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九是烏是卿媽媽的生日,之前兩年烏是卿帶她回去的記憶很是深刻。
第一年烏母初見到她,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用難以置信的目光詢問兒子,“這就是你交的女朋友?”
烏是卿當時攬住她的肩膀說,“我就喜歡胖妹子。”
烏母并沒有再說什么,但蘇未晞從記憶里回顧她當時的表情神采,知道她對兒子的眼光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去年第二次跟烏是卿為她慶祝生日,意外聽到她跟烏是卿的姨媽聊天低語,“他這么多年不談女朋友,好不容易答應談了,找了這么個胖丫頭,罷了,他喜歡就行,總比一直不找強啊,那丫頭除了胖也沒別的毛病,挺節儉會過日子,長得也好看。”
接觸次數不多,但給蘇未晞的感覺,烏母不刁鉆不潑辣也很有文化,對她算不上好,但也沒什么不好。
蘇未晞跟著他一起到烏家的時候,他的親戚們都到了。
每年生日都是一大家子一起吃個飯。
見他們進來,紛紛看過來。
“媽,這是十一給你買的頸椎按摩器。”
烏母淡淡一笑單手接過,對蘇未晞說了聲,“謝謝你啊。”
“阿姨太客氣了。”
“十一瘦了啊。”烏父說道,“比起上次見你,看上去瘦了不少。”
“在減肥呢。”
嬸嬸說,“還是瘦了更好看。”
烏是卿拉蘇未晞坐下,“我就瞧她胖好看。”
“不管胖瘦,你喜歡就行,是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打算什么時候成婚啊?”
“不著急,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姨媽笑道,“你是不著急了,可你爸媽就你一個兒子,早點讓他們抱孫子啊。”
烏是卿沉吟,“要不……先生個孩子出來?以后想結婚了再結婚?”
“說的什么混賬話?”烏父瞪他一眼,“生孩子也得結婚了再生名正言順,未婚生孩子對人十一名聲多不好?”
“以前每次見面就催我找女朋友,女朋友找了又催我結婚要孩子,我一直在被你們推著走嗎?”
“所以說為什么這么沒有自覺性?”烏母問他,“媽媽今年的生日愿望就是看你成婚。”
“媽,生日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趕緊再換個生日愿望。”
蘇未晞就在一旁微笑著聽他們說,安安生生的吃了一頓飯。
結束飯局后待了三點,兩人才返程。
回去的路上她問,“你打算隱瞞一輩子嗎?”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莞爾一笑,“是這么打算的,他們就我一個兒子,你能想象的到打擊多沉重嗎?我就是我媽的命,我不想看她受不了打擊自殺。”
“你可以現在開始尋找你的結婚對象。”蘇未晞提議,“最好是個女同,一起形婚彼此合作更長久。”
“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終止合約了?”
合約不能解除,但僅僅針對她,他有權利終止。
“我沒有迫不及待,我只是替你考慮,你可以先接觸尋找。”蘇未晞坦白告訴他,“我確信我不會為了錢而進入一樁無愛無性的婚姻。”
不管錢多錢少,她都絕不會。
“有愛無性,或者無愛有性的婚姻你能接受哪一種?”
“第一種,第二種都無愛有性了,只生關系,我為什么要進入這樣的婚姻?哪有我一個人過的好?還不用被人管。”
烏是卿提醒她,“很多家庭是一開始有愛,后來被生活磨的沒了愛情,但兩人有共同的孩子,夫妻生活還是會過的,亦或者是相親結婚,我指的是這種。”
“有共同的孩子沒感情了,純屬搭伴過日子,一般這種只剩下親情,這種情況也分兩種的,一種是兩人雖然沒有了愛情,但并不經常吵架打架冷戰,夫妻關系溫和,沒必要離啊,生活本就很平淡,細水長流才是真。另外一種,夫妻感情不好,那為什么要為了孩子忍受呢?父母之間無愛可以,但經常在家里硝煙戰起,孩子會快樂幸福嗎?我認為這種分開比在一塊好。至于你說的相親結婚,不會生在我身上。”
“你搬到我房子里的第一天,還記得你那天說的話嗎?”
蘇未晞回想,“是說要把你掰直的那句嗎?”
“兩年過去了,你對此有什么想說的?”
“兩年前的我太天真。”
他失笑,沒再說別的。
“少爺,根據這段時間追查姜姒的結果,基本可以確定她的另外一個主子是葉瑗無疑了。”范令先又道,“據悉葉瑗這次來y國會待個把月,目前住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并無特別的行為,每天抱著她的愛寵不是去這景點就是去那景點,仿佛來這就是散心的。”
“我倒不信她會沒有目的。”沈司夜跟她沒打過交道,但僅僅在聚會那晚所見,他就深知這個女人絕不像看上去那般云淡風輕。
“我跟少爺的想法一致,姜姒就是她安插在y國的棋子,她現在極力拒絕跟6柏扉離婚,如果一直不露面,也只有兩年后才能以失蹤人口被法院宣判離掉。”
“兩年?”沈司夜目光落在手上的書頁上,不緊不慢的言道,“她不想露面,逼她不得不露面,通知宣傳部,散播出姜姒負面離婚的報道,本來公眾就不知道她是裴家人,被趕出這件事不用提,重點提一下她的前夫林亦庭,我看她露不露面,想安生的待在國外,想的美。”
“她要是不出面澄清呢?”
“她那么看重跟6柏扉的婚姻,怎么會不露面?”沈司夜悠悠道,“她不足為懼,利用她放長線釣大魚,葉瑗到底想干什么,加以時日就能知曉。”
“還是少爺深謀遠慮,對了,合葬的事已經辦妥,k國沈家墓室中的尸骨也已經全部遷回y國這邊來。”
沈司夜把書合上,“帶我去看看。”
流云山上有一大片墓園。
死者都是他的下屬,沒有家人領骨灰的都被葬在這里。
沈司夜讓人開辟了一大塊墓地厚葬了遷過來的三百余人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