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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暴風吸入

  經過幾天的休養,危承煒的身體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現在他已經體力充沛,可以辦理出院了。

  這些天來,文藝部的女生一直在醫院陪著他,即使是危承煒明確說了,不需要再陪護了,她還是每天風雨無阻地出現在病房的門口,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自然。

  辦理好出院手續,危承煒走出醫院的大門,張開雙臂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他終于感覺活過來了,這幾天在醫院,即使是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聞著藥味他也感覺像是生病了一般。

  “學長,恭喜出院。”

  剛放下雙手,眼前就遞過來一束花,危承煒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舉著花的文藝部的女生。

  “我說今天怎么一上午沒看到你,原來你給我去整這出了。”危承煒擺擺手,“花就算了吧,老土,而且我這幾天也一直在和你說,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可是……花我都買了……扔了不是很浪費嗎?”

  女生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看看花,又看看危承煒。

  嚯,這危承煒可受不了,看到女生受委屈的樣子危承煒的心再怎么都會軟下來。

  “唉算了算了,花我收了,你別這么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我。”危承煒無奈,將花接過來,看著手上的花,他又犯了愁,這花自己帶回家,到最后估計還是得扔了。

  “學長,為了慶祝你出院,我訂好了一桌好吃的,給你補補身體。”

  文藝部的女生又說道。

  “飯就算了……”

  危承煒剛想說自己很久沒回家了,想趕緊回家休息休息,這話才說到一半,女生又開始楚楚可憐了。

  “臥槽這個人怎么這么煩?還能不能讓人活了啊!動不動就可憐兮兮的,這誰頂得住啊?”

  危承煒簡直要瘋了,這個女生怎么就這么能利用自己的軟肋來威脅自己啊。

  “你干脆就承認你就是放不下人家女生可憐唄。”

  該婭說道,“誰讓你這么好色呢?”

  該婭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我哪里好色了?你告訴我哪里好色了?”

  一瞬間危承煒又被潑了臟水,還是被該婭。

  “你就去吃飯吧,你自己聽聽你肚子。”該婭懶得反駁危承煒,危承煒在腦內對她曾經有過的幻想,都讓她恨不得殺了這個魔法原石的擁有者。

  聽到該婭的話,危承煒才反應過來,到了中午,他的肚子早就餓扁了。

  本來醫生昨晚告訴他今天上午就能出院了,但沒想到他一下子睡過了頭,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十點了,換個衣服蹲個坑,再洗漱一下,才慢吞吞地出去辦理出院手續,到現在已經給是中午了。

  醫生的眼神恨不得殺了他,似乎在告訴他人好了就別占著床位了,骨傷科隨時都有可能會送受傷的人進來住院。

  “好吧,那就去吃個飯吧……”

  危承煒“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女生的邀請,走到路邊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朝著女生說的地方進發。

  “學長你好,我叫段晨瑜,是文學院的大一新生。”在飯店坐下來之后,女生向危承煒自我介紹道。

  文學院?又是文學院?

  自從有了胡思夢那一段之后,危承煒聽到文學院這三個字后背就不禁一涼,當年的陰影有那么一點大。

  “先吃吧。”

  段晨瑜指了指桌上的菜,拿起了手中的筷子。

  因為段晨瑜早就訂好了這一餐,飯店已經將菜提前準備好了,他們兩個一到店直接上菜就行了。

  這個店在市中心,室內裝潢十分明亮,到處都透露著一種高檔的氣息,然而危承煒現在餓極了,根本管不上欣賞店面的裝修。

  要是平時,他肯定得感嘆這家店的菜得有多貴。

  “你慢點,別噎著了。”

  段晨瑜看著眼前狼吞虎咽的危承煒,心里也知道危承煒可能早就餓了,之前在醫院雖然自己每天都給他送飯,但都是從學校隨便帶了點過去的,真得吃好吃的還得到市中心來才行。

  危承煒顧不上答應段晨瑜,現在他的眼前只有美食。

  風卷殘云般解決了桌面上的美食,危承煒才想起來他這么一吃,恐怕段晨瑜是一點都沒嘗到。

  “不好意思,我有點太餓了,你沒吃多少吧,實在是不好意思。”

  危承煒擦了擦嘴,趕緊給段晨瑜道歉。

  “沒事,我吃得很少,早就吃飽了,倒是你,吃那么快,我還怕你傷著胃了。”段晨瑜笑了笑。

  “沒事沒事,我見過比我吃得還快的人,簡直就是暴風吸入。”危承煒想到了該婭吃飯的樣子,和自己剛才比起來,簡直不遑多讓。

  “你找死啊!”

  該婭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提了危承煒的腦子一腳,表示她的憤怒。

  “啊!”

  這一腳的力氣太大了,前所未有的大,危承煒一下子沒忍住疼,捂著腦袋喊了出來。

  “你怎么了?是不是傷還沒好?我趕緊叫救護車!”

  段晨瑜看危承煒捂著頭痛苦地喊叫,還以為危承煒舊傷復發了,手忙腳亂地從包里拿出手機。

  危承煒制止了她,說道:“沒事,我的傷沒事,只是剛才頭突然有點疼,不用叫救護車,我沒事,緩一會兒就好了,老毛病了。”

  段晨瑜將信將疑地看著危承煒,不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危承煒點了點頭,向段晨瑜保證自己說的是真話,心里面差點就要開罵了,但是想到該婭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理活動,還是忍住了。

  這個祖宗,真得供起來才行。

  緩了幾分鐘,危承煒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腦袋沒什么問題的時候,嘆了一口氣。

  “學長,你怎么突然嘆氣了?”段晨瑜表現得真的很關心危承煒,他的一舉一動個段晨瑜都想要搞清楚原因。

  危承煒還從來沒給人這么關心照顧過,反倒很不適應:

  “以后還是少和我來往吧,我在學校名聲不太好,怕是到時候會連累了你,你這幾天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我十分感謝,就當是我當時救了你你對我的報恩吧,但是我現在傷已經好了,吃過這頓飯咱們就還是當做不認識就好了。”

  他說的是心里真實的想法,自己的名聲可謂是一把鋒利的武器,任何想和自己親近的人都會被傷害,最后危承煒這幾年來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段晨瑜和他走得這么近,以后恐怕會哭著逃離自己。

  更何況,段晨瑜可是和何浩混在一起的人,危承煒也不想扯上太多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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