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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無憂教

#第六十章  風九離將石鎖拿在手上,輕輕吸氣,雙臂猛的用力,兩個五十斤重的石鎖便越過了頭頂。

  手臂上的酸疼讓他更加的清醒,僅僅這樣不斷的拋舉石鎖,雖然有用,但是實際的功效并不如何強勁,他知道,自己還得再出一次宮,僅靠蠻力的鍛煉可不行,他還需要藥草的配合,多重磨練之下,他的武功才有可能達到最強。

  不過一想到這里,風九離就覺得頭大,他先天體弱,自然在練體上就得更加努力,偏偏練體這種事情急也沒有用,這不像劍術,講究悟性,只講究方法和身體的天賦,可惜這兩樣他都不是很在行。

  與此同時,韓商離將給王憐兒的信寫好了,他將信封封好交給風九離,特地囑咐他,不準偷看,否則叫他死無全尸,風九離做了保證,準確的說,他對韓商離信中寫了什么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是想借著這一個機會出宮罷了。

  將信揣在懷里,再三保證之后,風九離就出了宮,走出宮門,他整個人都松了口氣。

  相比于熱鬧的集市,皇宮這個地方則顯得太過安靜,安靜的使人感到壓抑,喘不過氣來。

  風九離先趕到王憐兒住的地方,見大門鎖著,便翻墻而過,在院中轉了轉,發現原本空蕩蕩的院子已經被王憐兒收拾的有模有樣,農家該有的東西一樣都不少。

  他在水缸中舀了一瓢水喝,然后便坐在院子里等著。

  過了好半天,門口傳來了動靜,是王憐兒回來了,此時的她相比于初見時,穿了一身農婦穿的粗布衣裙,手里提著從集市上買的米菜,少了幾分靈氣,不過依舊楚楚動人。

  見著院中的風九離,她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皺著眉頭說道:“風公子總是這樣不請而入?”

  “抱歉。”風九離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他說,“有事找你,在門口等著怕惹人懷疑,于是就進來了。”

  王憐兒點了點頭,心里想又不是做什么虧心事,為什么要怕惹人懷疑。一邊將手里的菜在放好,一邊說:“有什么事,風公子直說便是。”

  風九離也不磨蹭,掏出懷里的信,平靜的說道:“我家公子這些日子對你甚是想念,只是家中瑣事纏身,不能前來相見,特讓我捎來書信一封。”

  “真的?”蹲在地上洗菜的王憐兒瞬間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色,可隨后她又板著臉說:“想我?可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風公子,你現在還覺得,我不能知道他的名字嗎?”

  風九離想了想,覺得總不能一直瞞著,就說道:“當然可以,他叫商離,商人的商,離別的離。”

  王憐兒點了點頭,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臉上帶著笑容接過那封說是情書才準確的信,之后就躲進了屋里。

  風九離瞧著她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從買來的菜里順了一根水靈靈的蘿卜便放在嘴里啃了起來,同時也出了門。

  他依然在城中轉悠,再次來到了林城街十三號,他決定找聶升來請教一下煉體的方法。

  敲了敲門,開門的是趙子墨。

  見到風九離,趙子墨也是一愣,隨后大喜,笑道:“九離,真是許久不見,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風九離咧嘴笑了笑,見到這位以美食結緣的朋友,他也是打心眼里感到高興。

  “當然能。”趙子墨抓著風九離的胳膊就往里面拽,“你這說的是什么話,聶升不在,我一個人都快無聊死了。”

  風九離一怔,心道自己怎么這么背,來找趙子墨的時候趙子墨不在,來找聶升的時候聶升又不見了,心頭苦悶,疑惑的問道:“聶大哥這是去哪了?”

  趙子墨說:“先進屋,喝酒,邊喝邊說,舞陽城這鬼天氣,明明都開春了,反而越來越冷。”

  兩人進了屋,風九離立刻看見了桌子上的酒菜,這才發現趙子墨竟是一個人在家里喝酒,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可是有什么煩心事,怎么一個人在家里喝悶酒?”

  趙子墨忙擺了擺手,苦笑一聲,他說道:“倒算不上煩心事,只是這城中最近出現了一伙自稱無憂教的賊子,可是讓我和聶升兩人操碎了心。”

  “無憂教?”風九離皺了皺眉頭。

  趙子墨一邊為風九離倒酒,一邊說:“怎么,九離你也聽說過無憂教的事?”

  風九離搖了搖頭,他說:“這倒沒有,我最近一直在忙,沒怎么關心城里的事,來跟我說說,這無憂教是怎么回事。”

  趙子墨嘆了一口氣,認真的說:“這件事說來和你也有著幾分關系。”

  “和我?”

  “對,你可還記得上次有人在我這家門口刺殺你的事情?”

  “記得。”風九離正襟危坐,這件事到現在他還沒有頭緒。

  趙子墨放下手中的酒杯,同樣端正坐好,說道:“在那之后,我就讓聶升去查這件事的始末,終于查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他是出自西街南門巷吳口胡同的刺客。”

  “西街南門巷吳口胡同?”風九離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問道,“這個地方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趙子墨繼續說道:“我原本以為,這里只是一個涉及收錢殺人的刺客組織,可是和聶升仔細查探之后,才發現并沒有這么簡單,他們的背后實際上還牽扯著另外一個神秘的組織。”

  “無憂教?”

  “正是。”

  風九離喝了一口酒,皺著眉頭說道:“那么這無憂教又是怎么回事,他們為何要殺我?”

  “至于他們為何要殺你,我還不知道,不過這無憂教,我一查才感到萬分震驚。”趙子墨身子往前探了探,他瞇起眼睛說道,“我也不知道這無憂教究竟是何時在舞陽城中興起,只是這段時日,我們發現舞陽城中下到黎民百姓各行各業,上到朝廷官員,無憂教在這舞陽城中的信眾已不下萬余,聶升曾潛入無憂教中一段時日,發現這無憂教的教義極為詭異,他們唆使人信奉無上真主,說凡信奉者,便無饑饉憂患,生老病死之苦,真主可以庇佑一切,化解一切,總之是一堆亂七八糟,虛無縹緲的東西。”

  風九離聽了倒是不以為意,他說:“這充其量不過是一種教派,大家各喊各的口號,和其他教派有什么區別?”

  趙子墨搖了搖頭,他說:“區別大了,他們在舞陽城中謀劃已久,表面又通過殺人來賺取橫財支撐教團運營,我相信其中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風九離的好奇心也上來了,他在舞陽城中生活了這么久,對于這個無憂教竟然一點兒也沒聽說,如果趙子墨說的是真的,他們的信眾在城中足有萬余之數,那他們是怎么做到管住所有信眾的嘴巴,確保消息一點兒都沒有泄露?

  這幾乎不可能。

  風九離想到這一點,繼續問道:“那你對無憂教,調查的怎么樣了?”

  趙子墨搖了搖頭,他說:“除了知道他們最近會舉行一場圣女點化的法會,其余一無所知。”

  “圣女點化,這又是什么?”

  “不知道,還在查。”趙子墨喝了一口酒,憤憤的說道,“他們教中高手眾多,聶升前段時間身份暴露,被多人圍攻,拼盡全力也才殺出重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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