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戰斗,危承煒還是十分滿意的,雖然登場有點丟人,但是至少在后續的攻擊中確認了自己現在確實是個很強的魔法師的事實,這個興奮的勁兒一直持續到他早上上課。
口水就差從危承煒的嘴巴里流出來了,老師正在講臺上講得興起,危承煒閉著眼睛張著嘴,明目張膽地睡著覺,沒辦法,昨晚睡得正香被該婭帶出去打怪,回來之后興奮勁兒一直緩不過去,導致到天亮危承煒一份鐘都沒睡著,而到了課堂上,他卻一個勁的犯困。
手一個沒撐住,危承煒的頭砸在了桌面,發出了很大的聲響,教室里的同學忍不住都笑出了聲,他們早就發現危承煒在睡覺了,老師也盯著危承煒很多次,但是同學們就是不告訴危承煒。
該婭坐在危承煒的意識海中扶了扶額,一臉的無奈,這個大地欽定的地球守護者,實在是太丟人了,從各種方面來說都丟人。
危承煒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有點疼,看著整個教室的同學都在笑他,他也沒啥感覺,反正他都習慣了。
從剛進大學到大二結束,危承煒就一直被班上同學嘲笑。從小他沒有人帶著他認識這個世界,剛進大學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被人嘲笑沒見識,隨后在寢室里因為和其他室友的作息時間和生活習慣不同,便被室友排擠,他的傻X室友甚至還編了段子散播出去,也沒人反駁,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班級群嘲的對象,沒人和他做朋友。
至于前女友,那是其他學院的,當時也不清楚危承煒這些流言蜚語,在上個學期結束認識了危承煒的室友之后,就一切都結束了,而且危承煒和她的生活習慣也不盡相同,分歧總會帶來爭吵,吵著吵著兩人都累了,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結束了。
危承煒使勁眨了眨眼睛,讓自己清醒一點,努力坐直,假裝自己還是很認真地在聽課,他感受到了講臺上講唐史的老師如炬的目光,他還是有點緊張的,唐史是這個學期新開的課,第一次上課就給老師留下這么差的印象,期末考試想要不掛科可就難了。
奇怪的是,當老師盯著危承煒看的時候,他感覺大腦一緊,這代表該婭也十分緊張。
“你緊張什么?”
危承煒問道。
“沒什么,你別管我,我只求你別再這么丟人了,好歹你也是大地選中的守護者。”該婭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害怕被別人聽到一般。
翻了翻白眼,危承煒集中精神聽課,努力想跟上老師講課的步伐。
上午的課程全部結束,危承煒用一種迷離的狀態度過了這一上午,手機微信的一條消息讓他突然緊張起來。
是前女友發來的,約他中午吃飯。
該婭又感受到了復雜的情緒,透過危承煒的眼睛稍微看了看,明白了一切。
“真搞不懂,為什么你和這個人牽扯在一起的時候情緒就變得這么復雜。”
腦內傳來了該婭的聲音,危承煒收起了手機。
“你不是人類,是不會懂人類的感情的。”危承煒說道,“我甚至不知道你上次說你是我女朋友,到底清不清楚女朋友這個概念代表著什么。”
“不知道啊,我只是聽到她這么說了,用自己的學識搜索了一下,就那樣干了。”該婭十分無辜地說道。
“那你倒是答應得很開心。”危承煒翻了翻白眼,嘆了一口氣,拿著上課用的書,還是決定去赴這個約。
來到微信中說到的地方,前女友已經在座位上等著了,危承煒坐在了她的對面,問道:“你等了很久嗎?”
危承煒的前女友叫做胡思夢,是文學院的大二學生,比危承煒要小一屆,當時危承煒在學校迎新當志愿者的時候認識的,兩個人漸漸地就走到一起去了。
“沒有,我怕待會兒點菜要等很久,就先點菜了,你要不要看看加點什么?”胡思夢把菜單遞給危承煒。
危承煒搖了搖頭,算了吧,他還點菜呢,他現在連吃菜的心情都沒有了,突然和前女友坐在一起吃飯,他都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情緒來面對她。
但是該婭可興奮了,一聽到“菜”這個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危承煒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爆炸了。
“我可以出來吃嗎?”
危承煒的眼前仿佛出現了該婭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平時他可能真答應了,但是現在不同,怎么樣也不能讓該婭出來。
“我勸你安靜點,你再鬧下去,別說我能不能守護地球了,我現在腦子都快爆炸了。”危承煒在心里吐槽道,他知道該婭能夠聽到,“你想吃東西,等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我再帶你吃好吃的。”
“好吧……”該婭嘟著嘴巴再次安靜地坐了下來,危承煒終于感覺腦袋正常了。
“你怎么今天約我吃飯?”危承煒定了一下神,問胡思夢,“你男朋友呢?”
“我們沒在一起上課,他和室友一起吃飯。”胡思夢笑了笑,“主要是對你的女朋友挺感興趣的。”
危承煒內心冷笑了一聲,他大概猜到了胡思夢約自己吃飯的目的,沒想到她能這么直白地講出來。
“有什么感興趣的。”危承煒說道,“就是正常的交往,就像你一樣,你有了新的男朋友,我也有了新的女朋友。”
看起來危承煒挺淡定的,但該婭感受到的情緒,憤怒和嫉妒都快爆炸了。
“你安定一點……”
該婭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危承煒這種情緒讓她確實挺難受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危承煒的情緒也會稍微影響到她。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時候說話也沒什么用,這種狀態的危承煒,不是她用話語就能安撫好的。
“講講你們的故事嘛,我是真的挺感興趣的。”胡思夢一臉好奇地說道,“我就想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是怎么找到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
“你什么意思?”危承煒的臉陰沉下來了,“什么叫像我這樣的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要受你的白眼,現在我也得受你的白眼?”
“你別激動,是我說話沒說好,我就是單純地想問問你怎么找到這個女朋友的。”胡思夢半真半假地認錯,只有危承煒知道,她今天就是故意來刺激自己的。
憤怒充斥著危承煒的大腦,該婭抬起雙手,準備在危承煒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趕緊用自己的力量強行安撫危承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