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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老板娘眼里閃過一道光

  “警官呀,我們侄子的案子其實也是有人要針對我的呀!(老板娘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表述有什么問題)他們害了我們酒吧里長得最好看的調酒師,見沒有打擊到我,這才對我可憐的侄子的下手的哇!

  要知道,我那侄子,就是我的兒子,我的命根子。

  我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這異鄉漂泊,又沒得一個孩子傍身,我那可憐的侄子,就是我的兒子呀!

  他們害死了我那侄子,就是想要害死我,叫我生不如死啊!嗚嗚嗚……”

  說著,老板娘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周浩見老板娘一下子說了這么多,覺得有戲,便又試探著問道:

  “您所說的針對你的人……能不能具體一點兒呢?”

  瞬間,周浩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因為老板娘眼睛里閃過一道光。

  她立馬麻溜地說道:

  “肯定是KG酒吧啊!KG酒吧的生意,一直比不上我們LD酒吧。并且他們請的那些調酒師啊,駐唱啊,哪里有我們酒吧的好看?所以就嫉妒我們的酒吧,恨不得搞臭我們的酒吧嘍!上一次我的小燦燦死了之后,酒吧生意也沒下降多少,這KG酒吧一計不成又生二計,當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

  老板娘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周浩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他挑了挑眉,對老板娘做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老板娘才有些后知后覺地捂住臉,做出一副十分悲傷的樣子。

  支支吾吾道:

  “我……好難啊!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替我那可憐的侄子找到真兇啊!”

  周浩繃著臉,勉強說道:

  “一定一定。”

  內心里,周浩卻是忍不住一陣無語:

  這老板娘也是個奇葩,侄子死了還立馬就想著向對家潑臟水……

  而且看她這樣子,怎么也不像孤苦伶仃的樣子呀……

  周浩是重案組的組長,平日里見人無數,因而,識人很有一套。

  眼前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似乎也沒怎么飽經風霜,也沒有多少的自立自強……跟她對自己的描述,并不十分地符合……

  于是對于老板娘的話,周浩留了一個心眼。

  回到警察局之后,周浩立馬派了手底下的人去查查酒吧里的人的人際關系。

  這一查,其他人問題不大。

  就是老板娘,就有點叫人深思了。

  因為:

  老板娘跟一個叫做胡渺的人,存在著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而這個胡渺,好巧不巧的,正是胡雍的父親……

  周隊長看完資料之后,瞇了瞇眼睛。

  從酒吧案發現場回來的法醫小何,在尸體的身上,發現了尿液。

  林落聽說了之后,立馬便想到了喝醉了酒的季晨風。

  把這一消息透露給了季晨風。

  季晨風當時在家里面用熱毛巾敷著腦袋,經歷了宿醉,睡眠不足,一大早上的醒來,又遇到了這樣的麻煩事兒,就算是個鐵打的身子,這會兒,估計也得頭疼。

  更何況,人家季晨風還并不是一個鐵打的漢子,而是一個嬌滴滴柔弱的美男子。

  因此,他回到家去之后,那頭,立馬就疼得炸裂。

  接到林落的電話的時候,季晨風沒有多加思索,就接了。

  也不知道為啥,雖然是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將自己拖入的麻煩事當中:

  ——本來自己逃得好好的,結果被人家抓住,硬生生成了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證人。

  但是在看到來電顯示是林落之后,季晨風立馬覺得,這個電話,或許給他帶來的是好消息。

  于是,季晨風立馬就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林落毫無波瀾的聲音傳來:

  “季晨風,告訴你一件事。”

  季晨風好聽的嗓子溫潤道:

  “嗯,你說。”

  雖然他的聲音,依舊好聽,但其實他的心里,很是緊張。

  林落惡作劇般地對季晨風猝不及防道:

  “我剛剛聽法醫說,在尸體上,發現了新鮮的尿液。”

  一句話,讓季晨風閉上了嘴巴,并且良久地沉默。

  他的內心里,忽然有些慶幸:

  還好當初被這個莫名其妙,其貌不揚的人抓住,并且被強行帶入了現場。

  否則,如果被警察局的法醫檢測出來尿液的來源,說不定,他就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吧?

  那時候,他會不會成為魚龍混雜的酒吧的替死者?

  抓著手機的季晨風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對著電話那頭的林落張嘴說了一聲:

  “謝謝。”

  林落本來只是想把這件事情告訴季晨風,見季晨風那邊良久沒有說話,林落本來還準備掛了的。

  但是,突然,他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好聽的聲音,對他說了一聲:

  “謝謝。”

  林落哈哈笑了一聲,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小事。”

  他并沒有聽出季晨風道謝背后的深意。

  因為老板娘與胡渺的關系,周隊長對小新案以及早已經被認定為過失殺人的胡雍案,有了某種猜測。

  一個星期之后,手下來報:

  老板娘去福利院領養了一個孩子。

  周隊長挑了挑眉。

  帶著幾個小年輕,去了老板娘的住處找老板娘。

  老板娘的住處,離LD酒吧不遠。

  坪西這一帶有很多酒吧。

  像LD酒吧,KG酒吧,清風徐來酒吧等,都在這一帶。

  就連Max這個Gay吧,也悄無聲音地安置在了坪西的某一處,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

  老板娘給周浩開門的時候,臉色有些許的訝異。

  她的臉上,在侄子死了一個星期之后,居然不見半點兒憔悴。反到有些容光煥發。

  她打開門看到了周浩,臉上的訝異,并沒能遮蓋住之前殘留在她臉上的笑意。

  周浩心里有底,臉上卻是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開口跟老板娘打招呼:

  “老板娘,你好。”

  老板娘臉上的訝異收起,她側身讓了周浩等人進門:

  “周隊長你好。

  請問你來是……”

  如果按照上一次小新剛被發現時,老板娘在酒吧里面的那個架勢,這一次見了周浩,老板娘怎么也要哭哭啼啼一陣,追著周浩問小新案情的進展的。

  但是這一次,自從老板娘在門口看到周浩,一直到老板娘將周浩引了進去,老板娘對于小新的事情,一次也沒有提起過。

  周浩從旁邊忍不住側眼看了老板娘一眼,看她全身上下散發著的愉悅氣息,心道:

  恐怕人家這會兒,也不愿意擺出一副哭天搶地的樣子來掃她本人的興。

  是的,經過這一次拜訪老板娘家,周浩已經完全確定:

  老板娘這是完全不在乎“她那個可憐的侄子”到底是誰殺死的了。

  周浩朝老板娘點了點頭,率先開口道:

  “老板娘,小新……”

  一句話開口,老板娘立馬變了臉色。

  她原本有些容光煥發的臉,瞬間變得凄風苦雨。

  周浩眼見了整個過程,頗有點嘆為觀止。

  周浩一見老板娘蓄勢待發,立馬就加快了語速說道:

  “小新的案子,我們警方已經查出了一些東西。

  這一次,是我恰巧過來,順便來看看老板娘的。

  這一段時間,您過得還好吧?”

  周浩意有所指,盯著老板娘紅潤的臉頰問道。

  老板娘的演技……著實令人佩服。

  她在看到自己的情緒明顯地露餡了之后,沒有絲毫的心虛。

  反而是就著周浩的意有所指,頭一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

  “唉……

  能有什么辦法呢?小新死了,我總不可能再回老家去問哥哥要個孩子。

  我年紀也這樣大了,生孩子是有一定危險的。

  但沒有孩子,又是萬萬不能。

  到時候,沒有人來給我養老呀……

  因此,我也只能夠去福利院領養一個了。”

  周浩不動聲色地打探:

  “您沒考慮自己生一個?

  其實看老板娘你年紀也不是很大,現在有很多女同志,都是在您這個年紀備孕的,專家也說了,女人三十歲生孩子,年紀剛剛好……”

  老板娘聽了周浩的話,哈哈大笑,道:

  “什么三十歲,我四十歲啦!”

  周浩臉上的意外,表現得恰到好處,訝然道:

  “是嗎?”

  老板娘點了點頭。

  周浩于是又說道:

  “可是,就算是您自己生有難度,也可以找人代暈的呀……”

  老板娘有些奇怪地望了周浩一眼,嘴巴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伸出右手,將她右邊的頭發攏到了耳后,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周隊長,您說笑了……”

  周浩眼眸如炬,他似乎是不經意間地問道:

  “老板娘是單身?”

  老板娘抬起頭來望向周浩,笑道:

  “不,我已經有愛人了。”

  周浩點了點頭,似乎是替剛才有些冒犯的提問感到歉意,他笑了笑,卻是依舊沒有放過這個話題:

  “是嗎,不好意思,不過,似乎一直沒有聽說過老板娘已經結婚了……

  并且聽員工們說您平日里的作風……您愛人知道嗎?”

  老板娘保養得宜的臉上,露出了些許難看的表情,她有些強硬道:

  “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不勞周隊長多費心了。”

  周浩有些豪爽地笑了出來,盯著老板娘的臉問道:

  “夫妻?”

  老板娘面不改色地與周浩對峙。

  周浩覺得沒意思,帶著些許好笑的意味問道:

  “胡渺如果跟你是夫妻,不知道他算不算犯了重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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