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磨刀霍霍向晉商 “好!朕今日確實要大開殺戒……,有些人,該死;有些人,該殺;有些人,該挫骨揚灰;有些人,已經不知道祖宗是誰了,朕不殺他們,他們就不會當自己的漢人……”楊改革一臉的殺氣,一臉的恨意,這種殺氣和恨意,一直抑郁在心中,某些恨意,甚至來自崇禎十七個年頭的每一段歷史,這些穿越歷史時空的恨意,層層疊疊的聚集在楊改革身上。
方弘瓚聽著皇帝冷冰冰殺氣四溢的話語,伏在地上,惶恐得很,鼓起巨大的勇氣抬頭偷看了皇帝一眼,立刻被皇帝那漫身的殺意、恨意震驚!一直都很溫和的皇帝,這殺意,這恨意,也是在太濃了吧,濃郁到讓人窒息的地步,又趕緊把腦地底下去,只有跪在地上,他才覺得舒暢一些。
“這次讓你們殺人,你們知道怎么殺嗎?”楊改革冷冰冰的問道。
“回陛下,按照陛下的名單,立刻將這些人拘捕,嚴刑拷問,問出誰是同黨,誰是骨干,誰參與了,只要是相關的人等,一個也不放過,將這群謀逆的賊子一網打盡……”方弘瓚立刻說道,這基本就是他們錦衣衛的辦案流程了,問出一個同黨,然后嚴刑拷打,問出另外一個同黨,直到將整個關系網連根拔起,這種辦案方式簡單但是卻最有效,沒人能在鎮撫司的嚴刑下熬多久。
“回陛下,奴婢一切聽陛下的,陛下讓奴婢殺誰,奴婢就殺誰,誰該死,誰要死,奴婢聽陛下的……”曹化淳則比方弘瓚干脆得多,反正認定了一個道理,皇帝的話最大,皇帝讓怎么干,他就怎么干,至于有沒有罪,這個不是他考慮的問題。
“不錯,朕正是需要這樣的人。”楊改革毫無感情的應了句。
方弘瓚驚慌起來,自己說話后皇帝可沒反應,曹化淳說話了,皇帝就夸他,莫非,自己不夠狠?又悄悄抬頭看了看皇帝,皇帝已近“溫和”了許多,但是以前那種“溫意”卻找不到。
“此次山西晉商謀逆案,不是一個xiao案子,這里面的水深得很,朕這次確實是要大開殺戒,但是,怎么抓,怎么殺,怎么辦案,卻是一個必須要考慮的問題,你們可想過,山西晉商能給東虜通消息,運送物資、糧草、軍械,是一個xiaoxiao商人能辦到的嗎?沒有邊將邊官通融做內應,他們能將大筆的糧草物資運到東虜哪里去?東虜崛起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誰知道這些做內應的邊將、官員有沒有遷升?或許,如今正是我朝內某個大臣也說不準呢……”楊改革依舊是冷冰冰的說道。
方弘瓚和曹化淳聽了皇帝的話,更是驚出一身冷汗,聽皇帝的意思,這次這個晉商通虜案,莫非,還會和朝堂上的大臣聯系上?也就是說,這是一場驚天謀逆案,事涉東虜,晉商,邊將,朝堂大臣?這可真的是一個大“買賣”啊!怪不得皇帝會如此震怒,這次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人頭落地,這次,恐怕比上次魏案殺得還多,上次魏案,皇帝主要還是收幾個錢“了事”,人還是很溫和,很好說話的,那里像這次,皇帝周身的殺意和恨意,已經到了讓人無法喘息的地步了,不知道要殺多少人頭,才能平息皇帝的震怒。
“回陛下,臣明白該如何做,任他當了多大的官,膽敢謀逆,在臣眼里,不過是一死人……”方弘瓚立刻惡狠狠的說道,方弘瓚從皇帝的話里已經知道這次辦案的基本內容了,殺晉商,挖朝堂內的某個大官,姑且不說有沒有證據指向朝堂上的某個大臣,如果皇帝說和某個大臣有關,那他就會辦得“有關”,當然,如果真的有關,那更好,也省得他“辦得有關”。能當錦衣衛的頭子,也不是傻瓜,皇帝說了這樣多,如果還不能從話里聽出點什么,不能領會皇帝的意思,這錦衣衛的頭子也輪不到他做。
“回陛下,奴婢明白陛下的苦衷,一定會將晉商謀逆通虜賣國之事坐實的,做成鐵案,即便是要三司會審,奴婢也必定讓朝中大臣無話可說……”曹化淳則想得更通徹一些,對皇帝的了解也更深一些,皇帝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也不喜歡無中生有,既然皇帝如此信誓旦旦的說邊將和朝臣和這件事有牽連,曹化淳倒是真的相信有這事,既然有這事,那就好辦,不愁找不出證據,有了過硬的證據,曹化淳自信,大臣們也不敢對皇帝說什么。,
“好,你們能明白這其中的厲害就好,此事,朕有些要求,你們記下,行動必須快、準、狠,不要任何拖泥帶水,抓捕的不光光是這幾個人,包括他們的家族,親屬,店鋪的掌柜,伙計,運送東西的車隊,馬隊,向導,這些,都可能參與了通虜的,不得放過一個人,抓捕之后,立刻審訊,問出往關外運送了多少物資,走的那個關口,通的誰的路子,得誰庇護,又分別是和接觸的,和誰有關,……每日至少送兩趟消息到京城,有新證據、重大消息,立刻送到京城里來,這些,都會是日后的證據,都必須一一記錄,否則,日后沒證據,朝臣們鼓噪起來,你們也會有麻煩……,另外,朕要提醒你們,這次辦案,會抄家,會涉及賊贓、大批的銀子財貨,錦衣衛里有些手短的人,可能借機在里面伸黑手,朕知道這很難禁止,朕也不會不通人情,這次的事做好了,朕會專門抽出一部分,作為錦衣衛的獎賞,但是,辦案的時候,絕不可伸手,這一點,絕不可逾越,據朕的可靠消息,晉商除了將物資運東虜那里去之外,還將東虜搶奪我大明的金銀財貨通過他們轉運到內地變現,支付他們購物的糧草,物資,這些財貨,可都是他們通虜的證據,找到之后,切實登記保管好,朕日后還有用,要是有人敢向里伸手,就是壞朕的事,敢壞朕的事,不妨剁掉幾只,……”楊改革口氣嚴厲的說道。
聽著皇帝嚴厲的口氣,方弘瓚和曹化淳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聽見皇帝說完了,才xiao心翼翼的應聲答道,看著皇帝細致的謀劃,這事,也不是剛出的。
“曹化淳,這次,你個親自走一趟,坐鎮山西,無論涉及到誰,立刻收監,該問的問,該打的打,迅深挖,務必迅將深藏在我朝內部的‘內鬼’挖出,無論涉及到誰,決不姑息,涉及地方文武官員的,可以先隔離,控制起來,不讓他和外界通消息,急報朕,待朕來處理……”楊改革又道。
“奴婢領旨!”曹化淳立刻答應道,心中有些歡喜,這樣大的事,皇帝jiao給他做,說明皇帝信任他,這事做成了,可是大功一件,他在皇帝心目中的份量,自然不言而喻。
曹化淳想了想,道:“啟稟陛下,奴婢軍情局人少,如此大的事,光是軍情局或許人手不夠,或許還得加派人手。”
“放心,這點朕知道,你此去可調用一些錦衣衛的人助你辦案,你的人主要還是辦案,挖出我朝的內應、內鬼,和你一同去的還有新軍,新軍今天就會開拔,朕會以陜西換防的名義,調一批新軍過去,這個案子你先辦,等抓了一些人,有了重大的證據,以此事涉嫌當地衛所為名,一邊向朕稟報,一邊就向路過的新軍求助,他們一定會幫忙的,他們負責協助,助你封鎖道路,封鎖消息,看管嫌犯,看管涉案的賊贓,震攝地方,如果有人敢反抗,就地格殺,朕會賜你尚方寶劍,便宜行事,到時候你去聯絡新軍,就拿朕的尚方寶劍去,他們就明白了,不過,此事涉及機密,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將尚方寶劍拿出來……”楊改革道,光靠軍情局錦衣衛去辦這事,楊改革可不放心,這次晉商案,怎么也能抄到不少銀子,光是靠一個錦衣衛,楊改革懷疑,沒有多少銀子能到自己的手,這可是一大筆損失,再者,楊改革先前的設想,用軍情局對外,錦衣衛對內,將特務的權利分散,以便于自己控制,這次的事涉及到了關外東虜,所以,楊改革決定讓軍情局出手,當然,如今軍情局還是掛靠在錦衣衛下面,在外人看來,都是錦衣衛。
“臣領旨!”曹化淳松了口氣,這個任務,比原本想象的輕松些,皇帝既然都動用新軍了,說明,這里面的情況,皇帝已經mo了個不離十,否則,也不至于上手就動用新軍,自己去,也就是將深藏在水里,原本就有的東西挖出來而已,倒是一個比較“簡單”的活,曹化淳相信,憑借著他的“辦案”手段,要將那些原本就“存在”的東西挖出來,根本費不了什么勁,他不相信誰能抗得住鎮撫司的酷刑,原本擔心的還要“辦出個證據”,現在看來,都未必需要自己搞這手。,
“朕在這里,再次告誡一下,此事,一定要保密,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說的不要說,有亂問,亂說,到處打聽消息的,都可以作為逆賊同黨對待,這條,也適用錦衣衛內部……”楊改革又提起保密的事,將緊箍咒套在了錦衣衛頭上。
“臣(奴婢)領旨!”方弘瓚和曹化淳立刻答應道。
“啟稟陛下,那臣……”方弘瓚見曹化淳分到了坐鎮山西的活,自己卻還沒著落,不由的急起來,這緊要關頭,不能給皇帝出力,那皇帝要要自己干嘛?
“你有更重要的事,此事牽連極廣,京師,全國各地,可能都會不斷的牽連上此事,你坐鎮京師,密切注意各地的情況,一旦現和晉商案有牽連的,立刻行動,到時候,有得你忙。”楊改革道。
“臣遵旨!”方弘瓚的心怦怦怦的跳起來,看來,皇帝的這次動作相當的大,牽涉全國,這次的水,不知道多深啊!不過看皇帝一絲不茍的布置,似乎是勝券在握,方弘瓚的心狂跳起來。
“大伴負責監視京師的情況,朝中如有人異動的,立刻來稟報朕。”楊改革又道。
“奴婢領旨!”王承恩也肅穆的答應道。
“其他的,朕就不多說了,你們二人回去,立刻調集人手,開始行動,注意,不要透露關于此事的任何消息,到了地頭再說,此事,務必給朕辦好了,這就去辦吧。”楊改革嚴肅的道。
“臣領旨!”幾人應聲答應道。
終于送走了第一批,楊改革一直緊繃的心,終于是稍稍平復了一些,此事,已經啟動,就沒有余地了,那自己就只有全力以赴了。
“大伴,召孫師傅,孔有德,耿仲明幾個人來見朕。”楊改革立刻又見第二批人馬,這事已經啟動,就不得不下狠手。
“奴婢這就去。”王承恩應了一聲,立刻出去了。
楊改革坐在暖閣里呆,再次仔細的回憶自己有什么地方有漏dong。
不多時,孫承宗,孔有德耿仲明就到了暖閣。
依舊,楊改革讓王承恩把伺候的xiao太監調走。
孫承宗見跟著自己的是孔有德,耿仲明,見這氣氛,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進了暖閣,行過禮了。孫承宗率先問道:“陛下,此事動手了?”
“不錯,朕已經行動了,朕已經吩咐曹化淳去山西了。”楊改革已經平靜了許多,如今已經動手,再激動,再猶豫,再彷徨已經沒用,剩下的,就是打起精神和那群該死的人斗。
“……陛下終于動手了啊!”孫承宗嘆息了口氣道,皇帝為這一天,可是籌劃了許久,有些人,確實該死,有些人,也必須死,這件事上,孫承宗是無條件支持皇帝的,當年,他也掌管過關外遼東,對遼東的人和事有感情,那些人就是禍害,如果沒那些人,東虜也未必那樣猖狂,遼東的人,也未必會死那樣多。
皇帝和孫承宗都陷入了沉默,孔有德和耿仲明則是詫異的看著皇帝和孫承宗,不知道這兩位說的是什么事。
“今日,就是你們開拔去陜西的日子了,你們可準備好了嗎?”楊改革沉默了一陣,還是打破了沉默,問道。
“回陛下,臣等已經準備好了,臣早已盼著能上戰場了。”孔有德立刻高興的答應道,吳三桂在陜西打了好些仗,雖然只是收拾一些土匪,沒有關外打仗那般名氣大,但是,在新軍內部,也是給眾人羨慕得不得了,吳三桂號稱新軍的第一人,自然是別人追趕的目標。
“好!今日你們開拔,朕有些事要拜托你們去做。”到了最后的時刻了,有些事,必須要當面jiao代清楚,而且只能jiao代給自己信任的人。
“請陛下吩咐,臣一定辦到。”兩人立刻躬身回復道。
“這里有份東西,你們先看看。”楊改革示意王承恩將那份“文件”給兩人看。
孔有德和耿仲明莫名其妙,皇帝還有什么事是辦不到的,還求他們?這是什么東西?兩人拿起來看之后,臉色立刻大變。
稍稍的看一下,就已經立刻明白這份東西的內容,明白他們所代表的含義了。,
“陛下,山西晉商真的通虜謀逆賣國?關外的那些慘敗,真的和他們有關?”孔有德震驚的很,按照這個東西說的,正是因為山西晉商通虜,所以,東虜才對明朝內部一清二楚,關外很多慘敗,多少和他們通虜有關,也就是說,他們之前打得很多敗仗,死得很多兄弟,都是因為這群王八蛋干的好事。
耿仲明也是紅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們在關外沒少和東虜死戰,死了不知道多少人,現在皇帝告訴他們,他們之所以在關外慘敗,和山西晉商通虜有關,當下肺都快氣炸了。
“不錯,這個消息,朕也是偶然間得到的,真實性是毋庸置疑的。我大明關外的諸多慘敗,多多少少和他們有關,以前有人傳言許多城池被攻破,內部都有人做內應,朕還以為是東虜派出的細作,現在看來,是我朝內部有人做‘鬼’幫他們。”楊改革平靜的道,面對兩個紅了眼睛的“反王”,楊改革相信,給他們機會,他們一定不會轉身投靠自己的仇人。
“陛下……”孔有德的眼淚第一個就飆了出來。“……陛下,兄弟們死的冤枉啊!……他們原本不該死啊……”孔有德控制不住淚水,先哭起來。
“……陛下,此等大逆不道,通敵賣國之人,臣恨不能喝其血,吃其rou……”耿仲明紅著眼睛,恨恨的說道,眼睛里的淚水直打轉。
“朕知道你們心中難過,此次的任務,也和這事有關。”楊改革帶著一些惋惜的道,歷史上,這兩位和尚可喜可是被逼到后金的陣營里去的,成了后金進關之后打敗南明的主力,為什么要如此賣力,大概也和心中的恨有關。
“……陛下,可是去抓這些人?”孔有德稍稍的抹了抹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不是觸碰到了心中的傷心處,又如何會落淚?見過血,看慣了死人的人,可以不會輕易流淚的。
“是,也不是,此事,朕已經jiao由錦衣衛去辦,但是,此事涉及極廣,可能涉及到邊將,甚至朝中大員,所以,僅僅是錦衣衛可能震攝不了地方,你們的任務,就是去協助錦衣衛辦案,看管涉案人員,封鎖jiao通,看管賊贓,震攝地方……”楊改革將兩人的任務說了出來。
“……陛下……”孔有德很想跟皇帝求情,他也想辦案,要把那些害死他兄弟,害了遼東的人統統千刀萬剮了。但是稍稍一想,話到嘴邊,又沒說了,皇帝的安排,不是他說改就能改的,況且,他們是軍隊,而這是個案子,辦案,自然輪不到他們,皇帝讓他們協助辦案,已經非常相信他們了。
“臣遵旨!”耿仲明倒是回過神來,立刻接旨,孔有德也跟著回過神來,跟著接旨。
“你們今日出,以車營的度,要到山西,會比錦衣衛慢一些,到了山西,估計,錦衣衛那邊的案子也有眉目了,會和你們聯系的,你們到時候以朕的尚方寶劍為聯絡,一旦錦衣衛聯絡你們,你們立刻駐防山西,一邊協助錦衣衛,一邊立刻向朕稟報,朕會給你們駐兵協辦的圣旨,……至于為什么如此,朕擔心開始就派你們去,朝臣會起疑huo,會遭朝臣非議和反對,事情還沒辦就鬧開,這事,也就不用辦了,所以,朕要打他個措手不及,要將證據統統拿到手,所以,是以你們去陜西換防的名義,安排你們經過山西,一旦事情涉及到謀逆,錦衣衛以事情涉及當地衛所、邊將為由,求助你們,你們也就好上場了……”楊改革將自己的安排說了出來。
“臣明白,臣領旨。”兩個人立刻答道。
“好!你們明白就好,還有些情況,需要向你們說明,此事事關重大,山西晉商之所以能夠常年向東虜通信,販賣糧食物資,必定會有邊將庇護,所以,事情會涉及到當地的衛所邊將,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以防萬一……”楊改革又吩咐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人狗急跳墻,自己可損失不起。,
“臣明白……”兩人答應道。
“另外,朕還要說,新軍的紀律,朕是最看在眼里的,這次辦案,必定會涉嫌查抄,要是新軍守不了紀律,可別怪朕不講情面,沒有紀律的部隊,朕不指望他能打仗,見錢眼開的人,到了戰場上,就能出賣自己的同袍,這種人,留之何用?”楊改革面色嚴厲,咄咄逼人的說道。
“臣明白該怎么做。”孔有德明白皇帝的意思,如果到時候有人手黑,可就別怪他了。
“臣明白……”耿仲明也跟著說道。
“好,你們明白就好,此事最忌諱的就是泄密。保密二字,是你們最需要注意的,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老是問這問那,打聽此案消息的人,可視為謀逆的同謀。”楊改革又囑咐道。
“臣領旨。”兩個人又答應道。
“好,朕也不留你們了,趕快去準備一下,立刻啟程吧,注意,憤怒不要留在臉上,這樣很容易讓有心人看出問題。”楊改革吩咐道。
“臣明白,謝陛下隆恩,臣告退。”兩個人抹了抹臉,將一張帶著悲憤、憤怒的臉抹成了鐵板一塊,只有那通紅的眼睛,一時還改不過來。
孔有德和耿仲明走了。
楊改革又舒了口氣。
“該做的,朕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楊改革對著孫承宗感慨道,能做的,自己都已經做了,剩下的,自己就只有等消息了。
“陛下,派東江鎮的人去協助晉商通虜案,再好不過了,……既然已經動手,就沒有必要后悔,此事,臣以為,有八成把握,陛下大可放心。”孫承宗安慰皇帝道,這件事,他從頭參與到尾,皇帝對這件事下的功夫,下的心思,他全看在眼里,如果這樣還不能贏,那只能說,天亡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