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蘇未晞又吃了一頓,起因在于沈司夜沒讓她在酒店宴席上多吃。
她就沒動幾筷子就被他勒令不許吃了。
對外面的食材,他極其不放心,總覺得不安全。
就算吃也要他先嘗,覺得安全了才讓她入口。
吃飽喝足,二十四孝老公沈司夜遞來漱口水,她漱了漱口吐在小盆里,他隨后端走。
蘇未晞靠在沙上,望著他的身影,心里滿滿的幸福感。
說來,最近,她幾乎沒怎么想起過前世的事情。
是每天都很快樂,將那些不快樂給沖散了嗎?
她準備打個盹的時候,眼角瞥見一個粉紅的身影,等她睜開眼,對面沙上的二殿下也不見了。
蘇未晞當即站了起來,她本能的朝樓上走去。
腳步放輕回到主臥,沒見著人。
蘇未晞站在落地窗前,掃了一眼外面,也沒有看見人。
奇怪。
去哪兒了?
難道出去了?
蘇未晞在床邊坐下,她剛才明顯瞧見了溫蕓。
竟找到了這兒來。
身在樓頂的二殿下轉身看向身后的女人,“誰讓你來這的?”
“是奴家自己來的。”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在陰間左等右等,一日又一日,始終見不著殿下的面,詢問玄離他也不說殿下的去向,奴家只能自己尋找了,原來殿下這些日子都在化身的家里。”
“可有什么要緊的事?”
溫蕓彎身雙膝跪下,“懇請殿下讓奴家繼續負責你的生辰宴,奴家不覺得累也不覺得辛苦和費心,能為殿下籌備這樣的大生辰,是奴家的福氣。”
見他不言語了,溫蕓心里忐忑的又開口,“殿下可是厭煩奴家了?”
“沒有。”他到底照顧了她的情緒,沒把話說的太明白,只道,“這跟厭不厭煩你沒關系,是不適合你再籌備我的生辰禮。”
不適合這三個字像針扎進了溫蕓的心里,她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代表自己跟他的距離止步于此,不能再向他靠近一步了。
“殿下……”溫蕓懇切的望著他,“這幾百年以來,奴家從來沒有奢望過什么,就這么待在殿下身邊奴家已心滿意足。”
“我并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以往小生辰你來籌備也沒什么,畢竟來觀禮參與的都是身邊人,也沒什么外人。但大生辰不同,你若來籌備,身份不合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大生辰禮若女人來籌備,只能是我的夫人,別的人都不行。”
溫蕓緘默了片刻問,“陰間事情繁忙,殿下以前都沒有這么常待人間過,為何這次停留這么長的時間?”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無需過問。”
“殿下……”溫蕓是個女人,對他的反常她怎么能當做不知道,“殿下曾對奴家說,你從來沒有讓化身在人間留過孩子,一個都沒有,現在這個化身的妻子卻大了肚子,奴家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我真的想知道原因,殿下,你告訴我,行嗎?”
“想要孩子了。”
“什么?”溫蕓被這個理由震住了,“想要孩子了?殿下,你若想要孩子,陰間多少女子愿意給你生呀。”
二殿下眉頭微蹙,“我只允許她生,以后不要再來這,回去。”
這代表著什么,意味著什么,溫蕓心里清楚的很。
她根本不敢置信眼前的男人是她認識這么多年的二殿下。
溫氏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淚眼婆娑。
她回到陰間,去找了玄離。
明確了自己從人間剛回來。
“殿下在化身的住處,那個女人懷孕了。”
玄離點頭,“我知道。”
“殿下從未讓任何一個化身在人間有孩子,卻唯獨允許她生。”她帶著顫音問,“殿下是愛上她了,對嗎?”
玄離看在這么多年相處很不錯的份上告訴她,“你知道了答案何需又來問我?溫氏,你要像以前懂事才好,不要逾越了自己應該待的位置,不然吃苦受罪的是你自己,之前你去陰間找過他一次,這次你又去,以我對殿下的了解,他定是不快的,以后別再去了。”
“玄離,殿下從什么時候跟那個女人接觸的?”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溫氏,這些你就不要再過問了。”玄離明確的對她說,“你看這么久了,殿下對你始終沒什么變化,你應當有自知之明的,你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我知道你很喜歡殿下,對殿下也一心一意,但相愛不是一個人的事。”
“你說的我都懂,就是很難受很難受,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這幾 百年來,殿下根本對女人不感興趣,怎么突然就……”
玄離想起二殿下閉關室墻上的畫像,“恕我直言哈,他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是感興趣的女人現在才出現,溫氏,你糾結這些沒什么用,并不能改變什么,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溫蕓并不能想開,她回到自己的院落,想著自己多年的努力成了空,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場。
十月十二,懷孕九個多月的蘇芙在第一醫院順產了一名女孩,重五斤三兩,母女平安。
蘇未晞去探望的時候,房間里好不熱鬧。
蘇芙整個孕期胖了不到十斤,這卸了貨去了五斤,她看起來根本沒什么變化,身材還是一樣的瘦。
蘇未晞再看看自己,不得不服氣體質這個問題。
孩子乍看長得像6柏扉,蘇芙笑著對她說,“看到像爸爸,我就放心了,像我總歸沒有像爸爸好看。”
“現在剛出生看不出來什么的。”一旁的6柏扉接話,“長開了可能還是像媽媽。”
“我希望她像你,畢竟我沒那么漂亮。”
“瞎說,你很漂亮。”6柏扉詢問蘇未晞,“你檢查孩子性別了嗎?”
“沒有。”
“不好奇嗎?”
“有點好奇。”蘇未晞笑笑,“但孩子都在肚子里了,性別已經定了,安然等出生就知道了。”
“沈總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面對6柏扉的詢問,沈司夜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既不重男輕女,也不重女輕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