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困……”
一個小課間,危承煒獨自一人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打了個呵欠。
最近幾天,他都在思考怎么樣才能進一步提升實力,讓自己在面對高等惡魔和神秘人X的時候能夠有萬全的把握去打敗他們,每天晚上想著想著,腦子就變得異常興奮,時常到凌晨三四點鐘都睡不著。
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危承煒嘆了口氣,現在自己的頭發雖然看起來是黑的,但實際上早就白了,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怕是頭發白了不說,自己還得英年早禿。
“吶,我問你啊,有沒有什么辦法快速變強?”危承煒無奈之中,只能和意識中的該婭來聊聊天。
“沒別的什么辦法,只能自己熟悉熟悉,用經驗來提升戰斗力。”該婭也只能這樣告訴他。
“無聊……”危承煒翻了翻白眼,抬眼看了看坐在窗邊的何浩。
何浩此時正瞪大著眼睛,雖然看不到雙手在干什么,但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還是讓他看起來,像是在憋著什么一樣。
“這玩意兒不會是肚子里憋著一坨吧,看起來這么痛苦,下課也不去釋放釋放。”
危承煒在心中吐槽道。
“粗俗。”該婭聽到危承煒的心聲之后,又開始嗆危承煒了。
“不過他看起來,似乎真的挺不正常的。”
危承煒這么想著,坐直了身體,把頭探出去,想看看何浩的雙手在干嘛。
可惜自己坐的位置太靠后了,就算他把頭伸成長頸鹿了,都看不到何浩的雙手。
上課鈴響起來了,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地回到了教室里面準備上課,而就在老師準備繼續講課的時候,何浩卻突然舉手站了起來。
“老師,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回寢室休息一下。”
雖然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但他說話倒還是字正腔圓。
老師抬眼看了看何浩,他確實看起來狀態不太好,也只能讓何浩回寢室去休息了。
看著何浩快步走出教室,危承煒搖了搖頭。
手機傳來震動,危承煒不用看也知道,這時候能給他發消息的也只有彭林學了。
“剛才何浩這個樣子,很像每天晚上抓狂的時候的樣子。”
把手機放進口袋,危承煒看了看彭林學,而他此時也正在看著危承煒,眼神中充滿著期盼和焦急。
撇了撇嘴,危承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明白彭林學是希望自己現在跟上去看看何浩的樣子,但是危承煒可沒什么理由跟著何浩走出教室去做別的事情,他也不會隱身這個技能,這個時候也只能放棄。
反正從上次跟蹤何浩的情況來看,他倒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樣子,說不定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呢。
從印象中來說,何浩的身體倒不存在生病的可能性,之前和他在寢室相處了兩年,大冬天的還能穿著背心在寢室鍛煉,平時咳嗽感冒都見不到,更別說會生病到讓他連上課都堅持不了了。
但人總是會變的吧,危承煒也陰差陽錯地從一條只知道睡覺的懶狗,變成現在這樣每天晚上想戰斗的事情想到睡不著的人,何浩生病說不定也是他產生的一種改變呢。
再次打了個呵欠,危承煒的眼皮已經重的不行了,他多想現在能趴在桌上好好睡一覺。
“六個現場都跑了一遍,四個現場都已經被清理了,萬幸還有兩個現場保持著原樣,這也是得虧老天爺給面子,這些天一點雨都沒下。”
坐在車中,陳柳書靠在靠背上對盧生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這樣的現場都沒人清理,難道不奇怪嗎?”盧生提出了他自己的疑問。
“別想太多了,這種地方,都是沒什么人管的,臟亂差,沒有人能管得過來,能有人來這里就不錯了,別說有人會來清理這個現場了。”陳柳書擺擺手,隨后拆開了手中的冰棍包裝。
盧生也十分無奈,自己這個隊長真的是一年四季不管走到哪兒都得找冰棍吃,現在天氣越變越冷了,他都不知道陳柳書的腸胃怎么能扛得住。
“不過真是見鬼了,這現場還真的沒有什么別的線索,除了血跡就是血跡,其他什么東西都沒留,這個兇手的反偵察能力倒是挺強啊。”
熟練地舔了一口冰棍,陳柳書嘆了一口氣。
“能留下血跡就不錯了,要是連血跡都沒留下,那線索可就真的徹底斷了。”盧生說道,“不過關于這件事情,總部那邊倒是有點說法。”
“什么說法?”陳柳書坐直了身體。
“我把這幾名學生最終出現的地點發給了研究部,研究部比對了一下這幾個地方最近出現的能量波動,確認了在第三名學生失蹤的地點曾經短暫出現了一個異常波動,日期和他最后出現的那個地方是吻合的。”
盧生一本正經地向陳柳書匯報道。
“不過當時異常的能量出現的時間太過短暫,研究部那邊并沒有進行深入研究,也沒有派我們調查隊到現場,用他們的話說就是,現場好像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異常的電磁場一樣,這在研究部看來,是個非常正常的現象。”
陳柳書舔了舔嘴唇,手中的冰棍在一瞬間就被他給啃到只剩下一根棒了,對盧生說道:“他們看起來是簡單,我們卻一點異常的東西都不能放過啊。”
“我們先去第三個學生失蹤的地方采一下樣,再回研究部里去,看看那個異常的能量波動時什么東西。”
發動汽車,陳柳書帶著盧生再次朝著第三名失蹤學生最后出現的地點趕去,恰巧這個學生失蹤的現場就是沒有被清理過的現場,如果存在一些異常,至少還有發現真相的一絲希望。
盧生點了點頭,他的表情一向是一本正經的,不管做什么事,或是去哪個地方,看起來都像是去要債一樣。
“唉……”陳柳書邊開著車邊嘆氣,“不知道是真是假,別到了最后這個案子真到了咱們的手里,本來只想支援他們一下順便排除排除這個案件屬于我們管轄范圍內的可能性,真是遭了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