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雪給夏樂安的要求,只是把那三十本中醫書背下,夏樂安對自己的要求卻是,將書背下的同時,還要把中醫術提高到高級,否則,對他來說,就是失敗。
“可是……要怎么做呢?”
夏樂安這幾天,對于一些相關的知識也了解了不少。
想要給別人看病,并不是只有醫術就可以的,首先,得有國家承認的中醫師執業資格證,不然就是無證行醫,一舉報一個準。
擺地攤的話,看一個病人換一個地方,勉強可行,但是,那些身體真的不舒服的人,基本上都會去醫院,怎么可能會去找地攤的醫生?
“擺個地攤給別人算命的同時,兼職給人看病?”
想到那號稱三千人就可以收復失地的超強戰斗力部門,夏樂安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就只有……”
隔天,例行給鐘晴雪送完早餐,又膩歪了一會的夏樂安,走進了一家開在路邊的小診所。
診所里,只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看到夏樂安,習慣性的點頭微笑:“有什么事嗎?”
“額……那個……怎么說呢……”
夏樂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糾結片刻,吞吞吐吐的說到:“這個,先生啊,我那個……學的是中醫,然后,老師讓我們出來做個社會試驗,試試自己的水平,所以我就想著……”
說完的同時,夏樂安不斷的在心中嘀咕著:“系統背鍋,系統背鍋,不是我想騙人啊……”
老者上下打量了幾眼夏樂安:“喔?”
看到老者肯接話,夏樂安立即跟著說到:“就是這樣子了,算是布置的作業,我想來想去,能想到的辦法也就只有這個,您看,我能不能在這里幫忙打個下手什么的,您放心,不需要任何報酬……”
老者沉思了一會,問了句:“學中醫的?”
“對!”
夏樂安立即點頭微笑,老者點頭微笑:“那么,基礎的抓藥會嗎?”
“抓藥啊?”
夏樂安本來想說,他給病人把脈來著,可是轉念一想,這個可行性實在太低,可是抓藥……
抓藥,夏樂安只看別人做過,從滿滿一墻壁的藥柜里找到需要的藥材,拿出準確的藥量,打包好交給病人。
看起來,是很簡單的一種體力活,可實際上,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什么藥在什么地方,順手一抓多少藥量,如果動作太生疏,磨蹭了時間,就算病人沒說什么,夏樂安自己也會尷尬的。
老者依舊微笑著:“說起來也算是湊巧,平常負責抓藥的是我兒媳婦,這幾天回娘家幫忙去了,要是人少還好,人一多,還真忙不過來。”
“這么說,您是答應了?”
夏樂安本來都不抱希望了,畢竟抓藥對于一家小診所來說,已經是非常簡單的事情了,結果自己還面有難色。
“沒事的,不管誰都是從沒經驗一路走過來的,從學校里剛出來的學生,不都是這樣嗎?不需要這么緊張?”
老者指著擺滿了整個墻壁的藥材柜:“先看看這些藥材的位置?”
“好的。”
夏樂安連忙點頭答應著。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至于給病人看病,說實話,就算老者愿意,夏樂安都未必敢上,入門級醫術給出的內容都是,可能是什么脈,可能是什么病,用什么藥也許能治好,全都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描述,夏樂安在沒確定這些描述的準確性之前,不敢貿然用在病人身上,要是出了問題,那可全都是大事。
夏樂安開始盯著墻邊那些藥材柜看著,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老者閑聊,了解著這家小診所的基本情況。
老者姓黃,從醫將近三十年,附近居民如果有些頭疼腦熱的小毛病,都會來這里問診,盡管距離醫院只有幾分鐘的路程,但是,醫院里要掛號排隊,而且,這里也能刷醫保,因此,生意還是可以的。
正說著,走進來一個抱著小孩的中年婦女:“黃大夫,麻煩看看,小寶早上開始身體就很燙……”
黃大夫立即起身上前觀察著。
婦女手中的小孩年紀還很小,正在熟睡著。
夏樂安第一時間使用了入門級醫術,在小孩身上,浮現了一條半透明的文字描述。
可能是發燒,服用一些退燒藥應該就能治好。
又是可能……又是應該……
夏樂安對這個描述相當的不爽,但是,黃大夫在仔細的檢查了小孩的情況后,竟然說的是:“只是發燒而已,我開一些退燒藥回去試試,如果到晚上還是沒好的話再來,或者去醫院……”
黃大夫回到位置上開始寫藥方,夏樂安愣住了。
再次盯著小孩身上的半透明描述,怎么跟黃大夫說的一樣?那為什么要加可能兩字?
黃大夫將藥方寫好遞給夏樂安,夏樂安順手接過看了眼,表情瞬間變的尷尬。
鬼畫符一樣的字,別說夏樂安本就對藥材不太熟了,就算熟悉,也完全看不出來啊,說的不好聽一些,黃大夫寫的藥方,完全就是一連串的波浪號,只是波浪的起伏有高低變化而已。
看到夏樂安的表情,黃大夫若有所思:“沒學過看藥方嗎?”
夏樂安尷尬的笑著,黃大夫也沒多說什么,拿回藥方,開始從藥材柜里抓藥。
夏樂安在一旁仔細的看著,直到黃大夫把藥抓完遞給婦女,還是看不出什么名堂。
等到婦女離開后,夏樂安壓低著聲音,指著藥方上的一條小波浪線問到:“黃大夫,這個,是田七嗎?”
“對啊,這不是寫的很清楚嗎?”
黃大夫理所當然的回應著,夏樂安只想翻白眼:“這個,藥方的字,是不是有專門的學習材料啊?”
黃大夫盯著夏樂安看了好一會,忽然微笑著:“知道為什么藥方都會寫的這么潦草嗎?”
夏樂安好奇搖頭,黃大夫解釋著:“因為,只需要醫生跟藥方的人能夠看懂藥方就行,或者說,藥方上的字,最好是讓病人看不清楚。”
“為什么?”
夏樂安是真的詫異了,黃大夫撇了眼夏樂安手中的藥方問著:“這一次的病人,是發燒,我開的這個方子,如果下一次,他是感冒么?他要是能夠看懂藥方,是不是就會直接對照著藥方去買藥?雖然從體征上看一樣,可是,缺一味藥或者多一味藥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