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本無心,風月不關情。
現在,陳大夢就是白衣少年,不存在角色轉換。何況,白衣少年和方娉君,也只是一面之緣,即是陳大夢和方娉君結為連理,也不算過分。
就當是,歲月漣漪,添一段新香。
只是四方,和他想的有點差異。至少,并不玄幻。
陳家十四少爺從陳家祖地出來,已經是長生境界高手。這在陳家也算是很轟動的一件事。畢竟,之前,沒任何人把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包括他的父親和親哥哥。
現在,陳家的家主是他爺爺。
陳家像他這樣的公子少爺很多,大都不受待見,混吃等死。在白衣少年這一輩,只有四人是陳家的驕傲,那就是陳家四極。
早他們面前,不光陳家同輩人顯得黯淡無光,就是整個陳家,也是光芒四射,榮光耀世。更是把四方四大家族的弟子,壓得抬不起頭來。
陳大夢性子上是個不求上進的人,浮名浮利,對他沒啥吸引力。白衣少年一生的愿望是在陳家擁有一個永久性的席位,于他,卻是并沒多大吸引力。
因為,他的家是獄界應山,那里有他的老婆和兩個孩子。
方娉君的離開方式,讓陳大夢大開眼界。不擺poss不念咒,說完話,想走立馬消失。
“秀水,為何她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主人,方小姐是陳府的貴客,當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
“我是說,他這是什么神通,平白無故的就可以消失了?”
“主人,你也可以啊。只不過是一個個人傳送罷了,只要自己的神識聯通陳府的傳送陣,想去哪里都可以。當然,這是要交費用的,不白傳送。那點錢,對方小姐來說,毛毛雨罷了。”
陳大夢差點擺了個烏龍,秀水說的這個絕對是個常識問題,只不過他不知道。可是,秀水是個智能仿生人,雖然擁有智慧,可是,陳大夢是白衣少年這個身份,是任何人都無法識破的。
主人有問題要問,再簡單秀水都是會回答的。
要是,方娉君還在這里,說不定還會狐疑一下。不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堪憂。
門口人影一現,只見一個和秀水長相差不多,著一身玄色衣服的人,叩了下門環。
“主人,是陳長生求見。”
“讓他進來,你領他到這里來。”
秀水說話的時候,陳大夢早就知道了。陳長生是智能仿生人,不過,他是更高級長生境界的智能仿生人,是保護白衣少年的父親的。白衣少年的父親目前是陳家第一順位繼承人。
按道理,陳長生即便是個智能仿生人,因為是陳家第一順位繼承人跟前行走的,陳大夢是要親自去接一下的。
可是,智能仿生人就好比夏國的機器人,雖然更高級一點,但是,在陳大夢眼里,他們不是生命,只是個工具。
但是,陳大夢弄錯了一點,四方的智能仿生人雖然沒有生命,但是,他們已經無限接近生命,在情緒思感甚至生活習慣都是模擬人類的,智慧高絕,實際是人類沒有區別的。
所以,陳長生見到陳大夢的第一眼,就很明白地感受到了陳大夢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讓陳長生很是生氣。
“陳長生哪里得罪了十四少爺了,讓十四少爺這么不待見?”
本以為傳個信啥的就走了,沒想到這個智能仿生人如此有智慧和個性。陳大夢只是稍稍流露出一點不太在意智能仿生人的意思,陳長生就敏感地鋪捉到了。這和夏國那些機器人完全不同。
“哈哈,你說笑了,我怎敢不待見我父親的門人。”
骨子里,陳大夢把陳長生當工具。任陳長生在如何擺架子,陳大夢也不太在意。不過,他已經意識到了,陳長生的傲慢,是一種對全人類的傲慢。這種感覺,讓陳大夢很不舒服。所以,說話,還是有點不太尊重。
“十四少爺,果然是人中翹楚,聞名不如見面。這是主人的信,告辭。”
陳家,十四少爺是以性格乖張不近人情出名的。陳長生說的話,當然不是好話。可得罪一個智能仿生人,陳大夢還不放在心上。
可是,陳長生的做法,讓陳大夢大為光火。
他竟然當著陳大夢的面,直接利用神通瞬移走了。這就相當于到別人家做客,有門不走,非要翻墻,實在是無禮至極。
陳大夢看著陳長生消失的方向,良久才收回目光。
“秀水,我要在四合居布置禁神陣,我們的錢夠嗎?”
“主人,不夠。”
“差多少?”
“差很多。主人目前的錢,只能勉強維持正常開支用度,沒有任何多余可以支配的錢。”
其實,對于白衣少年有沒有錢,陳大夢是懵懂的。他只是有感于陳長生的無禮,才想到這一茬。所以隨口問了出來,白衣少年的四合居,秀水,就是管家。
“秀水,我們目前的正常開支有哪些?”
“主人,正常的開支主要有兩項,一個是四合居的傳送陣維護費,另一個就是我和清河的租賃費。其他都是些零星開支,沒多少錢。”
陳大夢這才知道,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在哪都適用。
聽了秀水的話,生活的壓力,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因為,陳依男和清張,他是要照顧的。秀水說沒有余錢,那是以前,從今以后,四合居又多了兩個人要修煉。而修煉,是要資源的,是需要錢的。
陳長生一個智能仿生人,能視四合居來去如無物,根本不把陳大夢放在眼里邊,就是看準了陳大夢無法奈何它。
誰讓你既沒錢,又沒勢力。
陳大夢就是屬刺猬的,任何人都可以離他遠點,這沒啥問題。可一旦離得近了,就會被刺。對他來說是平常。可要是被刺的人,因此而責怪他。那就對不起了,天王老子,也會斗爭到底。
對于陳長生,就屬于這種情況。
甭管是他父親的門下,還是什么人,要想仗勢壓人,逼他低頭,那比殺了他都難。在他這里,沒有阿諛奉承這一說。不然,陳長生消失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也不會是在自己的府邸設置禁神陣。此陣一旦設立,任何人來到這里,也別想著使用神識。
為了尊嚴,陳大夢敢向整個世界宣戰。
“秀水,既然沒錢,就算了。不過,你記住,以后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在四合居設置禁神陣。”
眼光瞄向陳長生留下的信札。
當下,也就極少數地方還在用這種方式傳遞信息。陳大夢感到很親切,拿起信札,雖然感到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張紙,卻也感到比神念傳遞信息,要厚重溫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