了一處廣場上,這處廣場比起之前接引(diàn)所在足足大了四五倍,廣場中間是一座巨大的四層宮(diàn)——福祿(diàn)!
“師弟不必看了,這福祿(diàn)就是任務(diàn),只是大家私下叫習慣了,都稱為任務(diàn)而已。”
不同于之前路過許多大(diàn)的冷清,福祿(diàn)不時有人從四方進出。
楊木兩人也跟隨著人流,進入了大(diàn)內。
一進(diàn)內,楊木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了,(diàn)內擺放著十數個七八丈高的木架,木架上放著數不清的竹簡,這么多玉簡不知道存放著多少任務。
木架前是七八個棕黑木桌,每個木桌后面都有一兩人,但其中幾人的行動總給楊木一種奇怪的感覺。
每個桌上擺放著幾根架子,架子上蹲著數十只黃翅小鳥,每當桌后的人一揮手,黃翅小鳥就會飛到后面的木架上,銜來一些竹簡放在桌上。
“任務單有三層,第一層用的是竹簡,給我們這樣的煉氣期用的,第二層據說是玉筒,是給筑基期師兄師姐們用的,第三層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我來這七八次了還沒見過金丹期的師叔!”
“走,我們先排隊。”
感慨完,陳長明帶著楊木向前走去,從七八路里選擇了一路開始排隊。
一個時辰后,兩人終于來到了木桌前。
“二位需要什么任務!”這張木桌后面是一位素白錦衣女子,聲音清脆好聽。
“有豢養靈獸的任務嗎?”
“有!”話音落下,一直只黃翅小鳥銜著一個竹簡落在女子手上。
“最新的一個豢養靈獸任務是孵育烈焰鳥的卵,需要火屬(性)的法力且修為在煉氣十層以上。”
接過女子遞來的竹簡,陳長明快速閱覽起來,幾息之后,臉上先是露出滿意之色,接著又閃過猶豫,幾番沉思后,還是沒有放回桌上。
“算了,就這個任務吧。”
“好的,你拿這竹簡到后(diàn)去參與測試,測試通過便可以接取此任務。”
“多謝師姐。”
拿起竹簡,陳長明向楊木告別后向后(diàn)而去,木桌前只剩下楊木。
“閣下需要什么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