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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我要打狂犬疫苗

  “咦,今天這垃圾場怎么這么安靜?”

  走在上灣碼頭旁邊,聽莊紫娟這么說,程紫山再次看到了那個聳立在云河邊的柱子,黑色的柱子,一抹肅穆的立在那里,伸向黑壓壓的天際。

  柱子下面,卻仍然是一地的垃圾,白色垃圾胡亂的擺在枯草中,像是一張張白色的膏藥。

  沒有風,整個碼頭旁邊都是安靜的,連垃圾都是安靜的,沒有卷起一點點的骯臟的漩渦,這讓走在碼頭旁邊的程紫山和莊紫娟感到有些不適應。

  “我記得,上次我們來這邊,還有很多的野狗,今天,也沒有一只!”程紫山指了指遠遠的那些棚子,垃圾棚子一個接一個,像是河灘上的一個個墳包,朦朦朧朧的,在陰暗的天氣里,看起來有一些瘆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云河邊的野狗是要找吃的,可是僅靠它們自己找吃的,那只會餓死的……”莊紫娟不緊不慢地回答,一邊用運動學踢一下前面的塑料瓶。

  “你是說,這云河邊,有人還專門收養野狗,給野狗門們喂食!”程紫山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莊紫娟話里的話出來,他有些詫異的看著莊紫娟,感到有些意外。

  “去年我做義工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人,她就是這運河邊的傳奇,一個特殊的拾荒人,也是云河邊眾多野狗們的王,云河狗司令!”莊紫娟感慨的回答,是的,一個撿垃圾的女人,撿3年垃圾,沒有人能夠做到,可是,這個傳奇卻是做到了!

  她不但做到了三年的默默無聞撿拾垃圾,還把云河邊的被遺棄的野狗們聚攏起來,給它們喂食,給它們窩棚,也成了野狗們的英雄,傳奇的狗司令。

  “她真的是一個傳奇!也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一個真正讓我佩服的人!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狗司令!”程紫山也不由得驚訝起來。

  古拉拉讓自己順著輪椅移下來,坐在一個大大的蒲團上,她感覺自己的耳朵不知道為什么有一點兒紅。

  “這么晚了,難不成還有人念叨我!”古拉拉心里想,可她顧不上想這個問題,因為就在自己眼前,這個可惡的男子,竟然將自己悉心喂養的野狗,那只最可愛最善解人意的狗王,殺死了。

  “你把狗王殺死了!”

  蒲團上,古拉拉極其的憤怒,極其的傷心,她神情肅穆地對詹米思說,一邊說,手上的鞭子卻毫不留情的抽下去。

  “它要咬死我!我殺他是為了自衛!”詹米思驚恐萬狀地說,“我的腿上全是傷,快,快帶我去打狂犬疫苗!”

  “你本就是一條瘋狗,還要打什么疫苗呢!”古拉拉又是一鞭子,使勁抽打在詹米思身上。

  “你為什么要跑?你為什么這么不安份?那頭狗王好不容易把你從爛泥潭里拉出來,你都恩將仇報將它殺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要回家!”詹米思淚流滿面的說,“姑奶奶,您行行好,讓我回去吧!我保證再也不來你們這里!不,一輩子都不踏足這里!”

  “哼!回去?”古拉拉怒喝一聲,又是一鞭子打過去,“先前你殺了人,現在你又殺了狗王,你自己造的孽,就想屁股一拍一跑了之!”

  “姑奶奶,親奶奶,您只要放了我,想要什么我都滿足您!我都給您!”詹米思依然殘留著一點希望。

  “畜牲!現在都還沒清醒!”古拉拉揚起鞭子,就像看弱智兒童一般盯著詹米思,把詹米思盯得頭皮發麻。

  “從我把你拉起來的那一刻起,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自己嘴里吐出來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甩來,速度是那樣快,詹米思根本躲閃不及,這一鞭子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

  “我,我還有80歲的老母親要贍養,還有襁褓中的小寶寶要撫養,我的公司上千名員工要發工資,我,我…”詹米思越說越越沒有底氣,在古拉拉一雙老鷹眼睛的注視下,最后就支支吾吾沒有詞了。

  “編不下去啦!臭名昭著的海州大廈派來云州的組長,就這一點水平,剛剛不是很厲害嗎?不是還綁架了一個無辜的小孩嗎?不是還把我的狗王殺死了嗎?”

  “姑,姑奶奶,我頭痛,我不想得狂犬病,請帶我去打疫苗!”詹米思感覺到自己頭很暈,他的小腿肚和胳膊己明顯的浮腫起來,舌頭干澀又發硬,特別是胳膊上的槍傷,隱隱地疼痛,感覺已經在發炎。

  “你不是要跑么,你跑了還治療什么?”古拉拉依然感覺不解恨,她一邊甩著鞭子教訓這個自己后悔拾來的惡人,一邊打量著這個現在已經是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看樣子,連續跑了幾次的詹米思體力消耗很多,小腿肚子上的咬傷確實很多,他的胳膊上,衣服被狗狗扯掉了,露出已經腫脹的傷口。

  看起來,那更像是槍傷,嚴重的槍傷,那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傷口處已呈黑褐色,“槍傷!你還挨了槍子!”

  “是呀,是呀!親奶奶啊,再不救治,我的胳膊就廢了!”詹米思一邊說,一邊就去抱古拉拉的大腿。

  “別動!”古拉拉大聲喝斥著,“現在全云州都在找你,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就會發現你,你確定要去防疫站打疫苗?”

  “姑奶奶啊,您帶我去,帶我去我的船上,那里有醫療室!那里什么都有!”詹米思急忙說,他多么希望古拉拉能帶他去自己的游輪上!

  游輪上,還有依依,還有無數的隊員,那里,是自己的主場!

  “游輪!你的老巢!恐怕現在也不是你的了吧!”古拉拉似笑非笑地說。

  詹米思低下了頭,自己的小組己往很長時間與他沒有任何聯系了,他們在干什么?為什么沒有來找自己?

  “還能走路不?”古拉拉看到詹米思再沒有剛才囂張的樣子,就問道。

  詹米思咬牙點了點頭,他怎么能說不能走,若是輪椅女人真把他撂在這兒,那些紅了眼的野狗立刻就會把他撕成肉片!

  “起來吧,能走,就跟著走,當然,也可以自已再跑…”古拉拉站起來,拎起地上的一個編織袋大包,就往前走。

  甚至,她看都沒有多看身后的詹米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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