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孩子,蘇未晞想到今天他的所作所為,“你真的想要孩子?”
“不是你想給我生嗎?”
什么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丫子,蘇未晞算是體會到了。
洗完澡出去,見他把所有的計生用品裝進黑色袋子拿著往外走,蘇未晞喊他,“不用你就放在那,以后再用啊,不用扔。”
“不扔,放著也是浪費,務必讓它揮作用,以后再用再買就是。”
他把這包東西扔給了范令先,打開看到是這個,范令先俊臉一紅,“少爺這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少奶奶準備要孩子了,這個給你用。”
“少爺你是故意的對吧?我又沒女人,無用武之地啊。”這包東西讓他愁,他倒是想用,跟誰用去啊。
“誰說一定要用女人身上了,男人不也可嗎?”
范令先見他笑瞇瞇的,挑眉道,“看來少爺是心情大好了,都拿我開涮了,既然少爺用不著這些了,那我就自個兒先留著,保不齊哪天我也有女人了,就能派的上用場了。”
“保質期五年,應該有機會用的。”沈司夜說完又道,“我對她示愛了。”
“少爺早該說的。”范令先壓低聲音小聲道,“女人都是愛聽甜言蜜語的,以后你多說點,保管少奶奶更開心。”
“你一個沒女人的從哪兒悟出來的道理?”
“用得著悟嗎?這是常識好嗎?以前我就讓你關注跟女人有關的,少爺偏是不聽呢。”范令先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晚飯還有兩個小時,想必少爺也累了,要不先休息一會兒?”
沈司夜轉身,“我用你交代?”
房間里回蕩著音樂的聲音,床上的女人已經熟睡,她側著身用腿夾著被子,玲瓏光潔的軀體凹凸有致。
沈司夜把床頭柜的抽屜拉開,從里面拿出一瓶藥,家里常備。
輕輕把她的身子拉過來平躺,被子拿到一邊,將藥膏倒在指腹上再去給她涂抹。
沈司夜去洗了手,回到床上躺著,他著實沒睡意,一整天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七上八下。
坐飛機回來的路上他就在想她要對自己說什么事還要當面講。
他在心里列舉了幾個她可能要說的事,沒有一個是好的。
果不其然,預感是對的。
竟要離婚。
沈司夜慌了怕了,很快就又冷靜下來。
她為什么產生了要離婚的念頭,無非因那些事情。
在一塊這么長時間,他很清楚,蘇未晞向來都是肯溝通的人。
這次也不例外,把話說明白,她也不會抓著不放。
看著身旁睡的分外香甜的她,沈司夜把被子蓋好,心安了。
晚上吃的火鍋,吃了飯,裴均均躺在沙上網購,看著江維寧收拾碗筷拿去廚房,她臉上涌現幸福的愜意感。
等他收拾好一切從廚房出來,她朝他招手,“親愛的,你快來。”
他過去坐下,裴均均撒嬌道,“替我把購物車清空了吧?”
瞥了一眼代付金額,七千多,比她一個月工資都多,“上次不是才替你代付過六千多塊錢嗎?”
“那不是過年前買新衣服新鞋子了嗎?”
江維寧嗓音清冷,“你每個月工資花干花凈不說,衣食住行我也全包完了,每個月還要額外給你兩三萬,均均,你能不能也理解我一下,我只是一個打工的,不是老板,我還有房貸要還,真的養不起你,也不想再當你的提款機,我們分手吧。”
裴均均先是懵住了,后從沙上跳下來,怒目看著他,“江維寧,我們是男女朋友,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花你的是理所當然的,怎么?花點錢你覺得委屈了嗎?我沒給你睡嗎?”
“不要站在女權上指責我,我睡你,你沒睡我嗎?我也沒強迫你啊,是你自愿跟我睡的。”
裴均均氣瘋了,用言語侮辱他,“你一個月七八萬的工資,給我花兩三萬怎么了?舍不得給自己女朋友花錢的男人都是死渣男,摳搜的帶到墳地里去啊,江維寧,你還算是個男人嗎?真是男人中的敗類,社會的渣渣毒瘤,垃圾!”
不管她說什么,江維寧面色始終沒有變過,連語氣都沒有一絲的怒色,“這套房子我已經賣了,今天上午過戶給了買家,也答應明天搬家,你自己另找房子住吧。”
裴均均望著他站起的身影,回過神來,“你早就打算跟我分手了是不是?不然為什么你都沒對我講你要賣房?”
“前幾天決定的,再者說了,我的房子賣不賣跟你有什么關系?用得著跟你商量?”
他的眼神毫無情緒,似乎從不認識她一樣,讓裴均均感到陌生。
“江維寧,這幾個月我們的感情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嗎?你要是覺得我花錢太多,那我以后不花你的錢了還不行嗎?”
從知道她沒資本再害蘇未晞,他就打算跟她說分手了。
思來想去,還是想把房子給賣掉再說比較好。
什么感情?
他怎會對她有感情?
“我討厭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一眼也不想再看到你。”
裴均均五雷轟頂,還有什么比自己的愛人說一句討厭來的打擊更強烈。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愛上你了,你不是知道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他眼底浮現嘲諷,沒再說什么回了臥室。
裴均均追上去,意圖抱他,被甩開,她又抓住了他的手不放。
“維寧,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她的語氣放軟,極力想要挽回他,“只要別分手,我都依你。”
“不好意思,我現在只想分手。”
他把她推到門外,“今晚麻煩你睡次臥,謝謝。”
“江維寧,你要是跟我分手,我讓我姐夫解雇你!”裴均均虛張聲勢,“你別忘了,你在我姐夫公司工作!”
他根本不擔心,把門反鎖住,“那你且看6總會不會解雇我。”
裴均均歇斯底里啊了一聲,“你是不是暗地里有別的女人了?!”
“讓你失望了,我還不打算找女人。”
裴均均一氣之下把客廳中的物件能砸的都給砸了,坐在沙上一晚上沒合眼,哭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