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船,謝言就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氛。
來往形色行人,各色種族林立。長角的、有鱗片的、石頭堆起來的、類人形態的應有盡有,而且九成九以上都是解放了雙手,可以直立行走的家伙。
這其中,又以類人居多。
“臥槽,你們看那邊,精靈耶!”
突然,連雙指了指某個方向,眼睛都直了,“看見沒,真的精靈啊!不是游戲里的!”
查吉爾、莫格等人向連雙投去‘沒救了的’目光,同行的女性則投去‘惡心’的目光。
謝言這邊,其實也把目光放在一些特殊生命體上,當然不是因為他好這口,而是想仔細看看血藤一族長什么樣子,據說這也是植物演變而來的種族。
因為這里是熔巖族和血藤一族聯合開辦的市場,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那是一種和人類差不多的生命體,除了那如同樹藤一樣的頭發外,根本看不出這是一種植物生命體。
見狀,謝言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都散開吧,打聽情報,傍晚到這里會和。”謝言控制二代植靈下令道。
連雙、查吉爾、莫格等人點點頭,從連雙那拿了點錢后帶著各自團隊離開,執行各自的任務。
“祖株,我們要去哪?”邪靈問道。
謝言看了眼邪桑傳來的計劃表,控制二代植靈說道:“先去這里。”
謝言指的地方,是一家比較出名的賞金酒館,如果說什么地方情報比較多的話,那無疑就是這里了。
根據星盜提供的消息,謝言離開港口來到外城,穿過一條巷子后,抵達了目的地。
酒館比較復古,不過那只是人家的風格,內部設施還是非常先進的。
還沒進店,謝言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嘈雜聲音。
值得一提的是,自由市場的白天黑夜由紡錘體頂端的擬態恒星來決定,恒星滅掉就是黑夜,開起來就是白天,間隔十三個小時,也就是說,這里一天有二十六個小時。
走近酒店,二代植靈和邪靈立馬被不少視線盯上,要知道,這里可是星盜提供的,能允許這種家伙消費的地方,本身就不是正規產業。
“祖株,這些人身上都有殺氣!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點東西。”邪靈傳念道。
謝言控制二代植靈點點頭,然后毫不夸張的一個個瞪了回去。
討殺氣……整個自由市場,不,整個飛鳥星團恐怕也沒幾個人比他強,畢竟栽在謝言手頭上的智慧生命,不計其數,再加上常年身居高位養成的氣場,足以把這些阿貓阿狗按在地上摩擦。
因此,在謝言掃視時,根本沒有人敢和二代植靈對視,唯一一個逞能的,撐了兩秒后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歡迎光臨,兩位這邊請。”
見到二代植靈和邪靈沒有被那些人逼退,服務員立即明白,這兩人有資格成為門店的消費者,于是立馬上前招呼。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一邊吃著奇怪的食物,一邊通過眼株,瀏覽旁邊不斷滾動的電子懸賞榜,并把看到的東西,傳給邪桑做個備份。
至于謝言為何如此看重這份榜單,理由很簡單,在不亂來的情況下,想獲得資源,恐怕就只能來自由市場購買,而購買就需要金錢,他們目前又沒什么產業,想快速來錢,就只能把眼睛盯到這些賞金犯身上。
后期不好說,但前期肯定只能靠抓捕犯人來積攢資金。
酒店的榜單分為兩種,一種是單人懸賞,另一種團體懸賞。單人懸賞的結算方式不用說,活人原價錢,死人半價,而團體懸賞就不同了,需要一定時間去沉淀,甚至還要請信譽高的人幫忙證明,證明是自己滅掉了這個團體。
而在團體榜單上,謝言發現母艦和四艘護衛艦也在上面,他好奇的看了眼賞金。母艦八千萬,護衛艦一艘兩千萬,消滅他這個實力,能拿到整整一億六千萬的賞金。
看上去很厲害,但也只是榜單的第四十二名,因為前十八,對應十六大單彩級勢力,以及二十六個強力的白晶級勢力。
是的,在黑市,有人掛這些大勢力的懸賞,簡直不要命。
不過能被掛上去,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尤其是十六個單彩級勢力都被掛了,充當了表率。
而就在謝言觀看榜單的時候,服務員拿著一張紙,貼在了電子屏幕中央。
紙不大,也就二十寸的樣子,但這張紙一出,整個酒館都出現了不小的騷動,一群賞金獵人們急急忙忙沖上去觀看,擠滿了榜單展出位。
“祖株,好像有情況。”邪靈很是好奇,但沒有謝言的允許,他不敢亂走。
“沒事,我傳念給你。”謝言利用具有透視能力的眼株看了眼服務員貼出的那張紙條,二代植靈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怪異。
百族品鑒指南……
“勇士啊!”謝言暗暗咋舌。
要知道,一些種族可是非常奇葩的,比如熔巖族,分泌的體液就是高溫熔巖。除此之外,還要考慮衛生問題。有些種族賴以生存的東西,對于別的種族來講,劇毒無比,以及病原體交叉感染問題。
不過,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錢給的多,不乏愿意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的人。而且只要文筆好,未嘗不能歪歪出一篇評價。
“祖株怎么了?”
見二代植靈一臉驚嘆,邪靈更加好奇了。
“咳,沒什么,小孩子別看!”謝言控制二代植靈擺擺手,讓邪靈淡定一點。
沒有得到謝言許可,邪靈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準備等以后有機會了,再來瞅一瞅。
為了避免邪桑被帶壞,謝言草草了事,結賬走人,前往下一個地點打聽消息。
時間過的很快,傍晚時分(人類時間),謝言帶著邪靈回到了港口小飛船旁等待與別人會合。
等了許久,絕大部分人都齊了,但就是沒看到連雙團隊。
“已經過點了。”查吉爾指了指表說道。
謝言植皮一皺,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