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在胡詩雨辦公室中的休息室中休養著身體,腦海中思考著現階段比較棘手的事情。
王愛國則是打把的人散出去,隨著發布會的不斷鄰近,好不容易出現金策的消息,他是怎樣都不會放棄的。
看著手中的資料,王愛國心中也開始漸漸懷疑離幽話語的真實性。
“或許應該試探一下。”王愛國放下手中的資料,深邃的目光中閃爍著睿智的目光。
身為治安官,王愛國看待任何問題都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這種態度已經融入到他的血液之中。
緩慢從椅子上起來,王愛國思索一番之后,轉身朝著胡詩雨的辦公室走去。
休息室中秦安也在靜靜的等待王愛國的到來。
盡管他當時亦假亦真的對著王愛國說了那一番話,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話語并不能消除王愛國的懷疑。
有時候一句話出現在恰當的場合,它就會像一根刺一樣的插進一個人的心中。
現在王愛國在主要的東西是什么,就是秦安手中的金策。
只要出現關于金策任何的消息,王愛國都是不會放棄的,因為金策意味著他的名聲,也意味著他的前途。
房間門緩慢打開,王愛國緩慢的走到秦安的床邊。
“雨姐,你們先出去吧,我想王司長有些事情想要和我單獨談談。”
躺在床上的秦安對著胡詩雨和劉倩兩人笑了笑說道。
兩人對著秦安點點頭,然后轉身走出房間,然后輕輕的關上房間門。
等到房門關閉,王愛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秦安。
“你知道我會過來找你,所以你一直在等我?”
王愛國看著秦安,語氣幽幽的朝著秦安問道。
聽到王愛國的話語,秦安淡淡一笑,然后開口說道:“作為一名優秀的治安官,我想你應該會過來找我,這個和信任沒有多大關系,而是職業準則。”
秦安的話語讓王愛國看向秦安的目光中充滿贊賞。
“你是我見過的年輕人里面最優秀的治安官,就算是朱涅槃在這個職業上和你也是相差甚遠!”
面對王愛國的贊賞,秦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司長說笑了,我距離一個優秀的治安官還是相差甚遠,司長我們也不要在這里打哈哈了,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
面對秦安的話鋒一轉,王愛國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隨即這絲驚訝一閃而逝。
“那我就直接問了,金策到底在不在你的手中?”
王愛國坐直身子,臉上的笑容消失,兩道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的朝著秦安看去。
秦安看著王愛國的樣子心中默默一嘆,果然這就是一個理性到極致的人,就算是面對共同做事良久的自己,在問話之時也不包含任何的個人情感。
“你覺得我有資格和有能力接觸到所謂的金策嗎?”
秦安扶著床邊,努力的坐直身體,然后目光平靜的看著王愛國問道。
兩人目光對視,都想要通過彼此的目光看到對方的內心。
良久之后,王愛國緩慢的收回目光,畢竟只是虛無縹緲的懷疑,并沒有絲毫的證據。他不可能普通對付罪犯一樣對付秦安。
“王司長,看來你只是對我有點疑慮而已,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不會損壞神州利益的。”
面對秦安的話語,王愛國并沒有絲毫的表示,只是靜靜的看著秦安。
“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就像相信你自己一樣,這個社會絕對是大多數人在為神州奮斗,我也不能例外。”
王愛國說完之后,緩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后走到窗戶旁邊,目光平靜的看著窗外的世界。
此刻秦安心中甚至出現一種想要把自己隱藏的事情說出來的沖動。
話到嘴邊,秦安還是忍住了,他不是不相信王愛國,而是到現在還不清楚把金策送給自己之人的目的。
此時與其節外生枝,還不如把整件事情放在自己能夠控制的范圍之內。
久久站在窗戶旁邊的王愛國知道秦安是不會在說什么之后,幽幽一嘆,然后轉頭看著半躺在床上的秦安。
“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王愛國說完,對著秦安露出一個無比難看的微笑,然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秦安看著王愛國離去的身影,目光之中充滿敬重,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因為敬重就能去座。
房間門緩慢關閉,躺在床上的秦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總算是蒙混過去,不管王愛國心中如何想,但是在秦安看來,就算是王愛國知道金策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會在朝著自己這邊探查。
心身俱疲的秦安,癱軟的躺在床上,目光幽幽的看著屋頂。
咯吱一聲,房間門打開,胡詩雨緩慢的走了進來。
“事情解決了?”
端著一杯書走到床頭,把水遞給秦安之后,胡詩雨有點擔心的問道。
“不知道,應該算是解決了吧,不過似乎接下來的事情更加的復雜了,半妖之城,神秘勢力,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早點結束。”
秦安喝了一口水之后,語氣有點低沉的說道。
“相信大家,也相信自己,這里畢竟是海城,我想在這里他們永遠翻不起太大的浪花。”
胡詩雨接過秦安手中的杯子,對著秦安寬慰的說道。
“希望和你說的一樣,雨姐你去我辦公室幫我那一些資料過來,我想通過前面的情況分析一下他們下一步有可能的動作。”
“好的!我這就去給你拿,但是你可要答應我不要看太多的時間,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養好身體。”
胡詩雨說完,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出房間。
等到胡詩雨走出房間,秦安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他現在有一種感覺,就是不想見到熟悉的人。
面對熟悉的,信任自己的人,他都會有一種負罪感,這種負罪感帶來的痛苦,讓他的心神一直處于飽受折磨的狀態。
秦安知道這種折磨自己必須承受,而且要承受到整件事情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