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只小巧可愛的小狐貍,虛弱無力的躺在地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疲憊極了,似乎隨是都能睡過去一樣,柳白不由得有些發懵。
不就是讓她吸收一下狼妖的元神和妖力嗎,一開始的時候明明都是好好地,綠猗萎靡的氣息也在穩步的提升,可以說,那道秘法效果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狼妖的元神和妖力經過了柳白的提純和凈化,已經將其中那些殺戮戾氣都給剔除掉了,只剩下最本源的妖力,按照柳白的構思,綠猗吸收這些本源的妖力應該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才是,可現在偏偏突然就變回了本體,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征兆的那種。
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令人不解。
把小狐貍抱到懷里,左手托著,右手輕輕的在她的背上撫摸,絲絲縷縷的柔和真元,如春風化雨一般慢慢的進入到小狐貍的體內。
小狐貍胸前的那六道傷口早在吸收狼妖元神的過程當中被修復,只是自身的元神似乎是耗損過多,所以才有些萎靡不振,一副奄奄一息,昏昏欲睡的模樣。
柳白的真元進入到小狐貍的體內,滋潤著她的妖身和元神,似乎是太過舒適的緣故,沒過多久,小狐貍便在柳白的懷中悄然睡下。
柳白神識也早已經將綠猗體內的情況探查的一清二楚,這幅妖軀和她人形時候的樣子還是有極大區別的,奇經八脈和五臟六腑更是天差地別。
怎么說呢,現在的胡綠猗和人形狀態下的胡綠猗完全除了氣息和元神不變之外,其他不論是體內的妖力還是其他,都完全不同。
不過還好,給獸類治傷柳白并不是第一次了,神雕之中的九尾靈狐,一人之下當中的肥貓,都是柳白以前的實驗對象。
說實在的,對于妖怪化成人形柳白還是蠻好奇的,可是其中的變化偏偏又琢磨不透,著實讓他腦殼疼。
不過柳白眼下最關心還是那道秘法,看著像是成功了,但是偏偏又把胡綠猗這個實驗對象彈回了妖軀的狀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恢復。
柳白也仔細查看過了,小狐貍的狀態很好,除了元神耗損過度之外,體內的妖力十分充沛,而且修為上面也有所提升,可偏偏不知道為何又被動變成了本體。
只是這個世界的修煉層次的劃分柳白不是很清楚,不過根據現在綠猗的氣息強度來推斷,她現在的修為層次已經有入道接近凝神的境界了,先前的那只狼妖可是凝神巔峰的層次,只是不知道在這個世界里頭,這樣的修為到底算是強還是弱。
(大宗師之后,金丹之前,分為入道、凝神、結丹,先前已經解釋過了)
反正或強或弱都無所謂,這樣的小妖怪,對柳白來說也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
先前吸收狼妖元神的時候,有柳白在旁邊幫忙,也沒有出現什么能量太多把她給撐到了,沒有完全吸收的故障啊!
柳白的心里卻始終有一個疑問,到底是什么原因讓綠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是元神耗損過多?還是因為她是妖怪,雖然修成了人形,但在本質上面和人類還有著區別?所以功法和她的肉身出現了不兼容的情況?
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還需要慢慢的觀察,好好地思考思考!
柳白走出了破廟,懷中抱著綠猗變成的小狐貍,帶鞘的三七被他插在腰帶上面,迎著涼風,踏上了前往陽城的官道。
其實破廟距離陽城并不遠,也就是二十多里路的樣子,不過昨天那場大雨著實不適合趕路,這才把張瑞一行人拖在了廟里。
看來這只小狐妖還挺不簡單的,還是上知天文,推測天氣,而且還挺準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按照她的計劃進行下去的,只是多出了柳白這么一個變數。
看了看懷中正在酣睡的小狐貍,柳白倒是真的生出了一絲興趣,一步踏出,柳白的已然出現在十丈之外,道路雖然泥濘,可柳白的腳下卻干凈如新,就連鞋底也沒有染上絲毫的泥水,踏雪無痕,也不過如此了吧!
接近陽城的時候,官道上面已經能看到不少人了,陸陸續續的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只是沒有趕上張瑞他們的馬車,他們比柳白提前了一個時辰離開,不過二十多里的路途,此時應該早已經進城了。
陽城的全稱應該叫做陽城縣,有城墻,但是并不高,不過三丈左右,更稱不上繁華,不過街上的小攤小販還是不少,人流也蠻多,來往的商客旅人也不少,不過更多的,還是提刀挎劍,一臉兇悍的江湖人。
不過怎么說呢,這些人的實力卻有些參差不齊,而且大多數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就連九流都不如,純粹就是比普通人身體素質強一些,長得孔武有力,面目兇悍一些罷了。
總體來說,陽城有些亂,但還沒有失控,也還算是平穩,但是其中的隱患已經漸漸露了出來,這些個所謂的武林豪客們在大街上招搖來往,橫行無忌的,以后就算是官府想要出面管控,怕也有些難度,若是長此以往的放縱下去,必然會生出事端來。
有句話說得好,手持利刃,殺心便起;匹夫一怒,血濺十步。
只不過柳白卻沒有去管這些事情的打算,若是照這么一直發展下去的話,也不一定都是壞事,如果每到一個世界,柳白都要費心費力的去做什么改造世界,煽動造反,建立新的制度什么的,那他哪還有時間去修行,去閑云野鶴,逍遙人間。
天道有常,因果循環,萬物有序。
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抱著小狐貍在城里面稍微逛了一下,柳白便沒有什么興致了,怎么說呢,見識過了伏尸百萬的襄陽大戰,看過了繁花似錦的古都金陵,這個小小的陽城,著實沒有什么地方能夠讓柳白提起興趣。
駐足在一家兩層高的酒樓面前,聞著里面飄出來的淡淡酒香,柳白肚子里頭的饞蟲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
客來樓的二樓,靠窗的位置,柳白點了一盤醬牛肉,一疊花生,沒有點酒,這個酒樓里頭的酒雖然不錯,可是和他空間里面珍藏著的那些清溪流泉來說,那就和泔水沒有什么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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