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巧!?
上次死了個中醫專家,這次死了個西醫教授,而且都是發生他身邊的事情。
這個醫鬼,分明是盯上自己了!
該死,他到底是誰?又是在哪里監視著自己?
陳冬生感覺有無數雙眼睛注視著自己,他邊走邊思考,每走一步都覺得無比沉重,身怕下一秒會發生什么意外。但是,線索太過于零碎,連切入點都沒有!
可惡啊,這種任人宰割的滋味真不是人能體會的!
校醫院,診室。
“師父,你怎么了?憂心忡忡的樣子。”見陳冬生滿臉愁容,柳盈關切地問道。
“沒什么,一點瑣事。”
說完他發現了辦公桌上的一盒精致的小蛋糕,草莓蛋撻夾心巧克力,上面刻著“happybirthday”的奶油圖案。
陳冬生立即回想起了醫鬼寄給他的“happybirthday”牌子,背面是一串未知的電話號碼。
陳冬生自然不會擅自撥打這個號碼,鬼知道那個醫鬼想搞什么名堂,手段那么厲害,說不定在給他設局掉進去呢。
可是他和醫鬼無冤無仇,為什么那家伙要針對自己?
就在陳冬生思索之余,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更嚴重的問題。
“等等!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柳盈還是第一次見陳冬生如此激動,他忽然逼向自己,那雙幽綠的雙瞳閃閃發光,好像隨時要吃掉自己一樣。因此她嚇了一跳:“是,是昨天你回去以后有人進來告訴我的。”
“他是誰!?你還記得他的樣子嗎?”陳冬生按住柳盈的肩膀。
“她,她,她是一個女孩,長得非常漂亮。”柳盈感覺肩上很重很重,“疼!”
“抱,抱歉……”陳冬生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剛才的力度太大了些。
女孩?
“那個女孩是金發雙馬尾嗎?”
“嗯。”柳盈點了點頭。
陳冬生長松一口氣,剛才的緊張瞬間化為烏有。
什么嘛,原來是阿夏夏啊!
“咦?師父,你認識她嗎?”
“額,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朋友。所以,她來干嘛?總不會是特地跑過來告訴你我生日的吧。”
“不是,她說來看看你的坐診時間表。”
“什么嘛,這種事情直接問我就好了。”
此話一出,柳盈朝陳冬生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嘖嘖嘖。”
“怎,怎么了,這樣看著我干嘛?”
“這么漂亮的超級大美女,師父你真是無福享受啊!”
“死丫頭!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我在想,她可能是想給你個驚喜吧。”
“驚喜?”陳冬生汗顏,別成驚嚇就行了。
回歸頭來一看,今天剛好是星期天,阿夏夏一定是通過宿舍里那幾個家伙得知自己的下落。
說起來,從小到大,除了滿月周歲十歲這種辦酒席的生日,他還真沒享受過什么生日party。曾經有一段時間,他覺得他的出生充滿悲劇與無情,如果別的男主都是人生贏家的話,那么他一定是那個最悲哀的主角。
生日這種事情,過不過都無所謂。
難不成讓宿舍里的師兄專門把位置騰出來開party?他那種人最不聽不得附近大聲喧嘩了;崔浩的話,應該會送價值連成的東西吧,真金白銀也說不定;至于艾瑞克那個賤人,他敢篤定那家伙最多拿出一袋辣條。
那阿夏夏呢?
陳冬生好像從沒告訴過她自己的喜好,關于她的事情倒是知道得不少。喜好吃甜品和各種垃圾零食,喝肥宅快樂水,但怎么吃怎么喝也吃不胖的那種。寵物嘛,特別喜歡狗狗,除了自家的冬瓜,遇到別人家的狗狗時總喜歡上去摸一摸。
總而言之,表面上是個蠻橫無理的傲嬌大小姐,其實心底十分單純,本質上是一個弱小,無力,而又無助的典型蘿莉,生活作息極其拉胯,以前清水灣和她住一起的時候,陳冬生都是叫她起床的那個,堪比人工鬧鐘。
如此想著,陳冬生驚奇地發現他對阿夏夏的了解甚過于任何一個他所接觸的人,妹妹,王小明,蘇春熙,哪怕是他自己!
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嘛,今天就早點回去吧,省得人家好不容易能出來玩一次,自己給鴿了。
然而,就在當天中午,正在食堂吃飯的陳冬生收到了一條未知短信。
來信人正是牌子背面的電話號碼。
猜猜下一個是誰?
陳冬生腦子一熱,打字發送道:“什么下一個?”
“嘀嘀嘀”!
發出去的下一秒又來了短信。
下一個被裁決的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幫你啊,這個世上只有我能幫你。
“幫我什么?”
陳冬生猛然想起之前的CT報告,他快速打字回復:“下一個難道是……”
答對了。
“他在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陳冬生幡然醒悟!他怎么這么蠢!這么簡單的事情為什么他沒想到呢?
中醫診室對面有兩家西醫科室,一家西醫內科,還有一家西醫外科。
如今西醫內科的人已經死了,那么只剩下那個西醫外科。而說到外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手術!
陳冬生馬不停蹄地趕回校醫院,由于相對速度的關系,途中冷風刺骨,恨不得將他的衣服都掀爛。
“砰”!
陳冬生沖入西醫外科的診室,將門撞開。
“啊!誰?”一名戴眼鏡的女醫生盒飯正吃到一半,突如其來的陌生人闖入將她嚇壞了。
“抱歉,不好意思,我走錯了,哈哈”
陳冬生臉一沉,怎么是個女的?
剛準備走,他立馬感到有些不對勁,轉身,問道:“請問,您是新來的嗎?”
“是啊,之前的那位醫生好像臨時有事調走了。”
調走了!?
奶奶的,怎么可能這么巧!
陳冬生終于忍不住撥通了醫鬼的電話。
嘟——嘟——嘟——嘟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Hello,thenumber誘dialedisoff.Pleaserediallater”
“別玩了,這么明顯的魔音想騙誰呢!”
“哈哈別介意,開個小玩笑,活躍一下氣氛。”電話另一頭,傳來變聲器處理過后的厚重男聲。
“你到底要干什么?”
“玩個游戲。”
“什么游戲?”
“稍等。”
片刻后陳冬生收到了一段視頻,視頻中是一個手術臺,手術臺上捆綁著一名男子,因為口被膠帶勒住,所以只能聽到其“嗚嗚嗚”的掙扎聲。
緊接著,他又收到了一個坐標定位圖。
“來吧,陳冬生同學,let’s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