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我的功勞,剛剛來拉關系的那些玩家的,也得一筆帶過,玩家大多桀驁不馴,賣他們好也沒多大用。
還不如集中起來,讓主公進一步升遷,增加話語權。”
恭敬立在一旁的五月認真道。
饒是五月已經喊他主公好幾天了,魏治還是覺得有些別扭,但勸過無果,魏治也就不強求了。
而且游戲世界種種收益確實是能反饋到現實的。
自從他進一步被魏國高層提拔,成為這場與燕國大戰的一路先鋒官以來,他的實力與日俱增。
力量的突飛猛進,位置的截然不同,帶來的是心性上的逐步變化。
名為‘野心’種子正不受控制的在心底發芽,生長。
但他本心依舊還在,更想以堂皇大道前行,猶豫道:“以我們的關系,五月你的功勞,我可以先‘借’來,但剛剛那些活躍玩家的……”
“可以稍微提一下,但不能讓他們升遷太快。
主公目前最大的優勢是對魏國玩家大義上的掌控,也是玩家們在系統結算獎勵之前,唯一的向上渠道。
給他們一點希望,但不能讓他們超過主公,然后借玩家之手大力發展多半擁有忠義理念的NPC勢力。
至于侵占功勞,其實也沒有,客觀講,大家伙能有此收獲與主公的全局統籌是絕對分不開的。”
五月微微笑道,這是他心里話,魏治的位置,指揮能力,號召力等,是這一切的先決條件。
看起來只是一個名分,先行,但這世界有些事情就是要講先來后到的。
沒有因,哪來的果。
見魏治還有些猶豫,五月繼續勸道:“有更高的位置,才能在下一步對楚,或是徹底滅燕中,拿到更多功勞。”
“好,就按照五月你說的辦了!”魏治定定地點點頭,“此戰已進入尾聲,是駐留此地,等待下一次針對燕國的行動,還是南下應對楚國,怎么選利益最大,咱們得好好研究研究……”
魏治看似能對上千萬的魏國玩家發號施令,但其實玩家們只是在戰時遵循指令,并不會真正把魏治當‘上官’看待。
玩家中,真正能稱為班底的,包括五月在內,不超過十人。
正如五月所說,玩家大多有自己的主意,而且接受過信息大爆炸的洗禮,多半不愿屈居于人下。
遠不如本土NPC更有培養價值。
所以魏治這段時間聽取五月的意見,對NPC人才的挖掘更積極,也收到相當不錯的成效。
如今已經算是班底初成,遺憾是的九州土著依然聽不懂玩家相關信息,聽不懂藍星世界信息,無法進行深層次溝通。
在九州土著的世界觀里,玩家們是真神以大法力召喚來的異域人,具備不死之身,但實力較弱,桀驁難訓。
“為什么當初鳳歸云能夠聽懂現世相關的東西呢,她身上大約有什么秘密,可惜只身闖入星空高科總部后就杳無音信,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如果是活,得想辦法找到她跟她請教。”
魏治想起那道颯爽強大的身姿。
目前九州處于冷兵器交接的階段,現世信息對于九州并無太大影響,無法深層次溝通,倒也不影響勢力構成。
但總得未雨綢繆,隨著實力的飛速提升,原本心思單純的魏治也看得更遠了,他主要倚仗九州土著,所以迫切想要提升九州土著的整體素質。
在魏治這邊眾人緊鑼密鼓籌劃著時。
瓊玉世界。
閻不悔正朝著飛羽仙門飛去。
傳送通道開啟的位置,距離飛羽仙門原本十分遙遠。
但他體內蘊含此界本源力量,隱隱與這個世界建立了某種特殊聯系。
他一路飛行速度極快,甚至還能進行短距離空間跳躍。
這以他五階的修為,這原本是無法想象的。
但他知道,這就是本源力量的神異了。
還未抵達飛羽仙門,就聽耳中一陣震蕩:“好徒兒,快來與為師說說,為何提前單獨返回。”
旋即,閻不悔只覺一股巨力傳來。
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下一瞬間,他便已身處云鶴仙尊的孤云峰主峰中。
這是云鶴仙尊的老巢,在前往藍星之前,包括他師兄在內,都是沒有任何資格前來此地的。
他跟班石只不過在云鶴仙尊孤云峰這一脈中普通弟子,雖說班石曾被云鶴仙尊過‘千年不出世的大才’。
但那又如何,對壽命過萬載的九階超凡來說,這不過是隨口的一句囈語。
千年不出世的大才,死在修行路上的比比皆是。
真正要入九階超凡的眼,至少也得修煉到八階巔峰才有可能,也只是一絲可能。
明面上,他們這種螻蟻。
當然也不可能是孤云峰之主九階超凡云鶴仙尊的弟子,只是掛靠在孤云峰修行,屬于這一脈的修士而已。
幾大九階峰主的弟子,哪個不是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最低最低,也是個七階巔峰大佬。
六階根本沒有入眼資格。
只是暗地里,口頭上被云鶴仙尊收做了弟子,目的不言自明。
緣由,閻不悔經過這些年也猜了個七七八八,不外乎是他跟班石身上具備某種更便于執行任務的特質。
“徒兒能在那等泥塘之中維持如今神韻樣貌,老夫沒看錯,你天命之中,確實存在‘無主’命格。”
瞧著面前神色和煦的老者,閻不悔額頭上不由得浮起一縷冷汗,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云鶴仙尊的真容。
前往藍星之前,他跟班石也只是接到云鶴仙尊的傳音命令。
“看起來,先前猜測果真沒錯,‘無主’命格么?”
閻不悔腦中疑惑一閃而逝,不敢多想,趕緊按照陸庸打入到腦海里的意念,恭敬跪倒哭道:“拜見師尊,師尊恕罪,徒兒監督不利,班石那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煉化了青銅鼎跟寶書,如今在那外域作威作福,成長極快,徒兒費了許多力氣才他手下逃脫,逃回。”
說著話,他將那柄功德劍自衣兜里取出,遞上。
這個時候,他只能選擇押寶一方了。
自進入到瓊玉世界之后,陸庸‘輸入’到他腦海里的安排才逐漸浮現。
他也終于明白,陸庸為什么那么放心讓他獨自返回瓊玉世界。
但在同樣強大到無法想象的九階超凡云鶴仙尊面前,依舊是在賭,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