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非常期待您的演出,那么我們櫻花節見了。”
默德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卡達一路送騎士出門,在離別之時右手撫胸,左手揚起,深深的鞠躬:“我也十分期待您的來臨。”
騎士在回歐文農場的路上,想起剛剛與卡達的交談,對方的眼神似乎時不時的會停留在自己的機械手臂上,很感興趣的樣子。
默德伸了個懶腰:“距離櫻花節還剩下幾天時間,好好放松下吧。”
反正案子的事情已經結束,阿瑟是否真的是兇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民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
他回到歐文農場,看著無聊的眾女:“同志們,誰想來一局緊張刺激的飛行棋呢!”
愛爾芙懶散的翻了個身:“不好玩!膩了!”
默德神情一滯:“那玩什么,距離櫻花節還有好幾天呢?難道要在床上躺著嗎?”
“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傳來,眾人驟然一驚。
默德神情陰沉:“怎么回事?!”
歐文先生氣喘吁吁的走了進來:“是城內,城內的酒館發生了爆炸!”
小愛麗絲拿起法杖:“快,我們去救人!”
默德率領眾人趕到城內酒館,附近火光沖天,殘垣斷壁,但是沒有一具尸體。
“愛爾芙,小愛麗絲你們先滅火,切茜婭保護好她們,泰拉七世跟我進去看看。”
騎士拉著泰拉七世闖進火海,從周圍建筑的迸濺碎片來看,爆炸和酒館并沒有什么聯系。
兩人在火海中穿梭不停,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酒館前方的一片空地。
十三名居民躺在冰冷的地面,首尾相接,嘴唇和尾椎縫合在一起,像是蛇一樣的盤旋。
默德無奈的攤開手:“不用懷疑,這是毫無疑問的金色惡魔手法,舞臺就是這間酒館,其他的房屋著火只是為了將人們困在這里。”
泰拉七世上前檢察尸體上的傷口:“他在尸體的背部用某種高溫刀具雕刻出了巨大的花朵,從第一具尸體的含苞待放到最后一具尸體的完全盛開,藝術造詣不低啊。”
默德翻了個白眼:“這點從他以往的“杰作”上我就已經知道了,關鍵是他的真實身份和下落。”
泰拉七世往酒館內部走去,朝默德招了招手:“里面還有幸存者,快過來救人。”
騎士連忙跑進去,檢察完傷勢后沉聲道:“他是故意留下活口的,這些人的一部分肢體已經完全壞死,必須移除,這是在考驗人性中的取舍。”
他用圣光籠罩住所有傷員,手中利刃不斷落下,迅速的將壞死的肢體接連切下。
“可惜啊,對于我來說這根本算不得折磨。”
金色惡魔總喜歡在作案時考驗人性,比如經典的愛人親友二選一,但是切割肢體這樣的取舍抉擇只對心靈柔軟的家伙有用。
幫所有人處理好傷口,外界的大火也被完全消滅,默德看向酒館吧臺上唯一的酒杯。
“雪莉?”
他看向酒架上的雪莉酒,酒瓶下壓著一張面具,像是用某種木材雕刻,沒有打磨,帶著毛邊。
“故意留下線索,這是要玩貓鼠游戲嗎?金魔先生。”
騎士微微一笑,將兇手留下的面具收下。
“先生,非常感激您的幫助,否則又會有十幾名無辜的民眾喪命于此。”
領主走進來對默德和泰拉七世的及時救助表示感謝。
默德冷聲道:“不用謝,領主大人您是不是有關于金色惡魔的消息或者線索,但是沒有告訴我?”
支云領主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您誤會了,我怎么可能刻意隱瞞線索呢?”
騎士晃了晃手中的面具:“這個面具是金魔故意留下的,我之前找你要過關于金色惡魔的所有資料,其中卻絲毫沒有提及到他有留下信物的事情。”
默德抽出利刃,架在了領主的脖子上:“他之前作案留下的信物呢?”
支云領主冷汗直冒。他可不敢與達克利安之王為敵。
他猶豫了一下,看到泰拉七世指尖凝結的凌冽血色:“我…我把那些都賣給鄰國的貴族了。”
“鄰國的貴族?那個以化學工業和煉金術聞名大陸的海克斯帝國?”
默德心說收集連環殺人犯的信物是個什么癖好,這群高層貴族都是腦子有病嘛!?
支云領主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海克斯帝國,他們國家的高層似乎對金魔極為感興趣,愿意出大價錢收購,我一時間沒抵住誘惑就……”
泰拉七世擺擺手,阻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不要給自己的罪行開脫了,你的貪欲是無法掩飾的,而現在泰拉帝國的國王是這個無腦騎士的愛人。”
支云領主一驚:“啊?!不是,您聽我解釋啊。”
他哪里知道面前的這位就是新國王的愛人。
默德咳嗽了兩聲:“這個稱呼雖然沒錯,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騎士不經意間往外面看了一眼,發現一道高瘦的身影在圍觀人群中閃過。
他立即行動:“你的事情回來再說,泰拉七世跟上!”
連環兇殺案的兇手通常都會回到案發現場觀察,他們喜歡自己的作品被別人欣賞。
一路追趕,兩人來到了卡托河畔的一個小型港口,默德看著即將消失的人形,驚訝道:“他怎么跑的這么快,連你我都追趕不上。”
難道臭名昭著的連環殺人狂會是傳奇強者?
身后的陰影中忽然伸出一柄被黑炎包裹的匕首,默德的耳邊響起了一道抑揚頓挫的優雅語調:“強壯的騎士先生,請您配合我的演出,這柄攜帶著冥河之炎的匕首可不會被你的體魄阻擋哦”
泰拉七世雙掌中紅光閃動,看著對方毫無反應的樣子,震驚道:“你的體內竟然沒有血液?!”
陰影中顯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具,面具上刻有凸起的五官輪廓以及一抹無法消失的微笑。
“禁忌的血魔法!令人拍案!”
他的語氣帶著無比激動的興奮,默德卻疑惑無比,沒有血液?難道是純機械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