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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入外堂

  “兄弟剛來的?這里的人我大多認識,就你看著面生。哦對了,我叫上官鵬陽。”

  “江秋,昨天來的。”

  走向旁邊沒人的石桌,兩人互通了姓名,這就算認識了。

  “和那些家伙下棋一點意思都沒有,套路全都摸透了,我就喜歡找新人來玩。”

  說話間,兩人已經落座。

  江秋執黑先行,落在邊角。

  金角銀邊草肚皮。

  上官鵬陽笑道:“有趣,和老家伙就是不一樣。”

  江秋知道他說的有趣是什么意思。

  圍觀了一早上,他發現這些人下棋都有些奇怪的癖好。

  比如喜歡搶中,互相糾纏,短兵相接,寸土必爭。

  尤其對屠大龍非常執著,簡直到了近乎病態的地步。

  已經十幾手過去,上官鵬陽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暗想這江秋原來是個新手。

  稍有觸碰就轉地而行,毫無章法。

  江秋卻是不急不緩,看上去非常隨意,經常都是隨便看一眼就落子了。

  “你大龍要沒了。”上官鵬陽看江秋又要隨意落子,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江秋回了一句,仍然沒去管那被屠的危機。

  上官鵬陽便不再言語,專心看著棋盤。

  再有兩步……

  一步……

  成功屠掉江秋靠邊角的一條龍!

  盡管是個新手,但屠大龍還是比較舒服的。

  江秋也停了下來。

  “江兄弟還要多多練習啊。”上官鵬陽笑道。

  江秋笑了笑,指指棋盤,“你輸了。”

  上官鵬陽朝棋盤看去。

  越看臉色越是怪異。

  “這……是我輸了。”他臉色憋的通紅,“你這般下法……”

  “嗯?”江秋看著他。

  上官鵬陽憋了一會兒,不知道拿什么詞來形容,只能拱手道:“少見。”

  江秋收拾好棋子,問道:“還要來嗎?”

  上官鵬陽看了看四周,很多人已經起身離去,便站起來道:“先去吃飯,有機會再來。”

  兩人道別,江秋回到了住所。

  江秋不知道的是,這種耍賴般的贏法,君子堂從沒出現過,倒是市井棋社中偶爾會有。

  在君子堂里,就算輸,也不會有人這樣去做,下棋嘛,講究的就是個樂趣,他們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猥瑣之流。

  剛好上官鵬陽從小在君子堂長大,下山也都是去辦事,沒在君子堂以外和人下過棋,這才不知不覺被他陰了。

  若是換個別人,還沒下到一半,就會自己投子認輸。

  不屑去玩。

  …………

  回到房間,感覺還不是太餓。

  自從有了真氣之后,確實吃飯少了很多,一天只吃一頓也不會感覺很餓。

  先將枯榮真氣運轉了兩個周天,就打算做個魚鉤。

  他早上看到大棋盤西南角那里有條小河,還特意過去瞧了瞧,里面魚挺肥的。

  雖然吃膩了魚,但還是想釣。

  釣魚會上癮。

  門突然被敲響。

  “江兄弟。”是徐文靖的聲音。

  起身打開門,徐文靖站在門口,臉上有點尷尬。

  “你還沒吃飯吧?都怪我給忘了,你還沒去考核,沒人送飯吃。”

  “入君子堂外堂的考核?”一聽考核,江秋就明白了。

  “對,今早看見你這一身衣服,我就把這事忽略了,剛剛才想起來衣服是我去領的。”徐文靖說著就拉江秋出門去,“走吧,現在去。”

  隨著徐文靖走到進來時看到的廣場,被他帶著直奔偏殿而去。

  進門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家伙捧著一本書,拿手指戳在厚厚的嘴唇上沾口水翻頁。

  卻是上官鵬陽在里面。

  正當江秋以為上官鵬陽就是這里的管事時,徐文靖開口了。

  “鵬陽,蕭執事呢?這位朋友想加入外堂,來考核一下。”

  “蕭姨去辦事了,今天我替她處理所有事情。”上官鵬陽看著書回道,說完才抬起頭。

  “咦,江秋?你還沒入門?”

  江秋點了點頭,“昨天才來,不知道這里的規矩,要不是徐兄帶我過來我還不知道,失禮了。”

  徐文靖左右瞧瞧,問道:“你們認識?”

  “今天早上認識的,他還贏了我一手棋。”上官鵬陽在抽屜里翻了翻,找出來一塊玉牌扔過來。

  “給,不用考核了,反正考核也是下棋。”

  江秋抬手接住,“那就多謝了。”

  看了看玉牌,普通和田玉,正面刻著君子堂三個字,背面刻著一個棋字。

  上官鵬陽又遞過來一本小冊子和筆,“在這里登記一下就行了。”

  江秋看著小冊子思索了片刻。

  名江秋。

  金陵人氏。

  門派……

  那個在石壁刻字的前輩留了一個離別劍法,就寫離別居吧。

  身份……這是門派的職位嗎?

  “身份不用寫也行,只要寫那幾個就夠了。”徐文靖在旁邊提醒道。

  江秋點了點頭,“行,那就這樣吧。”

  把冊子遞回去,上官鵬陽掃了一眼,道:“離別居?君子堂也有個離別居。”

  “嗯?”江秋一呆,隨便一編,就編出來一個君子堂有的。

  徐文靖在一邊道:“是離別公子的那間離別居?”

  上官鵬陽點了點頭,“嗯。不過那只是一間屋子,江秋這是一個門派。好了,你就是君子堂外堂的一員了,這里不分弟子長老什么的,所有人一概平等,在外面不管什么門派什么身份,到這里都一樣。”說著指了指左邊的墻,“這是外堂的一些注意事項,你看看吧。”

  江秋向墻上看去。

  總共就那么幾條,大概總結一下就是君子堂內不能動武尋私仇,但可以切磋。

  君子堂遇敵之時可以袖手旁觀,但絕對不能對君子堂出手。

  另外積累貢獻可以去藏書閣借閱一些普通秘籍。

  這幾條比較重要,其他的都是一些零碎瑣事。

  花了片刻時間看完,江秋和上官鵬陽告辭,與徐文靖一前一后走出偏殿。

  “那個離別公子的事,徐兄知道多少?”江秋對這個離別公子的事有點興趣,也許是留下內功劍法的那位前輩?

  徐文靖聞言,隨口道:“聽人說過,離別公子是個道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來君子堂的時候與那一代門主一見如故,結成了忘年交。”

  “因此他在君子堂住了很久,還結識了一位紅顏,兩個人把居住的房間起名離別居,就一間小小的屋子,和你住的那個一樣。他離開后,新門主把他的屋子保留,每天派人打掃,禁止別人再入住。”

  徐文靖說著指了一個方向:“離別居就在琴居那邊,來這里的人看到一個有名的空房間,都會打聽一下,這十幾年前的事就這樣一直沒被淡忘。”

  江秋沉吟了一下,“那你聽說過離別劍嗎?”

  “離別劍……沒聽過,這名字挺像離別公子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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