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江安之外,江安還準備帶走一百十一人,其中一百人乃是狼牙隊員,另外十人則用來保障后勤,雖說是保障后勤之人,但是這十人的戰力亦是不容小覷,若是放在武國的其他軍中,擔任個千人將亦是綽綽有余的。
如此一來,安排倒也簡單,讓戴立集合所有熱,隨后一句“來事兒了,明日出發”就可以了,他們所有人自是會推選出最優的十人來保障后勤。
至于具體什么事兒江安還沒說,場下眾人的討論頗為激烈,有說是去南疆平叛,有說是去操練新軍,不一而足,江安微微一笑,沒有阻止。
一群龍精虎猛的大老爺們兒好容易有一些八卦可以討論,再斷了人家的念想那就太殘忍了,至于商量對策與方案,那還得拿到詳細的戰報,到了西軍再商量也是不遲的。
翌日清早,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基地的廣場上就已經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雖然是首次出征,但是江安并沒有再說些什么,往后此種任務定然還有不少,若是每次都唾沫橫飛地說些什么那還不得累死。
換句話說,江安覺得這種難度的任務對于現今的狼牙來說,還沒有到需要動員的級別,信手拈來。
小桃昨日便跟著徐泰離開了,想到離別時小桃眼淚汪汪的大眼睛,江安就覺得一陣心疼,心中只希望這還沒有開始的任務早些結束才好。
整理行囊,清點人數,檢查武備!
所有都完成之后,江安便朗聲道:“出發!”
“是!”
氣勢震天且整齊劃一的回復無不彰顯著這些時日來的操練成果,江安滿意地點了點頭,率先向著基地的大門走去。
要往西疆而去,自天都服一路往正西方向即可,最終便可到達隴右府,而隴右府西側便是武國的國境線,也就是西軍駐扎的地方。
自天都服往隴右府的道路自然不是一條直線,為了繞開其中的崇山峻嶺與險要之地,官道是曲折的,但是江安昨日查看過地圖之后便決定自虎頭山開始,一路沿著直線往西而去。
此舉目的有二,一來可以更快到底西疆,而來這一路上想來還會經歷不少磨難,這也算是對于狼牙特戰隊的一次磨礪。
看著自己身旁唇紅齒白的男子,江安叮囑道:“上心姐,之前說好的這一行都要聽我的,可別賴賬啊。”
女扮男裝的張上心興致勃勃,揮了揮手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都說了好幾次了,江安你煩不煩!”
江安苦笑,可是你這種不在意的樣子當真不是很讓人信任啊。
隨后江安又在張上心耳邊耳語一番,張上心眼神明亮,大喜道:“真的?”
“真的,你乖乖聽話,回來我便帶你去我父母墳前祭拜,讓二老也瞧瞧他們的兒媳婦。”
張上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保證乖乖的!”
狼牙特戰隊目前仍處在保密階段,自然是不能大張旗鼓的往西疆而去,故而徐泰便給江安一行人安排了個名目,兵部兵械司與工部軍械署派往西軍的工匠,如此一來,為何一行人皆是五大三粗也就說得通了。
當然,按照江安的預定路線這一路上是罕有人跡的,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正當江安同張上心小聲說著悄悄話的時候,徐壽屁顛屁顛地跑到江安身前,興奮道:“數日不見小安,甚是想念啊!”
看著黑了一圈,也壯碩了一圈的徐壽,江安也不由自主地笑出了聲,現在自己自稱狼牙特戰隊隊草沒有有意見吧!
“小公爺莫非是在男人堆里呆久了,沾染上了什么怪癖?”江安佯裝打了個哆嗦:“只是苦了清雪嫂嫂啊,一門心思等著自己的夫君回家,自后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徐壽一呆,小安這是在說些什么?
隨后看到一旁戴立古怪的笑容,這才反應過來,一拳捶在江安的胸口,笑罵道:“你小子說什么呢,還有沒有點隊長的樣子,要不然讓給小爺算了!”
江安攤了攤手:“好好好,我正好想回天京住下。”
徐壽看著江安一旁龍精虎猛的戴立,咽了口吐沫,遂作罷。
那什么,小爺又不想當隊長了,多累啊,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怕了戴立這貨。
“早前這狼牙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讓你可以實現你從軍的理想,不過給你你還不要,一片好心喂了狗啊。”
徐壽氣急:“你罵誰是狗!”
“我有罵過嗎?”
“你有。”
“你聽錯了。”
“我要告訴我爹!”
“咳咳,剛才我說的是草叢里跑過去一只野狗,小公爺,你聽錯了,你我兄親弟恭,感情甚篤,我怎么舍得罵你呢!”
“不要臉!”
虎頭山基地周圍的野獸一開始還能在狼牙特戰隊隊員面前耀武揚威,但是隨著操練地進行,漸漸發現有點干不過那些隊員了,甚至一頭猛虎只是因為在基地周圍溜達了幾步,就被戴立抓住揍了一頓,自從這件事兒之后,虎頭山的猛獸看到人就開始繞道走。
長此以往隊員們精力無處宣泄,早已經憋壞了,一路走來看到其他山頭樹林里的各種野獸眼都綠了,一個個爭著搶著要上去收拾,甚至都打了起來,對面的青狼本來呲牙臉嘴,頗為兇惡,后來表情逐漸趨向于蒙圈。
這些人類,是要鬧哪樣啊?
終于,鼻青臉腫的獲勝隊員興沖沖地朝著青狼就沖了過去,怎料正在蒙圈的青狼被一拳打翻,這名隊員的表情逐漸趨向于蒙圈。
這些野獸,怎么如此不耐打?
逢林開路,遇水搭橋,時不時地鬧的山頭林子中雞飛狗跳,偶爾再端幾個強盜窩,一行人便如此一路向西疆而去。
日升日落,已經記不清黑夜白晝這是第多少次交替了,當風塵仆仆地一行人又從一座山頭出來的時候,提著一只野豬腿的戴立指著前方說道:“隊長,咱們已經到了隴右府了!”
“咱們走了多長時間了?”
“一個月又二十天!”
江安點了點頭:“辛苦了,不過最后的一段路還是要抓緊,等到了西軍營寨再好好休息。”
“是!”
隴右府已經是武國的最西部,止不住的秋風夾雜著風沙刮在江安的臉上,一陣生疼。
江安自包袱重取出面巾,替張上心系上,然后自己也戴上。
“戴立,傳令下去,所有隊員全部帶上面巾,原地休整,一個時辰之后出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