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扔紅包吧。”
朋友頭,一個自己從小玩到大的鄰居加同學開了口,拿著一疊紅包走到門前,從門縫里將紅包一個接一個的往里塞:“收了多少個紅包,等下門開了之后,新郎跟新娘就要親幾下啊……”
“這個我同意。”
鐘晴雨立即喊著:“先來1000個,不然連門縫都不給你開。”
朋友頭動作不停,一會功夫,已經塞了將近百個紅包進去。
“假的,空的……”
“姐妹們,把門看住了,堅決不能開。”
“就是,我們是缺那點錢的人么,你就算沒有一兩千,至少也要一兩百吧,空紅包,虧你想的出來……”
門內一群女的開始嘰嘰喳喳喊個不停。
朋友頭笑看著夏樂安:“換真的?”
“你決定就好,這個我沒經驗。”
夏樂安攤著雙手:“反正別讓我遲到就行,我爸對這個時辰看的很重。”
“曉得,了解。”
朋友頭從背在身上的包里掏出一疊錢,讓其他朋友幫忙把錢塞進紅包里。
“里面的小娘子們聽著,新郎發話了,一分鐘內,必須把門打開,不然,他等下見一個抱一個,拉一個親一個……”
朋友頭高聲喊著,夏樂安立即上前一巴掌甩他肩膀上:“正經點。”
“這個……”
朋友頭攤手:“這個,他就得這么玩,放心吧,新娘的爸媽都沒說話呢,你急個啥啊……”
夏樂安回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鐘晴雪爸媽跟其他親戚,無聲點頭:“抓緊時間。”
“還不是你自己在浪費時間么。”
朋友頭將塞了錢的紅包伸進門縫,大喊著:“五百,五百,這個五百,誰把門打開,這個就是誰的了。”
盡管隔著門,但是,看朋友頭的表情就知道,里面正有人在伸手跟他搶著這個紅包,不過雙方都很克制,只是輕拉,畢竟,里面是真錢,撕了犯法……
朋友頭跟里面不知道誰的手拉鋸了一會,松手,立即聽到,門里面傳來有人倒地的聲音。
一群聽到聲音的人都在憋笑,門內也剎那間安靜下來。
片刻后,鐘晴雨的聲音傳來:“說好的五百呢,才五十,你個騙子……”
“來來來,這個真的是五百啊,看好咯。”
朋友頭再次塞了半截紅包進去,門內立即有人想拿,朋友頭高聲大喊:“拿了這個,你就得開門啊,不然不給。”
“有本事你飛進來啊。”
鐘晴雨的聲音特別清晰,不知道是不是在嘴邊放了個喇叭。
“樂安,先過來喝杯茶,休息下吧。”
鐘父忽然過來,拉著夏樂安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遞了一杯茶過來。
夏樂安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接,忽然愣神,想起之前朋友頭跟自己說過的,在鐘晴雪家里,任何事情,都是有講究有規矩的。
立即回頭,把朋友頭喊過來,朋友頭過來后,第一時間雙手遞上一個厚厚的紅包給鐘父,又把鐘父遞過來的茶推回去。
鐘父順勢收手,又將茶杯遞給一旁的鐘母。
這一回,夏樂安剛想遞紅包,卻被朋友頭按下。
卻見鐘母把茶遞給夏樂安的時候,居然還帶了一個紅包。
夏樂安接收到朋友頭的示意,伸手將紅包跟茶接過,再順著意見將茶喝下,瞬間吐了一地:“這是……放了多少鹽啊?”
鐘母笑盈盈的一句話:“咸就對了。”
“對……”
故意的?
夏樂安對這些習俗規矩之類的東西,是真的一丁點都不懂,納悶看著朋友頭,他做了一個遞茶的動作。
夏樂安好奇的接過茶壺,給鐘父鐘母各倒了一杯遞過,他們卻是一副笑臉,即沒伸手接,也沒開口說話。
朋友頭忽然一腳踢在夏樂安膝蓋上,夏樂安在他的腳沒過來之前就察覺到了,本想躲開的,卻忽然懂了,順勢雙腿一軟跪在鐘父鐘母面前。
鐘父鐘母立即伸手攙扶,同時將茶接過一口喝下。
夏樂安有些疑惑,不是應該跟鐘晴雪一起跪的么?怎么現在變成自己一個人了?
什么情況啊?
朋友頭把夏樂安拉到鐘晴雪門前,伸手輕敲著房門:“新娘子,新郎官剛才已經被岳父岳母狠狠的教訓了,知道錯了,你要是再不開門,新郎官可就……”
說話的同時,朋友頭蹲下,不斷的塞紅包,厚真價實的開門紅,個個188,塞了十幾個之后,高喊著:“新娘子,這些錢,可都是你跟新郎官的共有財產啊……再不開門,新郎官可就沒錢養你了。”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臺詞……
夏樂安瞬間伸手捂臉,尬的一筆。
卻不曾想,鐘晴雪的房門竟然還真的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沖啊……”
朋友頭一聲令下,所有朋友集合往屋里沖,剎那就沖開了房門。
鐘晴雪的所有朋友全都站在床邊,鐘晴雪在鐘晴雨的陪同下,端正著坐在床邊。
夏樂安輕聲問了句:“現在要干啥?”
“接新娘啊,還用問!”
朋友頭甩了個白眼,一把推在夏樂安肩膀上。
夏樂安立即上前,鐘晴雪的一個朋友上前伸手攔截:“你為什么要娶晴雪?”
夏樂安本想繞過去的,被朋友頭輕踢了一腳:“回答問題,一關一個!”
“為什么娶啊?”
夏樂安忽然嘴角微翹:“你為什么不問晴雪,為什么愿意嫁給我呢?”
“哼!”
這個朋友退下,又上來一個,瞪起雙眼:“十秒內,讓我笑。”
夏樂安第一時間轉頭,得到朋友們的確認之后,立即伸手,一指點在她的笑穴上:“你笑了。”
“哼!”
這個朋友退下,又上來一個,雙手叉腰:“你有為了讓晴雪過的很好,做任何事情的覺悟么?”
夏樂安有經驗了,秒答:“當然。”
退下,再來一個:“我的問題很簡單,你喜歡晴雪哪一點?”
“哪一點?”
夏樂安目光落在穿婚紗的鐘晴雪身上,鐘晴雪瞇眼雙眼輕笑著,可能是在威脅著。
“什么哪一點,會不會說話……”
夏樂安相當嚴肅的說著:“全部,晴雪的全部都讓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