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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導師

  王業再次看到孔河,是在三天后的一個上午。之前孔河特意請了三天假,似乎回家專門地又重新學習了火咒,王業看了一下,他體內的毒血已經消失了。

  當然,如果他回家玩放血療法了的話,那也有可能有用吧。

  “王哥...早上好。”

  王業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孔河腳步松散,毫無氣魄,原本帥氣的大背頭松散下來,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男式劉海。

  他今天的狀態看起來格外的低落,平常的他基本上都是以大笑作為開場。

  不過王業并沒有在乎這些東西,他指了一下放在實驗臺上的一大堆裝滿鮮血的杯子,這些鮮血被王業的術式保護,三天三夜也沒有凝固現象的發生。

  “這是?”

  孔河抬頭問。

  “郭患友的血,再準確點說的話,就是郭患友暗地里收購的血液,各種亂七八糟的血型混搭在一起,我根本沒法分清、分開。因為基本上失去了靈力性質,現在也沒有辦法作為輸血用的血液使用。而且,在原則上來說,這些血全部都是贓物,所以用來做實驗,也是不行的。”王業解釋著。

  實際上,這些血液比王業說的,還要麻煩,因為這些血液,是“有毒”的,作為血氣功的載體,這些血液會比正常血液更加親和靈力,如果被用去輸血,血型什么的問題先放到一邊,那些患者體內的靈力一定會被轉化成血氣功的性質...

  這并不是好事,一旦沒有學習過血氣功,本身又或者學習使用的是與血氣功有沖突的基礎煉氣法,哪天練著練著自己吐血昏迷不醒都是正常的。

  “所以我們怎么弄?”

  孔河的臉上掛滿了疑惑。

  王業繼續說:“童警官之前聯系了我,他到時候會來回收...嗯,按照道理來說,估計還是回到我們研究院手上,走程序什么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到時候會轉到哪個老師手上,你再聯系他們的學生。”

  “好吧...”

  對于現在的孔河來說,王業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單純的“任務發布NPC”,而他是個莫得感情的接任務機器,整個人根本提不起勁兒來。

  ...

  王業琢磨了一下,忽然恍然起來——能夠讓孔河這么低落的情況,除了導師回來,還能是什么?

  王業皺起了眉頭。

  孔淵回來了...那就太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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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氣管理局,特危嫌疑人押解室,郭患友坐在椅子上,他的雙腿雙手都被用特質的低溫金屬束縛住。

  他的脖子處,有用他推導出來的理論所制造的靈力抑制器,一旦他有任何異常行為,抑制器上便會瞬間釋放巨量電壓使他體內的靈力暴走——是的,雖然叫抑制器,但主要功能是使靈力暴走,從側面使得煉氣士無法控制靈力。

  而在他的頭部,黑色的合金眼罩直接將他的雙眼遮擋住——管理局從王業那里了解到,郭患友掌握了目視錄,且修煉的相當優秀,因此特意額外準備的金屬眼罩,當然,同樣經過了低溫處理,保證靈氣難以融合。

  這一套設備,制作方法不難,但是他們有一點共通之處——那就是它們全部都是郭患友自己構思設計的東西。

  而且,為了防止這些東西經過時間發展與靈氣融合,每6個小時,煉氣管理局的負責人員和相關工作人員便會來到這個房間里進行更換,過程中嚴禁語言交談,且為防止沾染郭患友的血液,必須全身著裝膠質隔離衣——這些事基本上都交給了不遠處特警大隊的輔警干。

  嗤——

  門打開的聲音。

  郭患友的耳朵抖了抖,對于他這個級別的煉氣士,三天四天不睡覺是沒有什么影響的,況且管理局的人每天還給予了他6小時橫躺時間,每天食物不會缺,因此并沒有特別的崩潰——像他們這種人,哪怕是被關在一個房間里幾年,也完全不會有問題,因為他會自己一個人在大腦中不停地推演理論,一直等到自己脫身的時候。

  但這個時間點,似乎還不是平常開門的時間。

  是審問嗎?

  “嗨呀——你說說你,怎么落到這步田地。”

  這個聲音!

  不是審問的,是孔淵!

  郭患友被蒙住眼睛,根本看不到孔淵,但是他想象得出孔淵的樣子,甚至于,他能夠想象得出此時孔淵的神色。

  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樣子,而是滿臉難受、相當傷心、失望之極的表情!

  郭患友感覺自己臉皮有些抽動,他的臉部肌肉絕對在瘋狂的跳動,如果沒有被遮住眼睛的話導致面部裸露度很低,所有人此時一定會看到他那張帥臉扭曲出來的恐怖畫面。

  “小郭啊,你知道,你給我惹出多大的麻煩嗎?”那個中氣異常充足的男聲傳到郭患友的耳邊。

  “惹麻煩?哦,那還挺好啊。嘿嘿。”

  “怎么說話的!”

  這是一個不太熟悉的聲音,總之不是孔淵的聲音,也不是林宮的聲音,更加不是王業的。

  “什么怎么說話的,我和別人說話,你還要插嘴!?一點禮貌都沒有嗎?丟人現眼!”

  那聲音的源頭明顯生氣了起來,似乎想要上來揍他。

  但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特質的關閉室,整個房間七個攝像頭,絕對無死角,他敢動手,郭患友就能把他告到底褲都沒了。

  “王兄,王兄...消消氣,弟子不懂事...你先出去,我和他單獨談談,放心,絕對不接近他。”

  孔淵一邊說,手上似乎還有什么動作,沒過多久便將另一個人勸走了。

  “哎...患友啊..”

  “別那么親近!”

  孔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咱們可還沒斷絕師徒身份,職責表上,你還是我研究室的下屬成員,你這樣下去,我很難辦啊。

  你知道因為你這件事,我得做多少工作,才能壓下去?一大群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孔淵的學生公然在街道上襲警!

  你知道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嗎!

  審議會的選舉已經沒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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