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看了眼夏樂安沒說話,走進了對面火鍋店。
夏樂安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在店里繼續呆著……
既然木逢春都找到店里來了,想必,家在哪里他也肯定知道,現在離開并沒有任何意義。
半小時后……
“老板會看些小毛病啊?”
木逢春走進店中,笑呵呵的看著夏樂安,那笑容,著實很普通,但是夏樂安怎么看,怎么覺的糾結,閉眼點頭:“嗯。”
“沉年老風濕,筋骨損傷,精氣神不足,這些,都是小毛病?”
木逢春緩步上前:“那不知在你眼中,什么樣的病,才不是小毛病啊?”
剛才木逢春說的這幾個,都是夏樂安在這幾個月里治好的幾個病人,也是因為治好了這些病人,讓夏樂安的名聲在短時間內得到了擴散。
“這些啊……都是湊巧……”
夏樂安忽然愣了下,提聲反問:“我說木老,你這是在審問犯人吶?”
“不不不……只是一時激動,一時激動,呵呵……”
木逢春在沙發坐下:“剛才你說,這些藥方都是你寫的啊?你這一手毛筆字寫的很不錯啊?”
夏樂安雙手抱胸,還翹起了二郎腿:“木老,有事就直接說吧,想必,你應該查過我了吧。”
“早這樣不好么。”
木逢春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幾個月前就聽說,我們a市出了一個奇人,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他答應了,就絕對能做到。那個時候,我還以為又是什么比較新鮮的宣傳噱頭,不成想,竟然還真的……”
“直說好嘛。”
夏樂安拉長了下巴:“你這樣,讓我感覺我好像做錯了多大的事一樣。”
“錯事?你當然做錯了。”
木逢春猛的一巴掌拍在茶幾上:“醫術是用來做什么的?”
“治病救人!”
夏樂安順口就回了這一句,然后就郁悶的捂住了口鼻。
“是啊,治病救人。”
木逢春輕嘆一聲:“醫術越高,治的病救的人也就越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夏樂安沒回應。
木逢春起身,稍微上前了一些:“那我想請問夏老板,身懷絕世醫術,卻在這里開了一家雜事店,幫別人做一些跑腿打雜的事情,對的起你身上的醫術么?”
夏樂安嘴角一勾:“請問木老,心病,算不算病?”
“算!”
木逢春長嘆一聲:“算了,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夏樂安抬手示意。
“救一個人……”
木逢春又一次抬頭看著天花板:“救一個,對這個社會,對這個國家,甚至是對這個世界都很重要的病人。”
“我能說不嗎?”
“你覺的呢?”
“那木老為什么還問?”
“只是告訴你一聲,事關重大。”
木逢春低下了腦袋:“我這三個月,一直都在想辦法救他,試過了我知道的所有辦法,卻還是只能保住他的命,準確的說,保住他最后一口氣。”
“我不想知道這些。”
“你必須知道。”
“可我真不想知道,直接說那個人是誰,在哪,我去看看不就好了么?”
“你……說的也對……”
木逢春起身,又一次長嘆,走出了店門。
木逢春剛走出門,就走進來四個看起來很像是保鏢的人物,圍住了夏樂安:“夏老板,請吧……”
果然是麻煩事啊!
難怪我看到木老就忍不住心浮氣躁,言語乖張,原來是因為,我潛意識里就在抗拒這種事情!
坐在打造的跟警車一樣的房車里,夏樂安跟木逢春相對而坐,四個保鏢全都圍坐在夏樂安兩旁,全都很安靜,靜的能夠聽到他們自己的呼吸跟心跳聲。
下了房車,竟然是機場。
夏樂安無奈的眨眼:“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木逢春:“嗯?”
夏樂安攤手:“我已經不用手機大半年了。”
木逢春皺著眉頭遞過手機,夏樂安給鐘晴雪打了個電話,接通后,鐘晴雪立即問著:“干啥?”
這語氣,有點沖啊!
夏樂安輕聲說了句:“我去下外地……”
“喔,去就去唄,干嘛打電話啊,害我這局放炮了,你得賠我……”
鐘晴雪郁悶的嘀咕著,依稀能聽到其他三女的笑聲,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夏樂安無語眨眼。
“如今這個年頭,不用手機的年輕人,可以算是一個奇跡了吧。”
木逢春淡笑著,夏樂安不置可否的笑笑。
進了機場,從“綠色通道”一路往前,直到進了飛機,夏樂安還是不知道此行的目標,不過猜測應該是首都。
“你好像一點都不好奇啊?”
木逢春笑問,夏樂安轉頭:“有必要么?反正到了之后自然就知道了。”
“現在的年輕人,很少有你這樣的心性了啊。”筆趣閣TVm.biqugetv
木逢春輕嘆一聲:“若是其他人,恐怕現在都已經開始恐慌了。”
“恐慌?”
夏樂安翹起嘴角:“怎么?怕被賣掉啊?”
“也有這個可能喔。”
木逢春掏出手機點了幾下:“能說說,這幾個藥方,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嗎?”
夏樂安秒回:“一個老前輩給的。”
木逢春搖頭輕嘆:“你也知道,我對你并沒有惡意,只是對這藥方的主人好奇而已,直接告訴我,以后不再煩你,不比現在這樣,一直追問你來的更好嗎?”
夏樂安轉頭反問:“你覺的呢?”
木逢春在片刻的沉默后,揮手:“算了,出發吧。”
跟夏樂安猜測的一樣,飛機一路向北,最后落在首都機場。
出了機場,看著停在眼前的紅旗牌轎車,夏樂安心中一聲長嘆。
“現在知道你要給誰看病了么?”
木逢春笑問,夏樂安壓低了聲音:“我現在申請回家還來得及么?”
“你覺的呢?”
坐在距離核心區域越來越近的車上,夏樂安也越發的平靜下來:“可以說了吧?”
“暈厥,沒有任何征兆的暈厥,所有檢查全都做過了,找不出毛病,我用古方護住了最后一口氣不散。”
木逢春:“其實,那些藥方是你自己的對嗎?”
夏樂安反問:“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