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舍棄馬匹步行如何?”
波爾斯呆頭呆腦的問道,他除了戰場殺敵之外,對于其他的事情基本是一竅不通。
蘭斯洛當然知道對方的秉性,無聲的笑笑,“那就徹底落到人家的包圍里了,不過教皇大人應該有對策,咱們的探子回來了嗎?”
“哎呦,你瞧我這腦子,前往部族附近探路的兄弟說獸人們都不見了!”
波爾斯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原因。
蘭斯洛一驚,“什么?!是哪個氏族消失了?”
這可是戰略大忌,自己馬上就要部署騎士準備出兵,竟然還不知道敵人的具體位置!
波爾斯想了想,對著一臉驚愕的蘭斯洛說道:“好像…都消失了。”
“好像是什么鬼,還有什么叫都消失了?!”
蘭斯洛感覺自己要崩潰了,這都是什么不靠譜的人吶,戰略情報都能給忘了。
正當他氣憤不已之時,腦袋中突然出現老教皇的聲音,“蘭斯洛,你來教堂,我有事情要交代與你。”
“教皇大人有事情吩咐我,波爾斯你還是先回去吧,出發的時候我會叫醒你的。”
蘭斯洛看著快要躺在雪地里睡著的壯漢,內心一陣無語,我這幾個兄弟都是什么奇葩。
穿過無人的風雪街道,蘭斯洛來到老教皇居住的教堂,行軍在即,卻接連突發狀況,這讓他很是擔心,如果教皇問起相關事宜,自己這幾年建立起來的形象就全完了。
[當他知道你和紅龍搞砸一起的時候,你的形象就已經完了啊喂!]
老教皇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騎士,“獸人氏族的情況怎么樣了。”
蘭斯洛頓時冷汗直冒,但是隱瞞的下場肯定會更加凄慘,“教皇大人,我…我剛剛接到情報,說獸人氏族全部不見了!請您做出指示。”
[哦?看來默德那小子的情報是真的,剩下的獸人們全部在向龍巢集中]
老教皇陷入沉思,按照默德之前向他透露的情報,他認為獸人應該是聯合了巨龍的力量,準備在龍巢之地做出殊死一搏,畢竟唇亡齒寒,巨龍族答應的可能性非常大。
“蘭斯洛呀,我也算是看著你們幾個人長大的,現在國王之位空懸已久,想要做這個位置不僅需要實力,還要有功績。”
老教皇慈祥的注視著蘭斯洛,伸出蒼老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看現在獸人們朝龍巢深處聚攏,而咱們對于那里的地形一無所知,我知道你與一頭紅龍交往甚密,如果你能在行軍之前拿到詳細的地圖,那么這場最終的對決,就十拿九穩了。”
老教皇調皮的眨眨眼。
“你…懂我意思吧?”
蘭斯洛喉頭滾動,吞咽下一團口水,他沒想到自己跟巨龍的事情竟然被教皇知道了。
“教皇大人,我知道了。”
蘭斯洛緊抿著嘴角,恭敬的行禮后轉身離去,他沒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直奔城外而去。
在足以凍結生命之火的嚴寒中,唯一還擁有紅龍喜愛的熾熱溫度的只有滿是熔巖的火山。
身為踏入圣域的神圣騎士,光芒的元素在蘭斯洛背后凝結成耀眼的雙翼,遠遠的看上去就如同在風雪中穿梭的天使。
“卓莎!你睡醒了嗎?”
不知飛行了多久,他降落在一處隆起的赤色丘陵上,丘陵中央有一道深不見底的寬大裂口。
裂口附近的溫度格外的熾熱,冰雪尚未觸及土地便已經融化蒸發,在一片雪白的嚴寒期中格外顯眼。
這是一座深藏于地下的活火山,熾熱粘稠的巖漿如河流般在地殼的深處流淌,而身為紅龍的莉雅卓莎通常就在此沉眠。
“蘭斯洛?”
一頭如山岳般巨大的赤紅色巨龍從巖漿組成的河流中沖出,趴在裂谷的入口處,只露出一顆巨石般碩大的頭顱。
她的鱗片寬厚無比像是一面面菱形的金屬盾牌,熔巖球一般的雙瞳盯著面前閃耀這光輝的騎士。
粗大的鼻孔中噴涌出滿是硫磺味的洶涌氣流,每一根利齒比教廷的黎明哨塔還要高大。
“卓莎,我好想你。”
蘭斯洛不顧巖漿般赤紅炎熱的鱗片,上前一把抱住了紅龍女士。
“哎呀,乖,怎么啦。”
紅龍卓莎縮小身軀幻化為人形,是一位美艷到極點的婦人,赤紅的光滑鱗甲緊緊貼合著飽滿嬌嫩的身軀,她同樣緊緊抱住了騎士。
蘭斯洛深情的凝望著白皙美艷的臉龐,“你還記得龍巢內部的地形嗎?那些骯臟粗魯的獸人舍棄了自己的部族居住之地,朝著你們的龍巢遷移了。”
卓莎的身形微不可察的一僵,隨即恢復正常,她輕柔的松開騎士的身軀,捧著對方英武的面龐。
“巨龍之王已經解除了與獸人族的盟約,他們前往龍巢只能是自尋死路。”
“可是獸人族不可能盲目的逃避戰爭,以我對他們的了解,獸人戰士寧愿戰死也不會選擇離開部族,除非有一個確切的目標,我的摯愛,希望你能幫幫我,把龍巢的地形路線告訴我,好嗎?”
蘭斯洛的手掌穿過赤紅的發絲,指尖與柔和的感覺相互纏繞,他輕吻了一下對方誘人的嘴唇,循序漸進的誘導著。
“好吧,誰讓你這么可愛呢。”
卓莎將一張羊皮地圖交給對方,紅龍都有著嚴重的收集癖,而她更是如此。
哪怕是一條偶爾經過的小徑,她也會將它收集到自己的地圖中,可以說她千百年來對于龍巢的熟悉都記錄在了這張羊皮紙中。
“我就知道卓莎對我最好了,這是給你的禮物。”
蘭斯洛用力的將卓莎抱起來轉了一個圈,他從空間系的煉金吊墜中取出了一件準備許久的黑水晶長裙。
長裙由各種形體的黑色水晶與絲綢般光滑的細紗交織而成,散發著神秘的魅力。
“好看嗎?”
卓莎將長裙穿上,漆黑的水晶和薄紗襯托了她本就美艷神秘的氣質,飽滿的身材將長裙撐起,隱隱可以透過長裙看到鱗甲的那一抹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