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看到棺材上坐著戴斗笠和蓑衣的“人”時,阿豪臉色大變。
“遭了,紅白雙煞,怎么會遇到這種……”
三人凝視著慌張失措的阿豪,阿方開口問道:
“什么是紅白雙煞。”
阿豪:“我在師父的茅山記事錄上看過,在民間的風俗傳統之中,紅事大喜,白事大悲,紅白事相遇,極為忌諱,這一喪一喜,就好比陰陽不兩立,對遇見的人來說,非常不吉利。
這種情況,就叫做撞煞。
而紅白雙煞,說白了就是陰間最厲害的兩種鬼物。
紅煞:指的是結婚當天,意外死掉的新娘子。
由于在最開心的時候死掉,所以怨氣極重。
白煞:指修煉道行極高的水鬼。
一般來說,水鬼不能離開水,因此,不能稱做煞,但是,當修煉到一定程度,幻化出蓑衣斗笠,就能隨意出入水陸,此時,它們被稱作白煞。
紅白雙煞相遇,便布成大兇至極的紅白雙煞陣,若非道行高深之人,遇陣必死。”
“啊……那邊,不就是戴著蓑衣斗笠,它們是……是……”
董小穎膽顫心驚的叫道,只是,看著越來越近的紅白隊伍,忙用手捂住嘴,害怕叫聲驚到了它們。
“怎么會遇到這種東西,不應該啊……現在,該怎么辦呢?”
阿豪心慌意亂的嘀咕著,雖然跟著師父經歷過很多靈異事件,但是,這一次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董小穎則臉色蒼白,話不敢出,站在原地,驚恐地看著這副詭異的場景。
面色凝重的阿方,同樣好不到哪去,一副緊皺的眉頭,仿佛在告訴他人,他束手無策!
從紅白相間的兩隊人出現,秦天就在心里沉思,這情節不就是在“新僵尸先生”中出現的場景。
秦天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嫁衣、孝服、花轎、棺材,別出心裁的放在一起,讓場面詭異到極致,給人一種悚然的美感,而且那首“百鬼霧林”的配音,跟現在的敲鑼打鼓、吹簫嗩吶聲非常神似。
不過,秦天沒有絲毫的害怕,作為金丹期的修煉者,像這般水平的鬼物,對他而言,仿佛螞蟻比大象般。
此時,有的只是對這“紅白雙煞”的好奇與欣賞!
紅白相對的兩隊人,很快就匯合到了一處,并且很默契地將秦天他們四個人圍在一個圈里。
接著,兩隊人抬著嬌子和棺材,圍繞著他們轉起圈來。
除了敲鑼打鼓、吹簫嗩吶的聲音以外,還不時傳來極具陰森的嬉笑聲,讓閉著眼睛的董小穎都覺得恐怖森森,不寒而栗,雙手用力的抓緊秦天的手臂。
阿豪、阿方倆人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雖然,他們聽師父說,天哥很厲害,但是他們哪里信,以為是師父“畏懼”于秦天的身份,給他面子,才這么說的。
畢竟,天哥才多大年紀啊,能有多高強的修為法力,可能最多比他們強一點。
抬著轎子和棺材的那些鬼物,搖晃之間,如有狂風吹動一般,帶起陣陣陰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棺材凌空蓋向秦天,轎子壓向董小穎。
“哼!”
秦天發出一聲冷哼,金丹自動運轉,法力源源不斷的從周身涌出。
下一刻,無數道金色火焰般的光芒射向四周爭先恐后、歡聲躍舞的鬼物!
“咻、咻、咻!”
“啊……”
那群鬼物,本來都是面無表情的慘白面孔,頓時變得扭曲起來,慘叫一聲后,來不及有任何的掙扎,身形便迅速消散于天地間!
當十數只鬼物,在法力凝聚而成的光芒下,灰飛煙滅時。
坐在轎子里的紅衣新娘子,以及坐在棺材上的白衣男水鬼,幾乎都還沒反應過來!
因為,它們對于自己的紅白雙煞陣十分有信心,覺得要抓住這個純陰之體的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哪知道,它們引以為傲的陣法,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如今,它們反應過來,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逃!
因為它們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了!
能釋放出如此洶涌澎湃的法力,讓它們的手下,瞬間魂飛魄散的人,可不是它們能招惹的存在!
轉瞬間,紅衣新娘子和白衣男水鬼,不約而同的朝著來時的方向遁去。
秦天沒有理會逃脫的這幾個鬼物,因為他覺得“殺”了它們沒有什么用,即便他有這個能力去追殺它們。
阿豪和阿方錯愕的看著秦天,兩人本想用畢生的修為,跟這群鬼物周旋一下,然后趁機一同逃走,可瞬間,這些詭異、陰森、囂張的鬼物就都灰飛煙滅。
“秦道友的修為已經達到我們仰望的境界!”
阿豪、阿方倆人,回憶著一眉道人對他們說的話,只是當時他們總是搖搖頭,不以為然!
“小穎,醒了,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秦天輕輕的推推董小穎,柔聲叫道。
“啊……那些……去哪了……”
“它們覺得太晚了,回家睡覺去了!”
凝視著美目睜大,小嘴微張的董小穎,秦天開玩笑的說道。
四人打著燈,繼續往義莊祠堂走去,只是一路上,阿豪、阿方倆人變得謹慎起來,少了剛才的歡聲笑語。
“師父,師父,我們回來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回到義莊祠堂,阿豪、阿方倆人馬上恢復“活寶”的神態,剛才的緊張、害怕,瞬間消散了!
“你們倆個兔崽子,現在什么時候了,看你們把秦道友……
啊!”
穿著睡衣、短褲出來的一眉道人,發現四人中的董小穎后,忙臉色變紅,尷尬的竄回房間。
穿戴整齊后,才出來,注視著兩個徒弟身上的大包小包,對秦天道:
“秦道友,你們這是,這位姑娘是?
咦,竟然是……”
“一眉道人,這位是董小穎……”
接著,秦天把他們今晚遇到的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旁邊的阿豪、阿方不時插幾句,以顯示自己的作用、厲害。
“這么說,這位姑娘……你愿意在……義莊生活。”
“嗯,一眉道長,小女子愿意,只要道長不嫌棄我。”
“我問你,你可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
“道長,我……我不記得了,我……家里窮,從沒有過過生日,父親、母親也沒有跟我說過!”
憂郁惹人憐的董小穎,輕聲細語的說著,一時間,一股悲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們不自覺的動容了。
“你把右手伸出來!”
一眉道人兩指搭在董小穎的手掌旁,像中醫看病把脈一樣。
“沒錯,妙啊,果然奇妙,當真是那萬中無一的八字純陰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