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歡搞不清楚隋唐這些莫名其妙的官職,所以直接說道:“裴老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裴世矩:“一直想看看天縱奇才的燕郡王,從夏國就成了執念,這轉眼2年了,沒有想到發展成左右政局的一方諸侯了。”
吳歡苦笑道:“裴老,你繆贊了!當初要不是你的慷慨,我也沒有今天。”
裴世矩:“我一直懷疑,那塊鳳凰血不是真的!”
吳歡點點頭說道:“我和周之翎一起做的!”
裴世矩苦笑道:“難怪!不過,那鳳凰血在以前絕對是價值連城,值這個錢。現在看來天知道這東西值多少錢?”
吳歡親自給裴世矩倒了一杯茶說道:“如果那塊鳳凰血還在的話,我愿意用10倍的價格購回。”
裴世矩搖搖頭說道:“現在不一樣了,您就是出百倍我也不愿意出售,這意義重大啊!”
吳歡:“可是那東西不值這樣多的價錢啊!”
裴世矩哈哈笑道:“東西不值錢,但它有一個絕好的故事啊!”
吳歡無奈的點點頭:“裴老喜歡就好!您來這里不是和我談舊事的,有事情你說!”
裴世矩點點頭說道:“老朽過來,為兩件事情!”
吳歡想想說道:“裴老你說!看我能不能應允!”
裴世矩:“老朽所請之事,對燕郡王您來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吳歡:“哦?那您請說!”
裴世矩:“一個是太子殿下的事情,太子殿下想讓你出售一部分的農具,工具給他,幫他恢復山東之地的民生!”
吳歡知道這事情根本就躲不過李建成他們,東西運出沈陽,最終還是到他們這些大鱷手上。既然就如此,還不如買裴世矩一個面子。
他想想說道:“行吧!不過價格上浮一成!”
裴世矩:“這是為何?”
吳歡說道:“你們把這些東西運進大唐基本是沒有稅的。而這兩天采購的這些世家,他們都要付稅,所以你們價格比他們有優勢的多,如果你們動的壞心思,他們都會把貨物砸在手上。”
裴世矩搖搖頭說道:“王爺你有所不知,那些訂購的人也未必運的回大唐,秦王帳下的尉遲敬德在四處截訂單。也就是說,大部分農具,工具都會到秦王的口袋。”
吳歡當然知道這個事情,不過那些人也賺到錢了,自己也就不去阻止,好好的一場商品展銷會,就這樣成了2個人的訂貨會,怎么想怎么郁悶。最難受的還是那些世家和房玄齡他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自己連插手的余地都沒有。
吳歡吃了窩囊氣,房玄齡和尉遲敬德的操作,使他的計劃廢了一半,現在裴世矩來,能不敲一下竹杠么?
吳歡:“那畢竟是少數。”
裴世矩說道:“說實話,現在我們口袋里沒有多少錢,而山東之地常年戰亂,急需恢復民生,所以我們也是萬不得已。”
吳歡知道山東之地常年戰亂,恢復民生是李建成首要任務。不過這和他有多少關系?但一想,關系大 了,如果山東之地恢復的話,自己的產品有了傾銷地,也有了原料采購地。
吳歡:“行吧!這一成看在裴老的面子上,就不加了。訂單你們交給商務部就好。裴老還有一個事情?”
裴世矩:“這個是私事!”
吳歡聽到是私事心中沒有譜,不過知道裴世矩不會提出過分的事情,于是說道:“裴老,你有事情就說!”
裴世矩說道:“我孫子,有2子,能否入沈陽的學校讀書?”
吳歡:“這不算事情!不過孩子不大,他們……”
裴世矩:“我孫子一家人都過來!”
吳歡:“那裴老,怎么安排你的孫子?”
裴世矩想想說道:“我孫子比較愚魯,平平安安過一生就好!”
吳歡想幫一把,于是說道:“那等貴孫子過來,我看一眼再確定安排。”
裴世矩點點頭說道:“如此是不太……”
吳歡打斷裴世矩的話說道:“一切看貴孫子的資質,是黃金,總有發光的時候。”
裴世矩:“說實在的,我不想他當官,他不是當官的料。”
吳歡呵呵笑道:“在沈陽,出人頭地,名垂青史不只是當官和當將軍的,還有科學家,教育家,企業家等等!他們都能名垂青史。”
裴世矩:“科學家?企業家?這是?”
吳歡:“科學家就是專門研究一項事物的人,而企業家,就是工場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是企業。企業家就是經營這個企業的負責人。”
吳歡的解說像是給裴世矩開了一座大門,于是問道:“專門研究一項事物?能說什么事物么?”
吳歡拿起桌子上的書說道:“比如這書本,開始的時候是用龜甲,豬骨等物體,刻上字,后來,用竹子木頭削成片,用刀刻。發現太不方便,于是出現了毛筆。
但木頭和竹子終究還是太重了,于是出現絹帛,紙張,然后到現在書卷,到現在是這種形式的書。說不定百年后,一本書大小的東西可以寫下整個國子監的藏書。
說到底,科學就是把一項事物研究透徹,而后把這事物為我所用。”
裴世矩:“這和你說的,讀書人去種地,是一脈相承么?”
吳歡點點頭說道:“是,也不是!是呢?種地的人的確要識字,只有識字的人才能種好田,收好莊稼。不是呢,因為我們進行的是全民教育,所有人都是讀書人,所以不是你說那種讀書人去種地的。”
裴世矩越聽心越驚,有點顫抖的問道:“全民教育?”
吳歡點點頭說道:“是啊!全民教育!就像孔夫子說的,有教無類!”
裴世矩:“如此的話!這耗費的錢糧可不是一個小數字啊!”
吳歡笑道:“這是必須的支出,就像種莊稼一樣,你必須施肥,才能收到好收成,所以這點錢糧非常的值得。”
裴世矩:“看來,受教了,受教了,朝聞道夕死可矣。”
吳歡給裴世矩倒了一杯水說道:“我為什么要和你說這些!裴老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