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尾巴跟著咱們!”
一名灰衣勁裝男子小聲在譚天耳邊說道。
譚天此時身形佝僂,早已經沒了之前身抱大刀的威武雄壯之樣,如鷹隼銳利的眼神也黯淡無比,就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不過,跟隨他的幾名灰人衣,卻是不敢對他有半分不敬。
不說譚天這么多年在他們心中留下的印象不可能一時磨滅,只說譚天多次從生死邊緣翻盤,解決了一個又一個敵人,就讓他們覺得自家首領深不可測。
用他們內心的話來說,就算是譚天死了,被他們親自埋到地下了,他們都會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會化為厲鬼重新出現。
“咳咳”譚天再次咳嗽了起來,抬起頭來微微朝著四處打量了一番,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輕松之色。
“沒事,只是一個小尾巴而已,又不是被人圍在了絕地之中!”譚天在幾名手下面前,保持著信心十足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咱們居然折損了好些兄弟。回去之后,你們要代我好好照顧一下他們的家人!”
哪怕明知道自己可能身處危險之中,譚天卻還是保持著樂觀的態度,并且開始與手下人聊起了回去之后的一些事情。
這一次,他手中力量確實是受損嚴重。手中勢力的很多人員位置,肯定會有大的調整。
不過很多時候,特別是經歷了一次次血腥的廝殺之后,也是活下來的人受益最大的時候。
這個時候,只要給他們一絲希望,往往可以讓他們爆發出最大的積極性,好似人人都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
“大哥你說怎么做,咱們就怎么做!”
“只要大哥在,咱們誰也不怕!”
三名灰衣人只差斬頭立誓了,把胸脯拍得蓬蓬作響。
沒有人知道,被江湖人士吵得熱鬧無比的西漠秘地之事,會讓幾大勢力損兵折將。
以往在他們眼里高高在上的地榜高手,就足足折損了六人之多。
還有地榜級別實力的,極限一流境的,加起來折損的,不下三十人。
原本應該死掉的傅山海,此時又活蹦亂跳起來了。
七大高手帶隊探尋秘地的前后經過,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他沒有想到,之前認為被孟凡堂反手坑的倒霉事情,居然還算是他的好運。
孟凡堂他們肯定是被那秘地中后來出現的妖獸給解決掉了。
他之前還覺得云臺寺、新城山等勢力,是要從他手里摘桃子。
但從那大蝎子手中死里逃生后,他反而慶幸來西漠的人足夠多,否則那次大蝎子如果不是被人牽制,肯定會吃了他。
甚至他心中還有些感謝追殺他的黃風堂堂主‘何問天’。
否則,哪怕他再有手段,如果被大蝎子給吃掉了,也不可能有活過來的機會。
見證了云臺寺、新城山等幾方勢力與蟒蛇的慘烈大戰,他心中已經熄了要做黃雀的打算。
沒辦法,秘地已經不是他開始時候發現的那樣。
現在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了妖獸來,這些妖獸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
所以,在看到幾大勢力暫緩了進攻秘地之后,他又開始偽裝成了其他人,開始向西漠之外的地方傳出了一條又一條的消息。
這一次,伴隨著幾大勢力損失了大師高手的事,他的消息也越發有說服力了。
什么先天高手遺留寶物,什么遠古宗派傳承,什么突破地榜,突破宗師的靈藥,只要是能編的,都被他給編得活靈活現。
反正不管別人信不信,只要足夠吸引人就是了。
他相信,隨著傳遞消息的人越來越多,哪怕他的消息有漏洞,也會被后來人慢慢給彌補上。
而就在其他勢力、江湖人士湊上這一次熱鬧的時候,在沙城的黃風堂,卻是徹底沉寂了下來。
他們本來是距離那處秘地最近的勢力,在這個時候,卻仿佛什么也沒有聽到一樣。
每天早上,黃風堂的幫眾在樂春生的帶領下,進行著巡邏任務。
而薛大春則是管理著沙城內的一應事務,其他幾位營將、舵主,都管理著各自手中的事情。
以前偶爾還會露面的堂主,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
反倒是以前極少露面的‘東方護法’,開始經常駕著烏云在沙城四周巡查。
也正因為如此,黃風堂的幫眾才沒有被外界的喧囂給影響,整個沙城也沒有出亂子。
“老九,我師弟今天情況怎么樣?”李莫愁冰冷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一間明亮的房間內,此時李莫愁臉上如冰山一般的表情早已消失,反而滿是關切之情。
在她身邊的床上,躺著的正是郭少陽。
而老九就在郭少陽身邊的椅子上正襟危坐著,這樣的姿勢,他已經保持了九天九夜。
“少爺暫時情況穩定!”老九話不多,同樣的話,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李莫愁沒有覺得煩,他老九自然也不會覺得煩。
他雖然沒有什么人類感情,但也知道這一次外出,他完好無損,而他的主人卻是在生死線上掙扎,內心自然也是覺得內疚。
以前偶爾還會露面的堂主,已經很久沒有露面了。
反倒是以前極少露面的‘東方護法’,開始經常駕著烏云在沙城四周巡查。
也正因為如此,黃風堂的幫眾才沒有被外界的喧囂給影響,整個沙城也沒有出亂子。
“老九,我師弟今天情況怎么樣?”李莫愁冰冷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一間明亮的房間內,此時李莫愁臉上如冰山一般的表情早已消失,反而滿是關切之情。
在她身邊的床上,躺著的正是郭少陽。
而老九就在郭少陽身邊的椅子上正襟危坐著,這樣的姿勢,他已經保持了九天九夜。
“少爺暫時情況穩定!”老九話不多,同樣的話,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李莫愁沒有覺得煩,他老九自然也不會覺得煩。
他雖然沒有什么人類感情,但也知道這一次外出,他完好無損,而他的主人卻是在生死線上掙扎,內心自然也是覺得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