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結束。
謝言最后還是答應了摩夫的提議,反正空頭支票又不需要兌現,就當結個善緣。
對此摩夫其實也沒什么辦法,他不能出手,否則就會落入蒼木的圈套,更殺不死謝言。至于想辦法約束……人家死都不在乎,拿頭去約束。
從摩夫宮殿出來,謝言心中突然有一絲豁達。
“邪桑,那我們豈不是無敵了?”謝言突然說道。
“嗯,確實無敵了,前提是那些霸主知道您的情況,不敢隨意出手。”邪桑回應道,“而且……霸主不出手,不代表他們的手下不能出手,所以您距離那個層次,還差得遠呢。”
謝言的葉子萎靡下來,還以為真的無敵了呢……
不過有了蒼木家打手這一稱號后,至少他有了和霸主搏一搏的勇氣。
“對了祖株,還有件事。”邪桑提醒道:“我覺得摩夫應該還是有所保留,你想想看,他們要真的像摩夫說的那樣不能隨意出手,那宇宙間的霸主豈不是會越來越多?所以他和您說的這些話,恐怕就是為了讓您自我感覺良好,然后吃飽撐著沒事干去找別的霸主的麻煩。”
“我艸……”謝言幡然醒悟過來,確實,要不是邪桑點醒,他這次可能真的就飄了!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啊……”謝言忍不住發出感慨。
不過不管怎樣,摩夫這邊算是過去了,接下來只要他能力足夠,完全可以在摩夫星域橫著走。
前提是他能隨心所欲的使用靈魂能力。
而這個前提,是肉體成為超越級,所以他還是得去禁區一趟。
在此之前,有個小麻煩需要先解決一下。
“對了祖株,還有件事,摩夫留下巨母不殺,蒼木留下那位前輩不殺,他們是為了什么?”邪桑提出自己的疑問。
確實,當時摩夫并沒有在這方面做出相應的解釋,只是說每個霸主都會留一些人充當自己的底牌 至于是什么底牌,這底牌要怎么用,謝言他們并無頭緒。
“那我們還要和巨母合作嗎?”邪桑提出疑問。
如果巨母是摩夫留下來的底牌,那是否與巨母繼續合作,就有待商榷。
“我想想……”
謝言陷入沉思,他第一反應是拒絕合作,免得日后出現問題。但是從他與巨母以及丑男之間的交流來看,對方應該不知道這些。
“這件事必須找他們坦白,詢問對方的看法才行。”謝言暗道,雖然得知這些事情后,巨母和丑男很可能出現心口不一的情況,比如為了以后的日子開始偏袒摩夫或者蒼木,甚至聯合摩夫或者蒼木,放手坑他一波。
但有句話叫早死早超生,順帶還了自己欠他們兩位的人情!
想到這里,謝言吩咐邪桑掌控全局,自己則發動皇權,進入蒼木的靈魂空間中。
剛到這里,謝言的靈魂體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仔細一看,原來是丑男燒炭作畫。
“哇”
謝言的突然到來嚇了專注的丑男一跳,“沒看見我這么專注嗎?所以你下次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
“我也想啊,還有你壓根就不專注,你要真的那么專注的話,哪能發現我。”謝言翻了個白眼。
“你懂什么,我這是留著一份注意力警戒外面的樹人呢!”丑男解釋道。
“行了,說正事……不,說一件大事。”謝言懶得和這家伙貧嘴,坐到丑男編制的木椅上,一臉認真道:“我剛剛見過摩夫了。”
聽到這兒,正準備坐過來的丑男渾身一震,此時謝言如果更加仔細的觀察的話還會發現,這座靈魂空間里的一些葉子,微微顫動!
丑男坐了下來,急問道:“你們聊了什么?”
“很多很多,其中也有關于你的。”謝言看了他一眼,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問道:“話說回來,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丑男隨口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謝言點點頭,但在不經意間,他又忘了這個名字……
“首先我可以確定一點,蒼木應該是可以聽到我們的對話。”謝言毫無掩飾的直說道,丑男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于是謝言繼續說道:“其次是關于這個宇宙正在崩潰的事情。”
“宇宙崩潰了?”丑男一臉驚異,“誰干的?還是自然衰變?”
“由一個霸主牽頭,其余霸主一擁而上,把這個宇宙毀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多很多年后,這個宇宙應該就沒了。”謝言回應道。
丑男點點頭,對此并不在意,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死了,外面那個宇宙毀滅就毀滅吧,與他何干?
“最后一件事,摩夫提到過你,并說你其實還活著,想復活的話還是有辦法的!”謝言說道。
丑男先是若有其事的點點頭,然后身體猛地一震,眼睛大亮,“真的?”
“假的!”
“不,這是正經事,你別鬧啊!很重要!”丑男一臉認真的說道。
“能復活!”
既然丑男都這么說了,那謝言也就不耍他了,并補充道:“另外摩夫還說,蒼木之所以不殺你,是想留著你充當他的底牌,同樣被當做底牌的,還有巨母,不過那是摩夫那邊的底牌。”
“底牌?”
聽到這兒,丑男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批蒼蠅。
不得不說,這種說法讓他感到十分滑稽,畢竟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弄死蒼木!以此為前提下,怎么可能幫助蒼木,成為對方手里的一張底牌?
“我也不知道,所以來詢問你的意見。”謝言把靈魂體的手放在桌子上,身子前傾,“你想到些什么嗎?既然是底牌的話,你身上應該還有能被利用到的地方,你曾經藏在某處寶物?或者是你的靈魂能力?”
丑男搖搖頭,“我不知道。”
很正常,很普通的回答。
“那你現在要怎么做?”謝言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若是維持現狀,假以時日一定會成為一張被甩出去的卡牌。”
丑男苦笑一下,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問題在于,要怎么做才能擺脫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