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只要有把壞事變成好事的契機,陳大夢就不認為它完全是壞事,反而是機遇。
這件事肯定是一早就定下了,暗世界巡天盟壓根不想給他鐵精。而唐明公只是想試試陳大夢的心志,沒想到把自己氣著了。
風風火火的一場盛會,楚侯橫空出世,卻是暗世界名不見經傳應門弟子。一時間,應門成為暗世界所有宗門的眾矢之的。所有人只知道,應門是一人一宗門的殺手組織,還有就是最近兩年內,這個宗門越了四級,先芒碭山男爵,在陳縣子爵,然后更是直接跳過伯爵成了楚侯。經歷之傳奇,千古奇談。
再之后,關于楚侯的資料信息就徹底沒有了。撲朔迷離,云遮霧罩,渾身是謎。
回到鳳凰城,陳大夢和李冰雁都神色凝重。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侯爵,整個暗世界只不過才二十四位。盯得人多如牛毛,不得不慎重。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不行,必須吸附力量。實在不行,我把順義候的旗幟立起來,光明正大和楚侯結盟,這樣投靠我們的人會多起來。”
“這個,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楚侯爵位保證金。你別忘了,楚侯的賬戶是要有一千億爾特幣不能動用的,可應門賬戶上只有區區二十億爾特幣,相差甚遠,為何我就被詔封楚侯了,這說不通呀?”
“對呀,快查一下你的賬戶,會有提示的。”
兩個人一回來,光顧著說話了,忘了查賬這茬事了。
登錄暗世界鏈接那個操作平臺國語論壇,應門的賬號顯示余額依然是二十億爾特幣,其中十億爾特幣是賣消息掙得,另外十億爾特幣,是賣給唐老鴨三顆輪回丹的錢,一個字兒也沒少。正迷惑不解時,仿佛電腦了解他們倆的心事。
電腦終端顯示出來一行字:尊敬的楚侯殿下,您申請的一千億爾特幣已經到賬,鑒于您信用良好,按照最低優惠利率年利率1收取利息,逾期不加收復利,最長期限為一千年,可以提前還款。緊跟著,應門的賬戶就變成十億爾特幣了,另外十億爾特幣,被當作利息扣走了。
兩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想到,暗世界還可以這樣操作。
莫名其妙,陳大夢就變成了傳說中的千億爾特幣級的負翁。亙古未聞,堪稱史上第一負資產侯爵。
“哈哈,沒毛病。高明,暗世界的這一波操作,滿分,一點毛病都沒有。”
“是啊,很周到,即便我不當這個楚侯,估計利息也要不回來了。為了一千萬爾特幣,我一年搭上十億爾特幣利息,唐老鴨這是把我賣給他的輪回丹的錢,變著法又弄回去了。”
陳大夢嘴上這么說,其實他也知道,不能怪唐明公。一個侯爵,還真不是一個公爵能決定的。說到底,只是有點被憑空多出來的債務嚇了一跳而已,一旦還不了,大不了承擔點利息罷了。占便宜的還是自己,至少李冰雁與朱明伶仃候的世仇徹底解決了。
“對了,我的封地為何是待定狀態?你知道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得到我的封地呢?”
“不知道,估計只能等了。或者,你問下唐明公?”
“也只能這樣了。要問唐老鴨,有困難,老頭從來不帶手機,只能等他來找我。我們在暗世界的力量太單薄了,一定要想辦法培養我們的力量,不然一切都是浮云。”
“所以,我才說,要把順義候的旗幟打出來。”
“我覺得還不到時候,至少要等到李巖和陳壤長大,不然,和誰開戰,我都不心安。船小好調頭,我先把楚侯府建立起來探探路,看看能不能發點剪徑小蟊賊的橫財。現在,太缺錢了。”
“別想太多,這不是已經交了一年的利息了嗎,實在熬不下去,我可以變賣一些寶貝資助你。”
“那到不用,說到你家寶貝,還是要盡早落實《龍皇詔誥》的事。現在有點敏感,你先回丹麥,然后從丹麥回國,去你家藏寶地宮一趟。印證《龍皇詔誥》的事,刻不容緩,必須早點有個著落,不然,心會一直懸著。”
“好,我明天就回丹麥去了,有了結果,我過來找你。”
俗話說,債多不壓身,在那里都是真理。
送走了李冰雁,陳大夢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如何形成自己的力量上。陳夢和她的夢之隊,顯然不行,太弱,沒啥用。必須是暗世界的人才行,那怕負擔點份子錢也值得。
“白天不懂夜的黑......”
正思謀著,兜里的手機響了。知道他手機號的人不多,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剛想掛掉,結果鬼使神差的又接了起來。
“喂,陳教授嗎,我姓李,能見您一面嗎?”
陳大夢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聽聲音,感覺對方至少是李冰雁那個境界的人。他對自己的能力從來不懷疑。境界達到玄境的人,是不會出現在現實世界的。毫無疑問,對方是暗世界的人。
最大可能,對方是來敲詐勒索的。可又不像,說話很誠懇有禮貌。
“你說地方,我過去。”
“好,離您住的地方不遠,有個天一閣茶樓,我在天字丁房等您。”
對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風格像做殺手的。憑剛才幾句話,陳大夢發現,最近這段時間他大意了。以前李冰雁在,他還定期用靈識掃描一下鳳凰城。自從李冰雁出國后,他就很少這樣做了。對方已經完全摸清了自己的情況,至少是自己在鳳凰城大學的一切對方很清楚,而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
憑自己目前的境界,略有不檢點,自己就能發現。任何人若要做到這一點,非常不容易。一般的玄境高手,絕對做不到。
這樣的人,明顯不懷好意,絕對不能讓他存活在世上。
天一閣茶樓,他知道。茶樓起的名字很大,沒什么特色,生意不怎么樣,去那喝茶談事的人并不多。
他的靈識外放,發現一個身穿灰色夾克衫的人,正坐在天一閣茶樓天字丁號房里,什么也沒要,就一個人枯坐著。神情慘淡,一副生無所戀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吊著一口氣的死人。
本來他想直接用“于”字神符擊殺對方,不想引起太多麻煩。這一看之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