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勝,曹青和曾九也是一樣,披堅執銳,親自帶隊上前,在其身后,可以說都是多年來精銳老賊。
雖然都是老賊,可多年戰斗,也有了章法,這也是這些老賊厲害的原因所在。
一群人,長矛手在前,盾牌在左右,弓箭手在后,數人一組,向前沖去。
“殺!”一個個伍長、什長為核心,帶隊沖殺。
聽到這喊殺聲,不少官兵才反應過來,但除了少數人是返身應戰,其他人,都是轉身就跑。
令著不少賊兵都是一愣,不過,這里是戰場,很多人繼續沖殺。
隨著慘叫聲不斷,連連有人被刀槍刺穿身體。
“殺!放火,燒了這軍帳!”雖是精銳,但這一戰,眾人還是按照已經提前準備的戰術做,放火亂了大營。
反正他們已經得知了軍械等重要物資存放,并不會在這些地方亂來。
“殺!”
“噗噗!”長矛捅穿身體,鮮血飛濺的聲音傳來。
“繼續!”
隨著命令,又是抽回,再是猛地一刺,僅僅一個照面,面對兇悍的賊兵,這群官兵,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不堪一擊。
“別管這些人,隨我直接殺了蔣震這狗官。”曹青大罵道,當年自己這獨眼,也是拜這人所賜,如今,風水輪流轉,怎么能不收點利息。
“弟兄們,上,殺了這群賊人!”
有些官兵反應過來,向著曹青等人沖來。
曹青聞聲,冷笑一聲,他多年久經考驗,豈是易與之輩,這幾個雜兵,還真不被他看在眼里。
此時此刻,決心親自出手,給人瞧瞧。
這般,也不顧后面人反應,親自沖上前去,當頭就是一刀,隨著錯開身子,面前一個官兵已經只剩下了半個腦袋。
曹青臉上一熱,也不顧什么,面色猙獰一笑,“廢物,再來幾個啊!”
這時候,后邊的親兵也趕到曹青左右,隨著一邊倒的戰斗,很快眾人愈發接近大營中心了。
“怎么回事,今夜怎么有賊人過來!”蔣震穿著白色中衣,被左右親兵保護著,向外退去。
“縣尉大人,別說了,賊兵已經攻破了轅門。”一旁是也是驚慌失措的劉澤水,他也是沒有穿甲胄,沒想到這才多久,賊人這就沖了過來。
來不及披甲,就被親兵簇擁著,一同向外沖去。
另外一邊,衛子云同曹先振也是在大營之中失散,只是他的情況比起其他人就不好了,因著其本部兵馬損失慘重,這時候連個護衛的親兵都沒有,好在是甲胄不離身,這時候向著外面突圍。
“不成想,賊兵這般厲害。”衛子云面無表情,這時候,他也很慌,可沒辦法,得先突圍才是。
隨著一個個營帳起火,再看到官兵被賊兵一邊倒殺戮著,心中有了幾分覺悟。
“真正的軍陣,大概也是如此,形成隊伍,表面上什伍之部,其實還是在于配合,以多打少,則無往不利。”
看著賊兵配合,數人一隊,長矛手和刀斧手配合著,軍士根本無法靠近,就被殺戮著,雖然有這群家伙不堪用的緣故,但何嘗不是賊兵太過于厲害。
只見長矛在前,根本不給你反應的機會,就是一陣捅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殺。
這就是有著訓練配合,和沒有訓練配合的區別。再怎么樣蠢的賊人,仗打的多了,也會摸索出一套手段來,不知道變通的人,早就骨頭爛了。
轉眼之間,一群老賊和縣兵交手了。
倒不是他們沖得太快,而是,他們發現了被縣兵簇擁著撤退的蔣震幾人,任誰都看的出來,這些人都是大官。
“殺!”
這群縣兵也不是吃素的,衛子云躲在幾輛運輸草料的木板車背后,看著雙方。
只見縣兵也在伍長、什長帶領下,各自組成隊列,向前沖去。
很快,雙方戰在了一起,肢體零亂,鮮血飛濺,這種情況下,衛子云可以肯定,雖然他不知道當日那個軍中施法的道人如何有的這不懼軍氣的本領,但在這樣的拼殺之中,也要飲恨。
轉眼之間,就有十多個人已經倒地。
很快,還是賊兵占據了優勢,一排弓箭手不知道從哪里出現。
只聽得弓弦顫動,前排大部分官兵都是中箭倒下,很快,清出了一片空白來。
衛子云這時候卻已經定了下來,平靜地看著雙方戰斗。
這時,又是一陣變故,遠處一個大漢揮舞著大刀沖了過來。
“這人……”衛子云看著有點眼熟,良久,這才認出來,當日他率部支援前營,這人就是當時賊兵一主將啊。
“快上啊!”另外一邊,看到這人,蔣震面色大變,雙腿顫抖著,命著軍士向前。
而一邊,劉澤水看到這人后,直接轉身逃跑。
而蔣震還不曾察覺,他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這大漢身上,他擔任縣尉多年,如何認不出這賊人是誰。
“匹夫,受死!”
曹青揮舞著大刀,砍死兩個擋在身前的官兵,在親兵掩護下,直取蔣震性命。
看到這里,衛子云心知賊人已經贏了,毫不猶豫,從一旁草料車邊翻過去,順著欄柵跑了。
“降者不殺!”
“如何,老曾,這一戰!”曹青手上拎著一個人頭,直接丟在地上。
“哈,痛快。”正說著呢,瞧見這人頭,疑惑道:“這是誰?”
“蔣震。”
曹青頭也不回地坐在一邊椅子上,看著這處軍帳,這里本是蔣震發號施令的地方。
“呵,熟人啊。”
一旁,林乙笑道。
“這一戰很順利,之前放火有點虧了,我已經命人組織滅火了。”一旁曾九笑著,手頭還拿著大刀。
“官兵大多數降了,太容易了,幾個縣里的指揮使,劉澤水跑了,唯獨那個姓曹的,還真是條漢子,殺了我們七八個兄弟,被俺命著弓箭手射殺了,還有一個說是姓魏的。”
“是姓衛吧?”聽著不對林乙糾正道。
“對,是姓衛,也跑了。”曾九說著,隨即又是一搖頭,罵道,“別管他姓啥,反正都是跑了,可以給秦校尉報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