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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兇殺案

  當街殺人!性質極其惡劣,手段極端殘忍,自然有人去衙門報案。

  快狀告三班衙役,擊鼓升堂,帶人犯!

  不好意思,串臺了!隔壁包青天的班子請挪一挪屁股,你們占了我們的舞臺了。

  一大班差役跟隨著上司趕來的時候,現場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血腥味兒沖鼻子,當官的捂住口鼻厭惡地揮揮手讓仵作前去驗尸。

  仵作過去翻看了兩下,便了然于心,走過來站在三尺開外躬身回話道:“啟稟大人,此人乃是死于刀傷,身中數十刀,整個前胸血肉模糊。作案之人手段極其殘忍,尖刀力透肺腑!”

  “嗯。”

  當官的揮揮手讓他退下,走到一處清凈地對身邊的人問道:“可有目擊者?”

  “有!”

  “帶上來!”

  不一會兒,面前站了一群人,官爺不高興地道:“讓你帶目擊證人,你怎么帶了這么多人來!”

  那人躬身行禮道:“大人,這些人確實都是目擊者,就這還是少的了,有很多人跑掉了,這些人是小的嗎好不容易找回來的。”

  官爺不理他自夸的話,只是詢問這些人,了解來龍去脈。

  正問著呢,就聽旁邊一陣喧嘩,那邊鬧起來了。

  “怎么回事!”

  官爺皺眉怒喝一聲,便聽那邊有人回話。

  “回大人,這里有一個乞兒說死者是他大哥,要進去鳴冤!”

  “讓他進來!”

  得了命令,官兵們才肯打開一個縫隙,放樹子進去了。

  樹子嚎哭著就往尸體邊上跑,官差揮揮手,“攔住他!”

  自然有人上前把樹子按住不能動彈,官差又說一句。

  “把他帶過來!”

  兩個人到拖著樹子往這邊走,一路上就聽見樹子哭嚎著。

  “哥!哥!嗚嗚嗚!哥!”

  聲調凄厲,官差皺了皺眉,等人到了面前,聲色俱厲地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何哭嚎?”

  樹子只顧著哭喊哥這一個字,官差見他不會回話,不耐煩地對身邊的人道:“掌嘴!”

  旁邊的人毫不含糊,啪啪給了兩個大嘴巴子,一下子把樹子打蒙了,也哭不下去了。

  “我再問你,你是誰,為何哭嚎?”

  樹子眼里含淚,畏縮地看著他道:“俺……俺叫樹子,死的那個人……是俺哥,大壯。”

  “你親哥?”

  “不……不是,他年紀最大,俺們都管他叫大壯哥。”

  官爺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可知道是何人殺害的你哥?”

  “一定是俺們的丐頭,他叫大胡子!”

  樹子的聲音陡然高亢,官爺不滿地皺皺眉頭,道:“你張口便來,是這個大胡子殺得,你們和他有何仇怨嗎?”

  “俺……俺們和他仇可大了,他總是打俺們,還不讓俺們睡覺折磨俺們,還……”

  “夠了!”

  官爺臉色一沉,聽這么一說,倒像是死者更應該殺死對方才對。

  扭臉對那群證人問道:“你們說也是一個大胡子男人殺的人,可有人看見他往哪里跑了?”

  有一個人戰戰兢兢站出來回話道:“俺……俺看見了,俺那時候正在忙著照看攤位,就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大胡子男人往南邊跑了,拐進了一條小巷子里。”

  還有人也出來說,說自己看見了,那個大胡子從巷子里跑出來,又往東邊去了。

  官差不耐煩聽這些,對樹子問道:“你剛才說那大胡子是你們的丐頭,你可知道他殺了人后最可能逃去哪里?”

  樹子聞言連忙道:“俺知道!俺知道!他有個相好的,就住在城南的井水胡同里!”

  “帶我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去井水胡同,尸體自然有仵作收斂到停尸房等待進一步勘驗。

  到了井水胡同,找到那個女人的家,自有人上去砸門。

  砸了半天,里面才有人回話,“誰呀!誰呀!催命呢!敲什么敲!”

  一個胖大女人半露著胸衣打開了門,一看門外站著一群官爺,哎呦一聲,就要說話。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領頭的就皺著眉怒喝一聲,“把她拿下,袒胸露乳,不成體統!進去搜!”

  一聲搜,這女人慌了神,連連嘴里喊著:“欸!欸!不能搜!不能搜啊!”

  她越這樣,官差們越起勁兒。這明擺著屋里藏兇徒了,一個個差爺鋼刀出鞘,挨個屋子亂翻。

  沒過多久,屋子里押出一個只穿里衣里褲的瘦弱男子,低著頭不敢抬頭見人。

  官差讓人抬起此人臉來,一觀只見其面白無須,必不是那殺人兇徒。

  遂轉臉問樹子,“此人可是你們丐頭?”

  樹子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搖搖頭表示不是。

  他又問那女人,“他是誰?”

  這女的見事情敗露,干脆不如承認了,“這是俺相好的!”

  “呵!”

  官爺冷哼一聲道:“若是你相好的!你方才為何不讓人搜?還不說實話!”

  這女人撇撇嘴道:“這就是俺相好的!你愛信不信!”

  官爺都被逗樂了,“呵!還真是一個刁婦啊,給我掌嘴!”

  “是!”

  有人答應一聲,兩個人把婦女按住了,另一個人不是用手掌刑,而是解下腰間一塊板子來。

  啪啪,用板子扇嘴。

  “嗷!”

  這婦人挨了三下就受不住了,嚎著道:“他不是俺相好的!他就是俺一個姘頭!”

  “停!”

  官爺叫停掌刑的人,問她,“把你犯下的事兒都說出來!”

  這婦人只當是讓說自己的那點齷齪事,開始一五一十把自己做下的事兒挨個講出來。

  那算是沒法聽了,什么二龍戲鳳,顛鸞倒鳳……

  “什么齷齪玩意兒!繼續掌嘴!”

  官爺只聽了幾個便覺得惡心,似這等如發情母豬一般的婦人真是不該存活于世。

  這婦人還沒說出討饒的話來,便被板子抽了回去,直到嘴抽腫了,人暈死過去,才算把她放開了。

  這個時候去搜屋子的人又傳來了消息,言屋里發現了一錠官銀!

  “什么!”

  官爺驚呼一聲,言了聲帶上來。

  拿到手里看了看,果然在銀子底下發現了兗州官銀這四個字!

  看看婦人暈死過去,嘴腫成那樣,一時半會兒是問不了話了,便說了一聲,“把他們都帶回去,先關進監牢里!”

  “是!”

  等把所有人押走了,這位官爺跟旁邊的人道:“去,回去稟告老爺,就言丟失的官銀去而復返了!”

  “是!”

  這人答應一聲扭身走了,他就是一個不起眼的捕快,消失了也沒人注意到。

  將官銀收進腰里,官爺的面上神色莫明,不知再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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