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中,將現有的情況跟鐘晴雪簡單的說了一遍,鐘晴雪立即有了一個問題:“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想要離家出走,但是,卻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失憶,他的……或者是同伴吧,認為失憶的人太麻煩,就給送回來了。”
“夫妻恩愛,子女孝順,家庭美滿,公司的業績也在蒸蒸日上,事業愛情雙豐收,你覺的,這樣的人,會想要離家出走?”
夏樂安的話,讓鐘晴雪沉默了,不要說事業愛情雙豐收了,現在這個社會,有些人,哪怕只要還有希望,只要還能活下去,就絕對會繼續下去,會離家出走的人,要么是心智還不成熟,一時間想岔了,要么就是,被忽悠了,那個大叔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這種情況。
“那你說,這是什么個情況?”
鐘晴雪不滿的看著夏樂安:“就知道批評我,你自己呢,怎么想的。”
“不知道。”
夏樂安腦袋輕搖:“暫時還沒想明白,不過,已經有思路了。”
“說!”
鐘晴雪按壓著自己的雙手:“想怎么做?直接說,不要給我又整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大道理,不然我抽你吖的。”
“就是,算一卦。”
夏樂安抬起食指:“我的卦術,忽然又靈了,只要對他算一卦,就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鐘晴雪深深的呼吸著:“不知道怎么回事,聽你說這句話,就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把你拍扁的感覺。”
“我也不想的啊,就是忽然間,又靈了。”
夏樂安一副無奈的表情:“你覺的,我會是那種,明明可以做的到,卻非要找各種理由說自己做不到的人嗎?”
“是!”
鐘晴雪腦袋連點:“你就是那種,明明可以做的到,卻非要找各種理由說自己做不到的人,我非常的肯定以及確定,絕對就是。”
“你這……是想要找打了我看。”
夏樂安舉起右手:“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也給你一次收回這句話的機會。”
鐘晴雪雙手叉腰瞪著夏樂安,兩人對視著,半分鐘之后,同時低頭憋笑。
鐘晴雪捂著額頭:“我們果然好二。”
夏樂安還沒說話,鐘晴雨的聲音倒是先行傳來:“嗯,真的很二,我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
鐘晴雪有些窘迫的避開目光,鐘晴雨揶揄的笑:“在你們兩個開始干瞪眼的時候。”
“你來干啥。”
鐘晴雪恢復了情緒,冷眼看著鐘晴雨:“有空這么瞎跑,怎么不幫爸媽干點活。”
“你這話,真的好意思說喔。”
鐘晴雨嫌棄的甩著冷眼:“從現在開始,直到你們結婚為止,我要住在姐夫家,然后,跟你們一樣,每天都來店里幫忙。”
“來店里幫忙?”
鐘晴雪跟夏樂安全都傻眼了,鐘晴雨搬過來跟他們一起住,就已經夠讓他們難受了,現在,還要每天都來店里打擾他們?
這堅決不能忍啊。
“吶。”
鐘晴雨點開手機里的一個錄音文件,里面是鐘晴雪爸媽跟夏樂安爸媽的聊天錄音,先是閑聊了一會,最近過的好不好啊,夏樂美最近乖不乖啊,夏樂安跟鐘晴雪的進展如何啊,之后就是讓鐘晴雨搬過來跟夏樂安他們一起住的內容,理由,在夏樂安看來有些扯淡。
讓鐘晴雨監督著夏樂安,不能讓他們過的太咸魚,多做點正事。
“就是這樣了,爸媽跟叔叔阿姨給我的任務還是挺艱巨的哈,監督你們不能咸魚,多做點正事。”
鐘晴雨得意的笑著,夏樂安茫然轉頭看著鐘晴雪:“我最近很咸魚嗎?”
“自信點,把嗎字去掉,不是很咸魚嗎,就是非常咸魚。”
鐘晴雪點著腦袋,夏樂安眉頭微皺:“也就是說,你是內鬼咯?”
“啥內鬼啊,我怎么可能……”
鐘晴雪瞬間回神,瞪著鐘晴雨:“對喔,我們過的怎么樣,爸媽跟叔叔阿姨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這個內鬼出賣了我們?”
“嘿嘿……”
鐘晴雨只是笑著,鐘晴雪立即沖過去,喊著:“吖的,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一頓,你是不知道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夏樂安看著打鬧在一起的姐妹倆,確認只是玩鬧后,打了個哈欠:“那你們互相收拾著,我去干活了。”
來到失憶大叔家門口,等了將近兩小時,總算是等到失憶大叔在一個婦女的陪伴下走出家門。
夏樂安立即對著失憶大叔使用了高級推演:“我要推演他在失蹤前后三天內發生的所有事情。”
《請宿主確認,是否消耗7點經驗值,推演目標人物的行為軌跡?》
好貴!
夏樂安不情愿的在心中確認。
《消耗7點經驗值,推演目標人物的行為軌跡。》
《宿主目前擁有經驗值:1064。》
一剎那,夏樂安的腦袋里涌進了巨量的信息,就好像是看了場長達六天的電影,將失憶大叔在那六天里經歷過的所有事情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居然還真是離家出走,雖然是演的……”
夏樂安古怪的撇了眼失憶大叔,轉身返程。
根據他看到的信息,大叔的公司在一次招標工程中出了點問題,有可能會被立案調查,因此,他構思了一起失蹤案,到時候,如果真的被立案調查,甚至是查出了什么問題,因為他的失蹤,就可以把責任全都推給另一個管理人員,把自己抽身事外。
剛開始,還是很順利的,在安全點停留了三天,但是,因為事先準備的食物不太充足,不得不出門采購。
安全點本就比較偏僻,又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遇到了黑車司機。
那黑車司機,原本是想著,把大叔灌醉之后,竊取錢財的,結果,恰好看到了大叔失蹤的信息,得知他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如果真的被搶劫了,肯定會有能力找到自己的,又不敢下黑手,干脆就真的充當了一回司機,將他送到夏樂安的小區門口讓他下車。
卻忘記了一件事,他之前在酒中下的藥量有些多了,大叔越喝越多,直接就把神經給喝麻痹了,造成短暫失憶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