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青山的答案顯然令在場不少人很失望,對自己姿色很有信心,甚至于被稱為天下第一美女的澹臺晴,以及足足有三幅石刻的嚴白狩,個個都失望透頂。那吳家的吳白偉笑容更是僵住。
“恭喜傅兄了。”吳白偉保持面部笑容,拱手說道。
“走吧。”低沉的聲音從女武神口中發出。
顯然這對夫婦中,女武神說話更管用。
而澹臺晴更是很‘幽怨’的看了滕青山一眼,似乎她很失望似的。
片刻,吳家、嚴家、澹臺家這三方人馬都離開了。雖然他們心底都不舒服,可是他們都是做大事的,在來的時候就知道——不管如何,滕青山最多選擇幫助一家,早有了空手而返的準備。
屋內。
“謝謝先生了。”傅刀笑呵呵道。
傅云展、傅雨峰臉上都滿是笑容,或許天下人對滕青山了解的還很少,可是他們傅家卻是很清楚……因為傅刀告訴過傅家高層,滕青山僅僅一招就擊敗了他。一招擊敗同是先天金丹的武圣,這是什么實力?
最強武圣,絕非虛傳!
“大叔,謝謝。”傅雨萍看著滕青山。
“哈哈。”滕青山笑著摸了摸小萍腦袋,“大叔選傅家,可不僅僅是因為你。”
“先生。”傅刀開口道,“除了我們準備的一副石刻,不知道先生還需要什么,盡管提。我傅家定會竭盡全力去做。”
滕青山看向他,也不隱瞞心中所想:“傅刀,你我認識也有段曰子了,我也不瞞你。其他金銀財寶,或者靈藥之類的,我不在乎。但是這火鎏鐵礦石,我需要十萬斤。”
“十萬斤?”傅刀倒吸一口氣。
“怎么,不行?”滕青山看著他。
其實火鎏鐵礦石對滕青山而言,越多越好,不過滕青山的計劃是要乘坐六足刀篪回九州的,六足刀篪雖然厲害,擁有著和滕青山相當的巨力。可是……要長途飛行,背負十萬斤飛起來會很吃力。
十萬斤火鎏鐵,在滕青山計劃中,差不多是運送到九州的極限了。
“不是不行。”傅刀苦笑道,“先生,我傅家僅僅崛起一兩年,如今占據的還只是一個小城,實力其實很薄弱。即使有先生幫助,能否占得這火鎏鐵礦脈也難說。如果真的能得到,分給先生兩三成都不是問題。可是——”
“火鎏鐵畢竟太珍貴,之前數千年,發現的火鎏鐵,加起來也就兩千斤罷了,僅僅鑄造了數十套鎧甲。”
“這次的火鎏鐵礦脈,雖然大,可是畢竟還沒有真正探查,沒有真正挖掘。誰也不清楚,牛頭山地底到底藏著多少火鎏鐵。說不定,總量加起來都不足十萬斤。”傅刀解釋說道。
滕青山恍然點頭。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傅家。”滕青山淡笑道,“這火鎏鐵如果數量不多,我要的當然也少。”
“敢問先生一句,要這火鎏鐵干什么?”傅刀疑惑問道。
滕青山一笑:“這點,你就不必多問了。”
傅刀點點頭,沒敢再追問。可是他心中卻浮現諸多念頭:“難不成,這滕先生背后也有大家族?或者說,滕先生在為他的后人積累寶物?也對,滕先生如此年輕,實力就這么強。成為戰神都很可能!一旦成為戰神,建造一個大的家族,并不難。”
“先生。”傅刀開口笑道,“如今東華域局勢混亂,我們就不逗留了,先生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
“我明天的這個時候,到東華域。”滕青山說道。
傅刀知道滕青山有飛禽妖獸,自然不擔心。
“那好,我們就先告辭了。”傅刀拱手,他身側的傅云展和傅雨峰也拱手,雖然說那叫‘傅云展’的青年漢子乃是傅家家主,可是很明顯……說話做主的都是傅刀。
“傅刀。”滕青山疑惑問道,“我問一句,你堂堂先天金丹武圣,怎么讓小萍他們那一脈,落得那等下場?”
一名先天金丹武圣,保護一家族,不是難題。
“對,傅刀,你怎么讓小萍他們那一脈弄成這樣。”李珺也有些不滿地問道,旁邊的傅雨萍靜靜地,只是默默看著傅刀。
傅刀一怔,隨即苦笑:“先生,你應該聽說我的一些事……”
“什么?”滕青山皺眉道。
“武癡。”傅刀低沉道。
滕青山點頭:“你傅刀是一個武癡,這我知道。第一次看到你,你這個武癡就追著我半夜要和我比試。”
“嗯。”傅刀長嘆一聲,“我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離家出走開始苦練。因為那時候,我傅家潛伏著并沒扯起大旗,占得一城。那時候的我,安心于武道。一心修煉,我知道一個強大家族,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能坐鎮家族的厲害武圣。”
“我沉醉于武道,經常要與人比試,漸漸有了武癡的稱呼。”
傅刀嘆息道,“自從我傅家的北侯支脈被滅,我才驚醒。那時候開始,我就在為家族崛起而準備,不管是和旭曰商行拉好關系,還是買下那一套禿釩石等等。都是為了家族,如今我傅家,僅僅占得名叫‘雨陽’的小城。至于小萍她那一脈,我知道后,已經晚了。”
傅雨萍聽得眼中浸滿了淚水。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
如果傅刀當年去幫忙,北侯支脈就不會那樣了。
“算了。”滕青山搖頭一嘆,“這樣吧,傅刀,你帶著小萍……還有我的門徒楊冬和滕獸,先走。”
“行。”傅刀點頭。
狂風鷹和青鸞背部都不算寬,人多,根本無法坐下。這次前往東華域恐怕不是一天兩天,滕青山還要帶著那六幅石刻,所以他一人就要坐滿狂風鷹,而青鸞,則是讓李珺坐下。自己的門徒‘滕獸’‘楊冬’根本沒地方坐。
“先生,你去的時候,直接前往火焰領南邊的牛頭山,你在牛頭山周圍,應該能發現一些軍營,其中,有著寫著‘傅’字的軍旗的軍營,就是我傅家的。你去那就成。”傅刀說道。
滕青山點頭。
當天,滕獸、楊冬、傅雨萍三人,就隨著傅刀他們的騎兵隊伍迅疾離開了。
雖然當天除了這四大家族,還有其他家族趕來過,可是滕青山既然已經答應傅家,就不會再答應其他人。
待得第二天上午,滕青山扛著大鐵箱,背負著黑焱棍,坐在狂風鷹背上,而李珺則是坐在青鸞背上,兩人一道離開了神斧山月牙湖。
中午時分。
狂風鷹和青鸞兩頭飛禽妖獸已經盤旋在牛頭山上空,在牛頭山上空,滕青山和李珺都朝下面俯瞰。
“牛頭山四周方圓百里內,竟然有這么多軍隊。”滕青山感嘆道。
“滕大哥,傅家在哪邊?”李珺朝下面望著。
“在那。”滕青山遙指牛頭山南方的一片空地上駐扎的軍營,以滕青山視力,即使在高空,也能看清軍旗上的‘傅’字。
“這么小?”李珺一怔。
從高空看,很容易看出軍營占地大小,傅家的軍營占地顯然要比其他家族小不少。
“下去吧。”
當即狂風鷹和青鸞俯沖而下。
狂風鷹和青鸞停在離軍營一里之外,隨后狂風鷹和青鸞聽從滕青山安排,自由地在牛頭山閑逛了。而滕青山和李珺,則是一道走向軍營。
軍營門口。
“二伯,滕先生什么時候到?”傅云展看向身側的傅刀。
二人今天早早就在軍營門口等待滕青山了。
“別急,先生說今天到,就一定是今天到。”傅刀倒是穩重的很,在他們二人身后,還有滕青山的兩大門徒——滕獸、楊冬,傅雨萍也跟在一旁。大家都翹首看著。軍營看守的軍士們則是疑惑……他們的家主,在軍營門口到底等誰呢?
忽然——
前方出現一對男女的身影,那高大男子還很輕松地背負著一駭人的大鐵箱。
風吹來,煙塵彌漫,人影顯得模糊。
“是先生。“傅刀眼睛一亮,“云展,走。”
那些看守的軍士驚愕地看著,他們傅家家主恭敬地向走來的陌生男子行禮。
軍營內一寬敞大帳中,帳內準備了柔軟暖和的豪奢床鋪,也準備了做工精致的華貴座椅。
“先生,這幾天你就暫時住在這吧,小珺姑娘的大帳則是在隔壁。”傅刀笑著說道。
滕青山扛著鐵箱走進來,看了看,點點頭:“不錯,花了些心思。”
傅刀不由笑了。
“傅刀啊,我之前聽你說的話,還以為你是自謙。可今天從空中朝下一看……嘖嘖,你們傅家的軍營,還真是占地最小的。”滕青山笑看向他,傅刀不由郝然:“先生,這次來爭火鎏鐵礦石的,除了我們傅家外,其他家族都是占據主城的。就我們傅家,是占據一個小城。”
天下間一共三十六主城,一百零八小城。
占據什么樣的城池,占據多少城池,也反映了一個家族的實力。
“所以我們才要請先生你。”傅刀恭維笑道,“對了,先生,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那一副《開山三十六式》石刻。”傅刀指向正放在床上的,被包裹著長條形物體。
“哦?”滕青山眼睛一亮,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