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此行非去不可嗎?”
“自然是非去不可。”成法君微微一笑,看著這個弟弟,說道:“我們都知道,真陽派的余孽去了太白派,但礙于道門意見,我們不能做的太過分,如今,靈明子又逃了出去,殺了不少人,還滅了看管的鬼神,令人很不安。”
“我家是涼州豪強,這種事幾位上師自然會覺得由我們處置會更好。”
“兄長……此事都是那伽師羅搞得鬼,我們將靈明子充軍邊關就是極限,他后面又去下死手……”
“伽師羅的事,我會稟告上師處置,不過這個愚蠢的家伙,還是做出了一點貢獻!”成法君笑道:“子乾,靈明子暴露的東西不簡單,這一點上,就是道門還有青陽道都很好奇的,不少高人都會默認,但我們摸不準太白派什么意見,還有之前出現了一個陌生仙家!”
“有鬼神通知我們,這仙家似乎和真陽派有些關系,看來應該是某些老古董出世了。”
“兄長……這?”成子乾頗為驚訝,說道:“不是說道門成就仙道的不就是那么幾個嗎?怎么突然間又跑出來幾個!”
“怎么可能會這么簡單,不然,焚祖也不會選擇妥協了!”成法君說著,就是一笑:“我已經聯系了太白派的掌門秦君,他們也愿意我們過來商議此事。”
“聽說,青陽道都會派人呢!”說到這里,成法君似有所指。
“青陽道!”成子乾一聽,眉頭就是皺起,說真的,對于青陽道他的好感著實有限,倒不是什么其他原因,實在是青陽道的勢力范圍太大了,而且,當今修行界之中,對于青神爭奪天帝之位都是清楚,沒有誰會選擇和他們對上。
尤其是明面上,青陽道那位散人還在呢。
“是啊!我這先去漢川郡,和他們商量商量,順便見見道主許世德。”
“許世德聽說這位已經成仙了!”成子乾說著。
“未必!”說到這里,成法君想了想,說道:“上師談過此人,未來天下不朽業位中當有這人,不過,眼前是不可能的!他還很早。”
“還有,青陽道年輕一輩你要多多聯系,未來不出意料,青神當為天帝,和他們多多接觸,沒有壞處。”
這般說著,瞧著路途,又道:“行了,你先回去吧,對了,記得多關注一下涼候馮具,此人亦是不簡單!”
“是,兄長。”
馬車漸漸行遠,路上,馬車內,就有人問著:“上師,涼候此人何必過于重視呢?”
“感覺!”成法君說著,面色有些凝重:“去年,巫及人大舉入侵,此人受命出征,延州之戰以少勝多,擊破巫及人前鋒萬人,最后一舉收復了定南衛,自本朝嘉帝以來,少有這等武功了!”
“今年,聽說此人又領兵出征,雖然還不曾有戰報傳來,但估計必然勝利,屆時,就是一大難!”關鍵是,他們焚教都已經下注了,選擇了淮州的宋鎮,因此,對于其他地方,表現過于耀眼的軍鎮自然是要關注一下,如果可以,順手給他下個絆子。
“不至于吧!”這人說著:“那巫及人已經衰落很久了,之前在京師,弟子也同不少官將議論過這事,巫及人早就不如從前一般厲害,打一群老弱病殘,何敢言勇!”
“希望吧。”瞧著這弟子一眼,成法君心里嘆息著。
“不過,還是得有所準備啊!”
畢竟是涼州之人,相對于外州郡縣之輩,他對于涼候馮具,自然有更清楚的認識。
只是,這位的限制也非常多,涼州郡守,還有北郡的郡守,這兩個涼州境內的大城,都是朝廷設在涼州的釘子,就在今年,眼見著天下大變,朝廷也有心思,準備派人督撫涼州。
加上接近西域等地,還有朝廷的大將領兵,整體而言,涼州一地,對這馮具的限制太大了,不似中原州郡,地方軍鎮相對自由些。
“仙長遠道而來,世德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不敢,道主客氣了。”衛子云一笑,說著:“早就聽聞道主一身本領通天,如今見了,果然如此。”
“哪里比的仙長。”許世德聽了,輕笑著,他實在其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早早就證就了仙道,果然是天賦過人啊!
“自己多年修行,加之有老師教導,甚至還時不時前往天界拜會群仙,也才不過堪堪半步仙道,眼前這人,究竟是何等智慧啊!”
不說許世德心中如何震驚,就這會兒功夫,很快就有著一道人走了出來。
“師尊!”許世德驚訝道。
“見過前輩。”衛子云客氣著。
“道友客氣了。”
來人正是青陽道祖師,青陽散人,就聽這位散人說著:“道友所為何事,貧道心中明白,大可去做,我與世德,皆不會出手。”
這話說著,令衛子云心中一動,什么叫他和許世德不會出手,看來這青陽道,這位散人也是控制不了了。
“在下明白。”
“呵呵。”青陽散人笑著,問道:“來來,且先坐坐,看道友模樣,可是已經去過天界了。”
“自然是去過的。”衛子云一笑,說著:“見了廣昂祖師,他說,若是散人愿意,可往天界避避。”
“祖師這么說了嗎!”青陽散人感慨著。
“是的。”
瞧著衛子云,青陽散人嘆息著:“我算是了解了于真人當初為何那般糾結了,多謝道友好意,在下這里也是難以脫身!”
衛子云也看的出來,這位仙家氣息的確不正常,看來傷勢不小。
“這樣吧,由著世德帶著道友且去看看吧,貧道這里,有恙在身,就不多留了。”
“好,道友保重。”
說著,青陽散人一笑,這才離開,隨后,就是許世德過來。
“家師偶有微恙,還請仙長理解。”許世德說著。
“貧道知曉。”衛子云說著:“這里有勞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