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星空,六艘巨大的戰艦如流星般劃過。
將資源交付給巨母之后,謝言在飛鳥星團邊緣位置與民用母艦會合之后,帶著四艘護衛艦開往禁區,準備在那里埋頭發展。
此時已經是離開飛鳥星團后的第三千六百年……
“梭哈!”
賭桌上,一個少年非常狂氣的把桌子上所有的籌碼推了出去,這一行為引起了周圍人的驚呼。
荷官的手微微顫抖,遲遲不敢揭開底牌。
“快點!”少年不耐煩的催促道。
荷官咽了口唾沫,把底牌一番,清一色一條龍,而另一頭少年那邊,則是兩對子加一雜牌。
“噗”
“什么鬼,這種牌也敢梭哈,腦抽了不成?”
“走了走了,傻子一個,不看了。”
見狀,周圍人一哄而散。
母艦上,謝言氣的藤蔓亂舞,“不可能,怎么可能出現清一色!他作弊!”
邪桑一陣無語的傳念道:“祖株,人家那是實力,這個賭場一半以上的荷官都能洗出清一色。”
謝言嘆了口氣,“話說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嗯……從新拿到的星圖來看,再有六千年就能靠近禁區邊境。”邪桑回應道,至于抵達禁區中央,那恐怕要數萬年打底了,畢竟沒人知道禁區到底有多大。
“我們還能再快一點嗎?”謝言問道。
“不能了,六十倍已經是躍遷極限了,除非開脫蟲洞,否則這是所有生物文明所能達到的極限。”邪桑回應道。
謝言一陣無奈。
航行的三千多年來,他們把能發展的科技全部發展了一遍,每一項都發展到了瓶頸,換句話說,此時謝言就算想埋頭鉆研,也搗鼓不出個一二三四來,只能等人類世界中某一天誕生一個天才,由這位天才引領一批新的科技風潮了。
至于謝言一直心心念念的冰凍倉,最終被證實不可行,因為長時間的深度睡眠一定會對大腦造成不可逆的損傷,甚至在冰凍期間,身體失去活性,但體內的壓縮靈氣卻還保持活躍狀態,最終導致爆體而亡。
所以等級越高的人,越無法被冰凍。
所以,冷凍倉直接成了一項廢案。
“不賭了,邪桑,還有什么可以玩的?”謝言問道。
“游戲?”
“滿級了……”
“要不去我的試驗場逛逛?”邪桑提議道。
“三年前剛去過。”謝言使勁搖晃葉子。
接下來邪桑有提出一些方案,然而都被謝言駁回,要么做過了,要么沒什么興趣。
“祖株,那建議您和邪媬換腦呢……”邪桑最后給了這么一個餿主意。
不得不說,邪媬是真的耐得住性子,玩了幾千年游戲里,居然一點都不膩。
“要不,您參考一下別人的方案?”邪桑又提議道,六艘飛船上有很多人一起度過三千多年的人,完全可以參考他們的行為方式。
謝言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于是來了一次偷窺活動。
他先找上三個種族的頭領,畢竟他們所處的高度與自己最為接近,而后就看見柯陽在自家院子里培養新的物種觀賞魚,每當觀賞魚身上多處一絲變化,他都會欣喜若狂。
敏敏茜施爾選擇了學習,畢竟伐木文明的知識儲備已經龐大到了一個相當恐怖的程度,除了邪桑這種特殊的存在外,沒有人可以學完,謝言也不行。
喬達大帝則又在幽會美女,強迫這些美女想方設法為自己取樂,有點一千零一夜的味道。
謝言看了以后把這三個選項全部排出。
培養新物種……這件事他一直在做,甚至把一個個動物族群,培養成了社會族群,不少棕熊、雪豹甚至能融入人類社會,充當其中的一員。
至于學習……他想要什么知識,邪桑這邊都會整理提供,自然也沒有學習的興趣,何況他本身的知識儲備就非常充足了,現在的謝言哪怕沒有邪桑輔助,也能保證文明的運行。
最后一個,謝言不喜歡這種調調。
無奈之下,謝言只能轉移目標,去看看別人。
比如李銀生,比如周青。
前者也已經達到了單彩級,壽命非常長,目前主要任務是泡妞,以不斷攻略異性為樂,然后再思考如何成功地甩掉他們,活脫脫一個渣男。
不得不說,這種方式相當不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每一次攻略都是不同的體驗。
后者則以訓斥學員為樂,和李銀生有異曲同工之妙,每一個學員都是獨立個體,擁有自己的個性,而周青會為其量身打造一套教學方案,可謂是真正的導師。值得一提是,周青還只是白晶級,畢竟他把絕大多數精力都用在了學生上面。
至于這些學生,將來會投入到情報行業,打擊罪犯。
而這預示著,謝言一開始想要的那種烏托邦根本不存在,人類的貪婪等各種劣根已經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無法抹除,而只要這東西還在,他們就會走向極端。
當然現在的謝言反而希望來一個超級罪犯,然后就可以觀看罪犯與精英特工之間的對決。沒辦法,他太無聊了……
謝言又去看了看林周兒,她前二者一樣,都是面對大眾,每天都在為開導不同個性,不同遭遇的普通大眾而奔波,弘揚植靈教會的教義。
還有別的一個個熟悉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一個像謝言這樣無聊透頂的。
看到這兒,謝言算是明白了,不管是周青還是李銀生,都是蕓蕓眾生中的一份子,身處連綿不斷的群山中,他們接收到的信息有限,所以就算對眼前的東西膩味了,很快就能找到新的感興趣的東西。
而他自己,一直都是上帝視角,什么都知道,想了解一個東西或者想做某件事,幾天、幾個月、幾年就能達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因此很多事他都是‘三分熱度’,不是沒耐心,而是鉆研到頭了。
再加上身份關系,謝言不可能想他們那樣,真的融入人類社會中去,他無法切斷與本體的聯系,只能一直充當上帝。
“也許我可以選一個人,然后把他的人生,當戲劇看?”謝言很快便想到了一個新的解悶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