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國,議會大廳,七位英靈已經落座,周青則姍姍來遲,并用力的敲打一下桌子,將這群英靈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現在就發動進攻?”周青眉頭緊皺,“你們有沒有搞錯?新兵至少要訓練三年才能具備完整的作戰能力,還有異變人,咱們這里可沒有太多的教學資源,怎么和人家的異變人打?更別說武器裝備了,在沒有靠譜的應對方案之前,開戰等同于送死!”
“這是星球意志的意思。”瘦弱英靈淡淡地說道。
“祂腦子有問題,你們也跟著蠢嗎?”周青怒道,出乎意料的是,他說這話說,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適感!
“周青,請你放尊重一點!”瘦弱英靈臉色隱隱有些不好看。
“那你說怎么辦?那什么科技,東邊已經超過我們太多,繼續等下去,只會被超過更多,到時候更沒法打!”又一英靈開口了,這是一位留著白胡子的老英靈。
“他們最新的武器我們確實沒辦法,但以前用過的武器未嘗不能拿到!”周青說道,而口中說的那些武器,值得就是異界人用的那批,雖然比不上謝言造的這種能對金級造成傷害,但擊傷銀級綽綽有余。
“那好,我們給你時間,年底我看到樣品,否則新年一過我們就發動戰爭。”瘦弱英靈說道。
周青微微送了口,點了點頭。
會議解散,周青掏出加密電話,點開號碼簿,看著里面一串串號碼,思考要與誰進行聯系,最后他看了眼其中一個號碼,眼神中閃過了復雜了神色。
“只有他了。”周青躊蹴許久,按下撥號鍵,電話撥了過去。
片刻后,異變人聯合學院,教員宿舍。
正在看雯雯跳舞的李銀生突然感覺到抽屜中一陣震動,他心頭一凜,那是他做特工時用的加密電話,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人,一只手都能數過來。而在這個時候能給他打電話的人,恐怕只有一個!
李銀生從抽屜中拿出加密電話,看著上面顯示的電話號碼,深吸口氣,找了個塑料袋把謝言的眼株蒙上,然后才按下接聽鍵。
之后,兩人就這么隔著電話,聽了一分多鐘對方的呼吸聲。
電話掛斷,周青神色一松,而李銀生則眉頭緊鎖。
“這就完了?”
在眼株被李銀生蒙上的那一刻,謝言就把注意力調了過來。當然塑料袋是無法阻擋視野的,所以他清楚地看到了整個過程,并從李銀生的神色中知道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于是習慣性地開始偷聽。
沒想到,對方的交流方式,簡直匪夷所思,僅通過呼吸頻段就能完成交流……只能說,不愧是精英級別的特工!
正當謝言思考要如何套話的時候,李銀生點燃了一根煙,猛吸一口,嘴角一咧,他伸出手指點了點謝言的眼株說道:“老伙計,商量個事?”
謝言想了想,讓邪桑直接撥通對方的手機,當然謝言沒有嗓子,只能靠邪桑合成的人工語言,也就是助手一號的聲音來完成這次交流。
“說吧。”
“嘖,合成聲啊,一點也不清甜。”李銀生撇撇嘴,吸了口煙,繼續說道:“這次你得幫一下周青,雖然他是敵人。”
“理由?”
“他們組織要求他在年底之前拿到能對銀級造成傷害的熱武器,否則的話年底就會爆發戰爭,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借此機會,操作一波。”李銀生直接把和周青交談的內容全部說了出來。
謝言陷入思考,他一個想的就是,李銀生這話,可不可信?
“他說的是真的,我六月份派無人機偷偷潛入對方會議廳,留下了監聽設備。”邪桑在一旁說道。
“你咋不告訴我?”謝言有些郁悶。
“呃,我覺得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邪桑念頭中帶著點支吾感,當時謝言正在搭建礦井,很忙,所以也就沒給謝言增添負擔。
“你說說吧。”助手一號的聲音回響在聽筒當中。
“我的意思是,給他們這份武器,但要經過加密的,至少要保證他們一年內沒辦法解析出來,另外留下后門,確保開戰時能直接將武器鎖住!”李銀生一臉嚴肅。他和周青是有很多年的交情,可雙方立場不同,作為曾經的軍人,精英級特工,他有自己的操守!
“能做到嗎?如果做不到的話就算了,風險太大。”李銀生接著補充道。
“你就不怕周青死在戰場上?”謝言問道。
“可以的話,我想親手殺了他這個叛徒。”李銀生的語氣中充滿了平淡,但在平淡中,有著一絲殺意和期盼。
李銀生剛說完,這邊的邪桑就告訴謝言,技術上行得通,但也存在16被完全破解的風險,畢竟他算不準人類的潛力。
“已經夠了。”謝言同意了這一項計劃,畢竟只是針對銀級的武器,無關痛癢,而且無論成功與否,都能為謝言爭取到一年的時間!
謝言不怕雙方開戰,他現在有足夠先進的武器,早已立于不敗之地,哪怕對方有更先進的武器裝備和訓練有素的士兵。人再多,大型飛船開過去突突突就木得了,但對于戰敗后星球意志的自殘行動,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較好的解決辦法。
所以一年的空檔時間還是非常值得的,如果繼續送武器能繼續拖延時間,謝言自然是求之不得,最好能拖個六年,那時航天母艦都有了,把這顆星球犁一遍都不是難事,一群小兵、異變人、英靈,根本不在話下。
就這樣雙方一拍即合。
異變人聯合進修學院已經布滿了視野屏蔽器,所以此次計劃,屬于絕對的密謀。接下來雙方要做的就是偷一件士兵用的武器送給邪桑進行加密,隨后再通過各種地下渠道,送到周青手上。
這個過程必須要真,偷也是真的偷,不能作假,最好出現一定的騷亂,否則立馬就會被星球意志感知到。
事情全權交給李銀生,這件事恐怕也只有他能勝任。
“棒槌在上,保佑我此次行動平安順利!”李銀生點了三根煙做香,插在花盆里,然后雙手合十放在腦門上,對著在謝言的眼株晃了晃。
拜個錘子啊,老子還活著!
謝言好想一口水把煙澆滅。
前有林周兒燒紙,后有李銀生上香,你們就不能用靠譜一點的方式么?
真的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