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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深藏不露的藥女

  蔣芹?這名字一聽就貼心。

  就在陳冬生準備朝對方握手的時候,突然腳底下被狠狠一跺!

  “啊!疼疼疼!”

  陳冬生痛得咬牙切齒,他轉身瞪向阿夏夏:“我滴大小姐喲,你干啥嘞!”

  阿夏夏聽他把家鄉土話都放出來了,抿嘴偷笑,但這改變不了她傲嬌的本質:“哼!讓你看見人家漂亮小姐姐就癡笑個不停!還不快收回你的咸豬手!”

  “這是禮貌,同事間的基本禮儀懂嗎?”

  見此狀,蔣欣“咯噔”直笑:“陳醫生,你上班怎么把女朋友也帶過來了,她是來監督你的嗎?”

  “才不是嘞!”阿夏夏和陳冬生異口同聲喊道。

  然后兩人狠狠瞪了一眼對方,轉身互不搭理。

  “走走走,我們走,不用管她。”陳冬生借機離開,跟蔣芹一起前往病房。

  病房內,死氣沉沉,床上躺著各式各樣的病人,有角弓反張的、有腹痛拒按的,有咳血不止飲食難進的,還有臉黃白珠這種典型的黃疸患者等等。像中醫院這種,住院部多是疑難雜癥,以需要長期服藥的慢性病為主。一般都是在西醫那邊無法根治,或復發或病情加重,這才選擇了中醫。

  陳冬生按照門診部所開的單子一個接一個查房,仔仔細細地勘察每一個病人的癥狀,重點觀察他們的氣色變化,病情有沒有好轉。

  “陳醫生,您不用親自過來的,讓我們這些護士來就可以了。”蔣芹一邊走一邊說。

  “不,看你的樣子也是新人吧。”

  “呀!您怎么知道?”蔣芹驚訝地捂嘴。

  “你裝藥的手法比較生疏,剛才在病人面前時看到他們的模樣時,顯得有點慌張。比如201室的血噎患者張某,一下看到那么多血似乎很不適應;還有209室的失禁患者李氏,那么多穢物不堪入目……”

  “額……老實說,我本來以為當中醫科的護士不用像西醫那樣感到惡心的。”蔣欣低下眉頭,小聲地說。

  “你怕是對中醫有什么誤解。對了,做過人體解剖實驗嗎?”

  “沒有。”蔣芹為難地說道。

  “正好,我也沒有。”

  陳冬生的話讓蔣芹有點懵,她這才反應過來:“哈?您,您不學解剖的?”

  “以前學過一點,不過現在暫時完全用不上。”

  說著,陳冬生跟著她一起踏入另一間病房。

  這間病房里只有一個病人楊某,簡歷上寫著:該患者曾患二尖瓣狹窄,于西醫那邊實施二尖瓣分離術,但術后不久發生嚴重心力衰竭,雖經搶救脫險,但心衰仍不時發生,便轉送過來。

  門診部的醫生給楊某開的方子是:生地15克、麥冬15克、天花粉15克、五味子15克、人參15克、當歸9克、茯苓15克。

  蔣芹取下剛熬出來的藥汁袋,解開并倒入患者杯中。

  楊某呆呆地瞄了她一眼,飲下藥汁。

  二十分鐘后……

  “啊!你沒事吧?陳醫生!快過來看看!”

  正在隔壁診脈的陳冬生立馬跑了過來。

  “你看他!他怎么了!?”

  只見楊某腹脹浮腫,心悸氣短加劇,咳喘不足一息。

  陳冬生趕緊上前給他把脈,此時阿夏夏也趕了過來,她一直偷偷跟在陳冬生后面。

  “怎么回事?”阿夏夏問。

  “不知道,剛服藥不久,就這樣了。”蔣欣害怕地說著,聲音有些顫抖。

  “方子呢?拿來看看!”

  阿夏夏一把抓過處方,飛速掃視了一遍:“這方子不對!哪個煞筆醫生開的?”

  “是,是門診部開的。”

  “這是要人命啊!拿筆來!”

  “好!”

  阿夏夏接過蔣芹遞來的筆,將處方上的藥全部劃掉,重新開了一方:附子0.3克,白芍0.6克,茯苓0.3克,人參0.3克,白術0.3克,杏仁0.3克。

  “快!叫藥房直接照我這方把藥抓出來!”

  “這……”蔣芹有些猶豫,她望向陳冬生,“陳醫生”

  “照她說的去做,別看她這樣,懂得比我多多了。”陳冬生取出乾坤十二針,開始給李某施針,暫時緩解了他的癥狀。

  很快,蔣芹就將阿夏夏所開的方藥帶了回來,因為用藥非常少,煎熬室的員工單獨給她熬了一袋。

  她趕緊給李某服下。

  二十五分鐘后……

  李某的癥狀大大減輕,一小時后排尿一次,腹脹浮腫亦減,從開始的側臥變成平臥。

  更神奇的是,第二天清晨,李某已經可以自行翻身,三日后,竟能下床走路二十余步!

  “我這一年來都沒能走路過,太神奇了!”李某對陳冬生感激涕零。

  “不,我什么也沒做,是這位小姐的功勞。”

  “哼!知道本小姐的厲害了吧!”

  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一個黑影朝他們這邊走來。

  是那個行裝詭異的秘書長。

  “小姐,今天不是周末時間了,您該回去了。”秘書長對著阿夏夏深鞠一躬。

  陳冬生這才反應過來,時間過得好快,連他自己都忘記今天是星期一了。

  想到當初自己還嫌棄阿夏夏,他頓時感到無比愧疚。

  “那好吧。”說完,阿夏夏頭也不回地離開住院部。

  大門外,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出口處,阿夏夏緩緩上車,秘書長緊隨其后。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這時窗外下起小雨,望著雨幕中漸漸駛離的黑色賓利,陳冬生竟有些不舍。

  “陳醫生,她到底是誰?”一旁的蔣芹順著陳冬生的視線,踮起腳尖張望著。

  “天之藥女。”

  “啊?您是說帝中的十杰嗎?”蔣芹吃驚地咬住小手手。

  “咦?你聽說過?”

  “可不是嘛!整個帝都的醫學生都知道!帝中是我們學校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地方,我室友們都說將來最好找個醫生嫁啰,而帝中的醫生,是優先級最高的人選!不過……”

  “不過什么?”

  “像帝中出來的醫生,應該看不上我們這些學護理的吧。”蔣芹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們可是比那些研究生還稀有耶。”

  不,等等!

  蔣芹幡然醒悟,長咽了口唾沫,試探性地問道:“您,您也是帝中的學生嗎?”

  “哦,對了,我剛想說,今后咱倆長期合作,別老‘您您您’的叫了,顯得我歲數很大似的。”

  “那您到底多大?哦呸!”蔣芹立馬改口,“你,你多大?”

  “二十三。”

  “哇!那不和我差不多大!”蔣芹抬起手指算了算,貌似自己只小一點,不過她忽然想起來一件更重要的事。

  “哦對了!你叫什么?”

  “不是,我衣服上的牌子掛了這么久,你沒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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