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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事出有因 必有其果

  三天后,中州新鄭機場,盛小珊翹以盼地看著顯示屏,終于看到到達航班時,早早地停在了出口甬道,等了不久,終于看到要接的人時,笑著招著手,遠遠地迎了上來,很親昵地和那位男子等著領出行李,離開機場。

  “義明,怎么遲了一天。”盛小珊嬌聲問。

  “燕京轉機誤了一天,正好和行內幾個朋友聚了聚,你這兒的籌建還順利吧?”那人問道,是一位寬額闊肩的北方男子,三十歲許,和盛小珊才有郎才女貌的搭配意思,親昵地走過候機大廳時,引起了不少艷羨的回頭率,特別是那男子的拉著國際航空的標識的行李,搭配著氣度不凡的步伐,舉手投足優雅的姿勢,任誰一看也是一位國際化的帥哥。盛小珊笑笑挽著這位男子,隨意地說著:“基本順利,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汽貿、房地產、電子制造、物流多個行業,資金的需求很旺盛,相對于京上廣一線城市,中州這類二線城市的機會更多,特別最大的私募代表華銀倒臺之后,暫時這個市場成了真空地帶,除了一些小型的私人小額貸款公司,基本沒有成氣候的私募機構。”

  “機會和危機是伴生的啊,不要太樂觀了。”劉義明笑著道了句,一手挽著夫人,附耳小聲問了句:“珊,那件事辦得怎么樣?電話你說根本不像是他……不過我側面得到的很多消息是,除了他再無別人。你是憑什么判定不是他?”

  盛小珊瞥眼看了丈夫一眼,心里咯噔一下,眼前瞬間閃過兩個人香艷的場景,不過掩飾似地搖搖頭,說了句:“直覺。”

  “直覺?”劉義明詫異了。

  “對,直覺,一個億萬富翁和普通人的氣質再怎么隱藏也要有差別的,這個人呢,我看他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了筆橫財的人,甚至于比我以前對他的印像還不像……義明,你得到了什么消息確認就是他?”盛小珊反問道。

  “倒不是確認就是他,而是除了他,再沒有對象了。”劉義明懊喪地說了句,同樣搖了搖頭。

  倆個人低低切切私語著,出了候車大廳,直下了偌大的停車場,盛小珊開出車來,丈夫把行李放進后廂,坐到副駕上系好安全帶時,盛小珊笑著問:“義明,現在是早晨六時,你是先回補個覺呢?還是想想逛逛中州市,要不去看看我給我們倆準備的新居?基本收拾好了,你看著滿意的話隨時可以入住。”

  很溫馨,也不乏幾分夫妻間的曖昧挑逗,話說小別勝新婚,大別賽蜜月,盛小珊眉目間閃爍著期盼之意,老公要比絕大多數男人都帥,不但帥,而且優秀。只不過婚姻這雙鞋合不合腳,只有穿著的人才知道,又優秀又帥又是事業有成的老公,從來就不缺乏追求者,而能夠維系住婚姻的,或者是因為彼此還沒有找到更好的替代。

  果不其然,盛小珊帶著曖昧的暗示被老公無視了,卻是一仰頭靠著座背道了句:“先去北邙。”

  是墓地,是要去看看端木界平的墓地,好不失落的盛小珊動著車,上路了,一路上,老公的電話不斷,打了一通報平安的電話,又接了幾個問候的電話,說英語倒比說母語更流利,車駛到半路,瞅了個空盛小珊說出了心里最大的一個疑問,問著老公道:“義明……有件事我不明白。”

  “什么事?”

  “就是你所說那些遺留財產的事。”

  “怎么了?”

  “既然是財產,不管誰得到也不會輕易示人吧?在中國這個氛圍和國外可不一樣,賣彩票中個大獎都需要戴著面具去領獎,就即便真是帥朗得到了,你覺得他肯拿出來?就你我,也不會傻到把財產示人吧?”

  “呵呵……這個由不得他了。”

  劉義明笑了笑道:“端木的財產不是什么金銀重寶,而是不記名債券,這種大額債券兌換渠道、兌換方式很繁瑣,不是一般人掌握得了的,如果兌換的話我們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而如果不兌換,不管在誰手里都是一堆廢紙。”

  “假設在他手里,他為什么要選擇和我們一起合作呢?”盛小珊問。

  “呵呵……這個在國內法律意義上講是贓款,能消化掉這么大數額的債券的機構或者個人,在中州一只手就數得上來,不管是直接出資購買,還是從其他人手里代理兌換,這中間都是有利可圖的,更何況萬一要真碰上個根本不懂行的低價收回來,那咱們就可以退休了……當然,他還有第三種選擇,交給警察,你覺得他會這樣做嗎?”劉義明問道,盛小珊搖頭不語,自然是不會,只不過對于丈夫所說的還持有懷疑態度,要是真在帥朗手里或可一試,但現在根本不知道下落,這好像難度就大了點。

  話長路短,不多會便到了北邙墓園,清晨的淡霧籠罩著這片顯得荒涼肅殺的不詳之地,從園外望去漫山遍野的墓碑,隱隱地讓人有種晦氣的感覺,不過心有所系的就行無所畏了,劉義明倆口子找著墓園管理員,編了個海外歸來要看老墳的借口,塞了點好處換了個方便,直進了墓園。

  地方在哪兒,盛小珊卻是已經查過了,步行了三公里多才上到了二期墓園的巔頂,一大一小兩座墳塋在山巔中心的位置,站在此處可以附瞰整個墓園的景色,很幽靜,剛剛放亮的天色能聽到嘰喳的鳥語,踱步的時候踩著軟軟的松針和落葉鋪著地面,沙沙作響,直到了墓碑之前,盛小珊輕聲指著道:“這是從欒山縣界河村遷來的端木夫婦的合葬墓,后面那一塊無字碑就是端木的墳地……沒有骨殖,他自殺后在是司法部門監督火化的,只有骨灰。”

  “我知道了……”劉義明看著那塊無字碑輕聲道著:“他在自殺之前,見過帥朗一次,把后事交待給帥朗了,我到現在也沒明白,為什么端木最后要見的會是他的對手,見對手也罷了,為什么要把后事托付給他……更奇怪的是,這個對手居然心甘情愿給他辦好后事,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點奧妙嗎?”

  “不覺得有什么奧妙呀,端木就是個騙子,他要真的存心去騙誰,鮮有失手……你們老板不也被他騙了一把嗎?”盛小珊道。

  “何止我們老板,凡在大6有生意的幾家私募機構,都給他交過學費,否則他也不會成為眾的矢之了,只不過更可惜的是他最后來了個陰溝里翻船,把咱們的全盤計劃都打亂了,否則他和尚銀河只要一接上火,我們就有機會逮到他本人了,現在只能靠他的身后遺產找回點損失了,我現在最擔心倒不是在誰手里,而是怕落到警察手里,那樣的話我們還真無計可施了。”劉義明慨嘆道,理了理被吹亂的型,圍著端木的墳塋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走著,似乎在思索著到底從哪里切入,想了片刻問著老婆道:“珊,能不能安排我見見帥朗,我想有些話還是直接談的好。”

  “什么?你……你見他?”盛小珊驀地一陣慌亂,顯得不自然了。

  “怎么了?有問題嗎?”劉義明訝異,覺得老婆的表現有點奇怪。

  “倒沒什么問題,不過我怕你受不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痞子,你們倆人的價值直接一點說就是根本不搭調,說不到一塊。”盛小珊找著理由,有點蒼白,而且心里沒來由地有點忐忑。

  “你都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劉義明笑了笑道,盛小珊點點頭:“好吧,別說我沒提醒啊,而且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比別人多長了一根舌頭,一般情況下根本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你要這么說呀,我倒更相信帥朗是端木界平的接班人了……再怎么說他們也是同門吧,對了,咱們上次的合伙人還在嗎?”劉義明問,自然是問古清治那幫子人了,和那位合伙人也是各取所需,拍賣會各分所得之后就分道揚鑣了,盛小珊此時還真不知道這位老騙子的下落,搖搖頭道了句:“自從把端木引回中州后就消失了,這個人的城府更深,我想他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

  “我倒還真想和這個人再合作合作,要單純論騙術呀,還是傳統的博大精深,老人家布置的藝術品拍賣多好,要不是那次拍賣呀,咱們倆口子恐怕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劉義明說著,有點喜于形色,這中間得利的人很多,但攫取最大一塊利潤的自然是幕后莊家,真正的莊家此時就站在端木的墳前,只不過斯人已逝,把那份成就感沖淡了許多,看著昔曰傳說中千變萬化的奇騙也化作了黃土一杯,劉義明卻是說不上來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不經意看到碑身背后時候,咦聲,指著問:“這是什么?誰寫的?”

  盛小珊傾身看了看,念著道:“活不憋屈,死更牛逼……呵呵。”

  念出來的時候笑了,這個評價很中肯,回頭見丈夫有點詫異地看著自己,知道他這個香蕉人已經理解不了了,笑著解釋著:“應該是帥朗給端木的評價,可以解釋成為活得活得逍遙、死得瀟灑,用英文解釋這叫…………”

  說了一句嘰里呱拉的英文,劉義明若有所思地看了良久,仍然是不能釋懷,要走的時候,卻是又想起什么來了,搖搖頭道著:“這樣吧,暫時先不要見他,我想辦法從側面了解一下……我們得加快點度了,知道端木的死訊就有點遲了,現在可能幾家被端木騙過的私募、仇家,都盯上他的遺產了,還有想介入現在中州這個市場的幾家機構,應該都知道端木手里債券的價值,他是新加坡的老窩被當地警察端了之后,根本沒有機會和時間再做他想,應該就在大6,甚至就在中州………”

  倆個人喁喁私語著,漫步下了墳山,此時,一輪朝陽露出了殷紅的影子,緩緩地照到了山巔上的墳塋,墓碑,即便在陽光下也顯得是如此的凄清。

  盛小珊倆口子走后不久,又有一拔人來了,目的地也是這個新墳,像憑吊,呆了不長時間匆匆而去,或許,這么招眼地方,根本不可能再有藏得下的秘密……………………………………………………………………………………………只不過第二拔人再回到車上時,車載的播放器里,又一次播放開始了一個監控的畫面:倆個主人公,一位是端木的界平,一位是帥朗,坐在副駕上調試的卻是寥厚卿,老寥指著帥朗的畫面定格著人道著:“就是他……凌總,資料嘛,我還真有,半年多前吧,這個人還到咱們銳仕找工作,那時候一看中州大學三本學歷,又學得文秘專業,根本就沒人把他當根好苗,誰可知后來還稀罕了,成材了,甭說別的,我就知道他們一伙愣是從飛鵬飲業的手里搶走不少生意,現在在黃河景區也算個坐地虎了,尚銀河在的時候,他手下有個叫老槍的收債人,還和帥朗干過一仗,就這小痞子,愣是把老流氓打得沒有還手余地………”

  寥厚卿得得說著,恨不得把帥朗說得罪大惡極,身后坐著的一位是是銳仕的總經理凌銳峰,四十多歲的年紀,不過寥厚卿知道主角不是總經理,而是總經理身邊帶的那位,一位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子,不說別的,就說能把看守所的監控錄像拿到手,這就是不是一般人能辦得到的。雖然不知道兩位大人物怎么對帥朗有了興趣,不過寥厚卿判斷得出不是什么好事,這倒也正中下懷,被帥朗坑走的一百萬還真沒地方訴苦去呢。

  不過這個介紹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那位客座的眼鏡男有點詫異地看了凌總一眼,似乎有點懷疑,凌銳峰笑笑道:“別懷疑老弟,我們銳仕的信息在全國都數得上來,別說中州這種二線城市,就京上廣我們的都找得到……寥經理在我們分公司業務水平一直排在上游,他給出的消息錯不了,更何況還直接打過交道。”

  說話著,寥厚卿把薄薄的幾而資料交到了凌總手里,轉到了這位眼鏡男的手里,這位看了幾眼狐疑地問著:“不對呀寥經理,我查到的消息是他是一所變電站的電工,隸屬于中州鐵路局,嚴格地講這是位國企員工。他的父親是中州鐵路乘警,據說是個反騙專家,在公安領域小有名氣。”

  “這個是國情……國企里掛個名不上班吃空餉的人多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像這號混混中州海了去了。”寥厚卿道,一句說得那人更納悶了,搖搖頭笑著道:“凌總啊,我和很多打過交道,大省部級官員、富到胡潤榜上的大亨,貴到國外大使館的駐官,可我還真沒有和這種痞子混混打交道的經驗,呵呵……要這么說,我倒覺得您的思路還是正確的,給他的甜頭,辦事應該不困難了吧?”

  “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對了小寥,你坐后面那輛車,我送送朋友。”凌銳峰說了句,寥厚卿任務完成了,畢恭畢敬下了車,凌銳峰坐到了駕駛的位置,動著車小聲道著:“嵇老板,您確認是他吧?我可通過幾個供貨商給鐵路局晏局長打招呼了啊,不過可別盲目投資啊。”

  “就不是他,他也應該知道點什么吧?人是他和他父親抓到的,這次警察的保密工作作得很好,自殺后四天才解密,我還是有在燕京公安系統的朋友才知道的消息,保密這么好,就他一個人和端木的接觸最多,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地方能挖到這個騙子的消息……沒辦法,就盲目也只能在他身上投資了,趕緊地把這小伙提拔提拔,好給咱們鋪鋪路,過兩天通過晏局長邀邀。”嵇姓的老板看著畫面,試圖在捕捉著什么,不過看了若干遍了,依然是一頭霧水。

  這邊凌總忙碌上了,接著免提拔著電話,是給一位商界朋友的,通過這位朋友能聯系到鐵路局的內部,或許是因為這位朋友是鐵路器材供應商的緣故,所以對鐵路局內部的人事多少還是有點影響力了,接通了凌銳峰直接著:“鮑總,我的事辦得怎么樣了?………你說什么事,就我老戰友個侄子提拔的事嘛,上次不跟你說了嗎?你不說中州鐵路局你能說上話嗎?”

  “哦喲喲喲……凌總凌總呀,你不問我還準備問你呢?你那戰友侄子是個什么貨色呀?”

  “什么叫什么貨色,一電工,產業工人唄。”

  “少來了,晏局長還打電話問了,直說這小子整個就一吃喝瓢賭的主,案底一堆,名聲太壞,內部知根知底的人太多,怕在局黨委會上通不過。”

  “哈哈……是不是,那不正好具備升遷的基本素質,我告訴你啊鮑總,這事你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你那是借口,現在你給我找個不會吃喝瓢賭的瞧瞧?”

  “好好,我再使使勁………”

  凌銳峰笑著掛了電話,看了嵇老板一眼,都聽到對話了,都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要真是個吃喝瓢賭的主,倆人都覺得反倒比是其他個類型更容易對付,車駛出了公墓區,戴著耳機一聽在看監控錄像的嵇老板突然來了個暫停,停頓到了結尾處,出神地想上了,據說端木被警察搜到了債券都是偽造的,那真的是不是有,是不是還會以其他形式存在,是不是藏在什么秘密的地方,如果有,如果藏匿,那自然是不會在他死后埋骨之所了,這地方是別人艸辦的,如果要找,那應該找他生前去過的地方……想了想,無非兩條路,一是找和端木最親近的徐鳳飛,不過恐怕希望不大,要是徐鳳飛吐口,應該早落到警察手里了;那另一條路,就是找這位帥朗了,嵇老板看了良久自言自語著道:

  “凌總,你看這宋詞里是不是隱含什么秘密呀?”

  “你問匯率我知道,宋詞我可不懂。”凌銳峰笑著回了句。

  車駛進了中州,入住在了裕華大酒店,圣誕節前就來了,已經很多天了沒有進展,倆個人仿佛都有點著急,但有些事急不得,比如想接近某個人,商場的方式都是從周邊尋找可能牽到目標的瓜葛,這一次是通過帥朗的上級部門,先示點好,再攀點交情,在這兩位看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不過也許局外人無從想像那些幕后的事會局中人造成的多大的焦慮,此時此刻站在中州校園里的帥朗就有點焦慮,焦虛之一,某個領導崗位在虛位以待了,撓得帥朗心里直癢癢,中州地方傳說“三白”干部最牛逼,啥意思呢,白吃、白拿、白曰。你說要是混到那份上,也不枉咱世上來一遭不是?焦慮之二,本來想著也沒多難,誰知道一接觸才知道,這麻煩事大了,入黨申請得認真寫,還得給組織寫思想匯報,薛小藝故意使壞,非讓帥朗自己寫思想匯報,還得好幾份不重樣,你說咱這齷齪思想怎么著給組織匯報涅?更何況就帥朗這水平,別說幾千字幾份的思想匯報,過一頁稿紙的檢查都寫得不像樣。

  所以呢,帥朗來搬救兵來了,認識的人里都是一群無政斧主義者,這入黨以及思想匯報的事肯定不怎么懂,原本想找方卉婷的,可怕方卉婷笑話,所以只能來找學妹了,就學妹不行,還有學妹他爸呢,那可是教馬列的老師,吹一輩子的牛了,幫咱吹吹這個應該一點問題沒有吧?

  當然,還有焦慮之三,帥朗總覺得一切來得太突兀,本來以為老爸給誰送禮了想攜兒子,帥朗電話上小心翼翼問老爸說,爸,我想入黨,我想要求進步……結果這個電話把老爸差點笑出胃病來,半晌才反應過來,直斥著兒子道:你也不寒磣?你要進步了,那就是整個社會在退步,不要拿嚴肅的事開玩笑啊,什么事也能拿出來戲說是不是?

  被老爸訓了一番,帥朗知道不是老爸的原因了,可越訓越逆反,帥朗倒覺得正是因為身邊的環境在退步,所以自己原地不動都算進步了,所以呢,這事試試總沒壞處吧?

  于是呢,就來找學妹來了,公事私事一起辦,大上午來了等著下課,一直等到九點五十才聽到了鈴聲,站到研究生院的門口,趁著閑瑕的功夫,欣賞著曾經的母校,學校嘛,還可以,就那樣子;不過就是女校友們呵磣了點,過去兩位身體重的、三位臉上有雀斑的、四位長相直追鳳姐的,看得帥朗好不懊惱,看來大學教育退步得厲害,連美女都不來上學來了……好歹還有一個,遠遠地看見穿著藍羽絨的學妹蹦蹦跳跳奔過來,帥朗一時間心花怒放,臉上笑得比頭頂上的陽光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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