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要不孩兒去試試那幾人?”公羊掛眼珠轉了下,然后就計上心頭。
“你想招攬他們?”身為父親,對自己兒子還是非常了解的,對方心中是什么想法,他多少都能猜到。
“在這關鍵時候,我們不一定非要招攬到他們,只需要其他人認為他們與我們公羊家關系不錯就行了。”公羊掛臉露自信之色。
公羊山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一伙陌生上扯上關系,就在他準備搖頭拒絕的時候,看到了自己兒子那希冀的眼神,終是沒有狠下心來。
“外面來的行事無所顧忌,你要多加小心,最好是多帶點人。如果有你師父隨行那就最好!”公羊山關心說道。
“父親放心,孩兒懂得安危之事!”公羊掛很是開心回了一句,然后就退出了房間。
“唉,掛兒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年輕,做事有些太急功近利了。
一伙人來歷不明,那是那么好招攬的。算了,等他吃了虧之后就會長見識了!”公羊山嘴角露出一絲復雜的笑意。
沿著青石鋪就的山路,郭少陽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真正的戰斧殿前。
除了在門牌前面遇到的黑衣護衛外,這一路行來,就沒有其他任何人。
所謂的戰斧殿,其實是分兩部分。
一部分屬于行政機構戰斧殿,設有殿主1人,長老5人,執事若干,剩下的就是教授武藝的師傅。
只是隨著雙頭山的分崩離析,原來的殿主和3位長老都已經離開。
留下的人中,只有屬于吐谷家族和公羊家族的兩位長老,以及部分執事和師傅。
只是隨著這兩家最近爆發的沖突越來越多,整個戰斧殿已經可以說是名存實亡了。
而戰斧殿的另一部分,就是眼前這里的‘遺跡’。
空曠的廣場之上,豎著7根高約5丈,1丈直徑的銅柱。
每一根銅柱上,都刻有不同的圖畫。
有的是一個肌肉虬結的大漢正掄著大斧劈砍,好似要劈開一座攔路的大山一般雄壯。
有的是兩個揮斧大漢在對戰一般,栩栩如生的斧頭,就好像要從銅柱上躍出來一般。
有的是赤果上身扛著斧頭眺望遠方的樣子,還有雙手持斧好似飛在天空一般……
7根銅柱上面,一共有12個人像。
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12個人雖然個個不同,但卻也有相似的地方。
那就是他們的眼睛和手中的斧頭。
雖然因為人像大小不一樣,眼睛和斧頭大小也不一樣,但他們都只是同比例縮小和放大,實際上屬于‘同款’。
這是郭少陽前前后后觀察了很久之后發現的。
當然,這也是郭少陽目前發現的,也許還有其他更細致的東西他沒有發現。
郭少陽抽出飲血,一刀斬在了銅柱上面,他心中沒有半分破壞上萬年古物的內疚。
一道火星濺起,飲血刀與銅柱表面好似兩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雖然誰也沒奈何得了誰。
并且,就在剛剛飲血擊中銅柱的時候,郭少陽還感受到了從銅柱上傳來的一股陰柔反震力。
這股反震力與銅柱表面那種硬碰硬的反震力完全不一樣。
這股力量好似溫軟如水一般,稍不注意就會將其忽略。
“怪不得能在這里屹立上萬年之久,原本不僅僅是其材料特殊,居然還有一股陣法之力加持在上面!”
郭少陽早已不是當初的修煉菜鳥,而且他從心底也開始認同這個世界并不是單純的低武俠世界。
否則,以飲血刀的鋒利和他剛剛這一刀的力量,尋常銅柱不說被他一切削斷,也會被砍出一條很深的槽來。
收刀入鞘,再看剛剛被砍的銅柱位置,那一道淡淡的痕跡已經在這轉眼間就恢復如初。
“公子,這銅柱果然不凡,要不咱們把它們挖走?”韓一果然不愧為土匪馬賊出身,稍不注意就會把他以前的行事作風展露出來。
“如果你有能耐把它們挖出來,我就做主把它們送給你!”郭少陽心情不錯,于是調笑了對方一句。
“算了,公子你都拿它們沒辦法,我就更不行了!”韓一看了看郭少陽手中的飲血刀,然后直接就縮頭了。
“你們也好好看看,這怎么說也是屹立了上萬年的東西,萬一你們中就有人能從中看出點什么呢?”最后,郭少陽決定廣撒網,讓他們三人也來仔細瞧瞧,說不準就有人的機緣出現在這里。
“我就不看這東西了!”蘇三擺了擺手,慢慢走到了一旁。
對于蘇三的態度,郭少陽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對方出身在山州,而且實力更是極限一流境。以他的實力,早年來這里并不算什么難事。
外面門牌處之所以有人守衛,其多是一個面子問題。
只是某些人不愿意普通老百姓沒事就往戰斧殿這里跑,亦或是擔心這里被一些乞丐流浪漢之流占據后有損戰斧殿威名。
只是如今戰斧殿實物屹立了一萬多年還好好的,大晉和雙頭山設立的‘戰斧殿’卻是已經快要名存實亡了。
郭少陽圍著銅柱慢慢轉了起來,雖然剛剛沒有看出什么不同,但不妨礙他再次觀察。
“對了,我可以換個角度看看!”郭少陽突然腦海靈光一閃,就將機關獸拿了出來。
當機關獸飛到高空之中,郭少陽通過對方的視線再來觀察這7根銅柱的時候,果然就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好像六芒星圖中加了一個點!”
不過,這都不是讓郭少陽覺得詫異的,讓他詫異的是這個六芒星并不規整。
如果非要給它一個很好的形容,倒是像一把沒有握把的剪刀。
是的,非常像是剪刀前面那一截,而中間那一根銅柱,則恰好如同鉚釘一般。
“看來,當年那人應該是發現了什么別人沒能發現的規律,然后從中才悟出了什么東西!”此時,郭少陽是真來了興趣。
他控制著機關獸開始繞著這7根銅柱,不停地變化著方向和高度,并且將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圖案,加以想象,或者是干脆將他們抽象化,或者是與現實中一些東西加以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