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煉大夢覺謎箓,天賦、機遇、悟性和生命等級潛力齊備才有可能。其中,悟性和生命等級潛力最為重要,尤以生命等級潛力為最。
諾大的獄界,超過七十億人口,陳大夢縱橫近乎十年,愣是沒碰到過一位能夠接受應門傳承的人。九天青黛城就不說了,進去畢竟短暫。
可是原界,人的生命等級普遍增高,還是白衣少年一萬多年前打的底子,陳大夢也才發現陳依男和陳依木兩個人。現在,他有點后悔,應該把陳依木也帶出來。
這個功法的要求實在太高。弟子可遇不可求,都是守株待兔型的。現在,陳大夢改變過來,什么事都不干,所有的時間都在楚域大海撈針。
時光荏苒,眨眼就是三年。
按以往經歷,才三年時間,九域爭霸,約戰是無從談起的,大家都在備戰才對。可是,楚域,是所有人眼中的軟柿子,要捏需趁早。這是陳家所有繼承人序列的共識。
就這樣,他們已經給了陳大夢面子。
謹慎起見,他們觀察了陳大夢三年。這位虛有其表靠臉吃飯的陳家十四少爺,自從到了楚域,就帶著人在楚域游山玩水,貪圖享樂,沒任何建樹。最可笑的是,陳大夢連個像樣的府邸都建沒有。
陳大夢的楚域可能是自知無望爭霸,破罐子破摔,就等著熬時間等下一個萬年序列了。
對胸無大志大人,又沒班底的人,他們都露出獠牙。
于是,錯前錯后,有五份戰書,傳遞到陳九手上。
可能,陳大夢的爺爺、父親和大哥,還有點于心不忍吧,戰書里邊,獨獨少他們三個的。其實這不是最后的爭霸,只不過誰先得了楚域的璽印,占得先機罷了。一切都得看,最終的結果。只要干掉,最后那個對手,一樣可以笑到最后。
“主人,這些戰帖,接還是不接。”
“不接,不光現在不接,以后也不接。”
“主人,要是任何戰帖都不接的話,會被陳家所有人看不起的。”
“隨他們的便,不用理睬。”
陳大夢熟知規則,不接戰帖,其他星域也把他怎樣不了。現在,夢之隊才僅僅三個人,加上自己和陳依男也才五個人,還不能接戰帖。
于是,不敢接受約戰的楚域,成了陳家所有人的笑料。
在他們看來,接受約戰,難怕是輸了,也彰顯了勇氣。不敢接受約戰,那就是懦夫,不配為陳家人。至于星域爭霸,除了陳家繼承人序列和陳家管理委員會,是沒有人知道真相的。四方的人,只知道在公共星域約戰,是四方傳統戰事。
之所以是約戰,那都是帶著賭注的。
“主人,楚域沒接收任何約戰。”
“丟人,懦夫。真是恥與為伍,妄為兄弟。就是個縮頭烏龜。”
“主人,十四少爺是您的親兄弟。罵他就是罵自己啊。”
“哼,寧可沒有這樣的兄弟。”
陳無極的秦域,還沒人敢約戰。他算得上兵強馬壯,已經經營秦域十年了。他的府邸,就是一座大城,也可以說是一座兵營。這十年,成為陳家繼承人序列開始,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九大序列,其實就是他們七兄弟之爭。
他爺爺和他父親,只是個擺設。要得到他們的璽印,是最容易的。只要最后,他們七兄弟誰笑到最后,他爺爺和他父親都會不戰而屈,送出自己的璽印的。也就是說,晉域陳元先和宋域陳啟全,才是真正的混子。現在,又加上了楚域陳大夢的名字。
燕域的陳千山和齊域的陳萬水,都是近些年才修煉到長生境界,實力薄弱,只比陳大夢的楚域稍強,不足為慮。
這樣算下來,真正能做對手的。
只有陳太極的魏域、陳玄極的趙域和陳八級的韓域。
可以說,對九域爭霸,陳無極是志在必得。
陳大夢不在乎罵名,有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來罵他。他繼續著他的流浪之旅。這三年時間,李天一是零基礎修煉,破鏡卻是最快的。因為大夢覺謎箓的修煉,入門都差不多,全看后天生命等級潛力。
李天一現在與孤兒無疑,他卻是生命等級升級最快的。
另外兩個人,算得上是本家,都在陳家家譜。不過,也都是和陳大夢遙距千里之外的旁支。
一個叫陳三兩,一個叫陳半斤。
他們的爹,雖然也都是楚域小城主。輩分比陳大夢還低一輩,見到陳大夢得叫叔公。也就是說,他們算是陳大夢的孫子輩。他們的天分實際比李天一要強,可是有陳大夢的陳家血脈天生壓制,反而讓他們的破鏡速度比李天一慢了不少。
大夢覺謎箓的修煉和其他功法不一樣,接受傳承后,全憑自己去悟。
這一天,到了無衣城,是楚域北方的一座內陸小城,人口只有三十萬,是楚域最貧窮的三座小城之一。
無衣城貧窮的最主要原因,一是沒有資源,另外就是沒有水。
新的一任城主到任后,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甚至把自己的名字,都改做陳無衣了。其實他的真正名字,在陳家的家譜上,叫做陳無意,與陳大夢同輩。
陳大夢一行人緩緩而行,他們的穿著,來之前就已經和本地人同化。語言上,四方早就統一,九十九星域幾乎沒啥分別,比獄界夏國的普通話尾音稍硬,可以說就是夏國的普通話。
無衣城沒有高樓大廈,都是低矮的建筑,土坯房居多。人人臉色都如苦苦菜土黃色,像是吃不飽飯。只有三條主街,街的名字也都帶有期許愿景,叫做金川街,銀川街和銅川街。街道還算熱鬧,都是些小攤小販小門面。這里的人不太熱情,見到陳大夢這一型八九個人的隊伍,都不見有人上前主動推銷自己的東西,完全是被動市場營銷。
這些,陳大夢不關心。
他在接近目標,考察到了這里。順便經過而已。高陽城那么大的城,富甲楚域,一樣有李天一這樣的天才差點被餓死。
在銅川街的盡頭,有一座院落,叫做四同居。四間土坯平房,風吹雨淋,已經顯得老舊。門口還算講究,有個門房和年紀大的門人。
陳依男上前打尖。
“請問老丈,你家主人在嗎?”
“意兒,有人找.”
“爹,是誰啊?”
說著話,從一間房子出來一個人。面有菜色,精神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