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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信件

  “大哥,這就是剛才他們士兵巡邏在結界邊上丟下的東西。”

  山洞中,一個黑衣人向劉彥坤遞上一張紙。

  這是剛才一隊守衛軍士兵在結界邊上巡邏的時候故意丟下的,這一幕正巧被劉彥坤給看見了,他趁著對方巡邏的空當,將結界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讓手下人去撿了回來。

  一般來說,守衛軍的士兵巡邏都是十分有紀律的,別說丟下一張紙了,就是停留一秒鐘都不行,丟東西這個動作平時看起來雖然正常,但在這邊,就是明顯的反常之舉了。

  “凌晨3點,請將結界打開一個小口,我將準時拜訪各位。”

  紙上面寫著這樣的話,而落款則是克魯姆·加爾德,這一次,他要和山洞里面的人談合作的事情。

  這個世界是有24小時計時法的,在這個世界時間和外界并沒有什么不同。

  為了他在結界邊上冒著風險丟下這張紙條的,是他最為信任的近衛之一,也是密謀除掉法瑞克的人之一,這件事情要是被發現了,匯報到了皇城里,可是重罪,克魯姆只能將這件事情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人來辦。

  “諸位,你們怎么看?”

  劉彥坤將紙上的內容念了出來,看著座下的十來個人問道。

  這十來個人都是山洞中的一些小頭目,其中不乏激進派魔法師,這些激進派無時不刻不想將嘉德霍姆的統治者們給打個七葷八素。

  “看什么看?叫我說,就應該放他進來,然后我們把他給宰了,把他的頭放在山頭,給外邊的人好好瞧瞧。”

  果不其然,有人喊出了這樣的話。

  “不用那么殘忍,咱們要是不想見到他,直接不理會他就行了。”

  一個須發皆白的魔法師提出了反對的意見,他一向不贊成過多的殺戮。

  有第一個反對的人就會有下一個反對的人,十來個小頭目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在山洞最大的議事廳中吵了起來,一時間議事廳嘰嘰喳喳的,亂得很。

  “什么事情這么吵?”

  危承煒和呂曉軍走了進來,剛才還沒走到門廊的時候就聽到里面亂哄哄的,兩人趕緊快步走進了議事廳。

  危承煒話音未落,議事廳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他和呂曉軍。

  這個世界,總歸是一個崇尚實力的世界,以魔法來衡量,危承煒和呂曉軍之前在戰場上展現的水平,已經足夠成為一個大魔法組織的首領了,所以現如今在山洞中,危承煒和呂曉軍的威信很高,甚至比劉彥坤還要高。

  這些人沒有見過法爾澤戰斗的場面,無法衡量這兩人于法爾澤水平之間的差別,但在這片戰場上,毫無疑問,他們是最強的。

  “老師,危承煒,你們來看看,這是對方特地丟下的一封信。”

  劉彥坤起身對呂曉軍行禮,又將兩人喊了過來,讓他們看了看克魯姆的信件。

  劉彥坤展現了對呂曉軍的禮儀,畢竟呂曉軍是他的老師,而對危承煒,他還是當做一個后輩來看,畢竟他們三人所處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觀念還是不同的,在他們的世界,晚輩對長輩還是要有足夠的尊敬的,除了櫻花國之外,可都不流行下克上這種玩意兒。

  “這個克魯姆是誰?”呂曉軍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問道。

  “守衛軍的將領,就是三天前危承煒看到的那個將旗所代表的人。”劉彥坤說道,“拋開立場,這個人還算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將領,以前數次交手來看,他的戰斗能力不錯,雖然他并不會魔法。”

  危承煒撓了撓頭發:“敵將突然說要來拜訪,這是要干什么?以前發生過這種事情嗎?”

  搖了搖頭,劉彥坤說道:“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我認為,事出無常必有因。”

  “管他什么因呢,我覺得就應該把他給宰了。”

  有一些激進派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喊了出來。

  危承煒抬手制止了這些人繼續提議,用手摸著下巴上漸漸長起來的胡須,他們來到這里已經有些時日了,危承煒來的時候忘了帶剃須刀過來,現在嘴唇上面和脖子上到處都是參差不齊的胡須。

  事出無常必有因,這個觀點他是贊同劉彥坤的,可是這個因到底是什么,恐怕要見到克魯姆本人才知道了。

  只是這個時間嘛……

  凌晨三點,正是他睡得最香的時候,危承煒實在是不想讓這個從沒見過面的克魯姆打擾自己的美夢啊。

  “這個克魯姆,倒是個好人,和惡魔大戰的時候,明明是內衛軍的首領,卻帶著自己的手下充當先鋒軍團率先接敵,最后戰死沙場,人品倒是沒什么問題。”

  該婭在這個時候突然對危承煒說道,“和他接觸接觸沒什么壞處,甚至還可以從他的嘴里打聽打聽這個世界現在的情況,看看和我經歷過的歷史是否相同。”

  “可是這是在凌晨三點的會面誒……”

  危承煒心里是十萬個不愿意。

  “你就忍忍吧,在這個世界能有你這種睡眠質量的人并不多,平民要時刻提防被不軌的魔法組織打劫,貴族和國家首領要天天擔心戰爭爆發,你現在也在這個世界,還是‘入鄉隨俗’吧。”該婭拍了拍危承煒的腦袋說道,“你就當為了我,見他一面吧。”

  “唉……”危承煒翻了翻白眼,為了該婭,為了這個祖宗,見他一面,他還真沒反駁的理由。

  自從元旦節過去了之后,兩個人心里面似乎都發生了點變化,危承煒本來就是個情竇開了不久血氣方剛的小伙子,該婭來到他的世界也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該理解的都理解了,不該理解的也都理解了,跨年那天過得太曖昧了,實在太曖昧了,他們兩個人到現在都刻意不提那天的事情了,危承煒也很少像之前那樣和該婭去探討感情方面的問題了。

  “我覺得還是見他一面比較好。”呂曉軍卻在此時突然開口說道,“和他見面了,我們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如果他有什么不軌的舉動,在我們這里有這么多好手,他一個人也翻不了什么天。”

  危承煒舉雙手贊成,他可沒親口答應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也算是沒有違背自己本來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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