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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我是那朵白蓮花(6)

  74%的惡念值,果真是...不同凡響啊!

  康銘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把氣撒在那個企圖冒犯陳溪的壞人身上。

  招招都是狠手。

  陳溪忙過去攔著他,見他還不肯停手,便從他身后摟住他的腰,他定格。

  “滾!”陳溪一聲令下,地上那坨晃悠著爬起來,頭也不回地跑路。

  陳溪保持摟腰的造型,隔著被雨淋濕的衣服,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氣,直到那男人跑遠了,她才松開手。

  感覺到她的體溫離去,他急切地轉身,不顧一切地抱著她。

  倆人渾身上下都是濕透的,陳溪試圖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多久...”他悶悶的聲音從她的肩膀傳來。

  “什么?”

  “還要讓我...等多久。”

  這是受多大刺激,語無倫次了?

  陳溪被迫窩在他懷里,看他情緒這么激動,猜測跟他暴漲的惡念值有關。

  懟人陳溪比較擅長,安慰人什么的,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換別人這樣摟著她早就被踹飛了,糊在地上摳不下來的那種。

  但不知道為什么,康銘這個人陳溪不討厭,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讓我抱一會你。”他憂傷道。

  他低在塵埃里的感情,該怎樣留住她飛在高處的心。

  陳溪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到他此刻低落的情緒。

  喟嘆一聲,好一個癡情種子。

  “世界那么大,何必一棵樹上吊死?目標達不成,換一個就好了。”

  “不換。”他聲音緊繃,摟著她的手臂也緊了緊。

  “好好,不換不換,你愿意吊就吊著吧。”陳溪就怕他受點刺激惡念值再漲。

  這貨給她的感覺,若此刻拒絕,他就要抱著她同歸于盡似得。

  康銘這個人物在原著里,可能連十八線配角都夠不到。

  對他的描述幾句就過去。

  但就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卻有這樣深刻執著的感情。

  大雨沖刷著整個城市,受傷的靈魂刺痛的心,抱在一起卻感受不到彼此的溫度。

  康銘推開陳溪,用手捧著她的臉,心痛地問。

  “我沒有傅西棠的家世,所以他才是你眼里唯一的將領,而我只是無關緊要的小兵。”

  就算知道她是為了過任務才那樣對傅西棠說那些話,他的心還是會痛。

  “...你想多了,少年。”陳溪拍拍他的臉。

  她心里唯一的將領,只有她自己。

  靠山山倒,男人更是靠不住,只有對自己的愛才是永恒的。

  “你不喜歡傅西棠?”

  “喜歡他?你開什么玩笑。”陳溪額頭無數黑線,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這逼突然暴漲的惡念值...是因為她?!

  “等會,你不會看到監控了吧?!”

  如果是那樣,她太冤枉了好么!

  康銘把臉扭到一邊,這別扭的態度讓陳溪扶額。

  “神啊,造孽啊!”

  這幾十個惡念值會不會太冤枉了?!

  “我對傅西棠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那種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還不如我隔壁的小鴨子呢。”

  最后一句說順嘴了,陳溪大驚從早失色到晚。

  壞了,這逼聽她敷衍傅西棠幾句就嗷嗷漲惡念值。

  這會她直接夸小鴨子帥,惡念值怕是...要上天了吧?

  剩剩那慫貨繼續消聲,陳溪查不到此刻這貨的惡念值。

  “小鴨子?”康銘的眼一瞇。

  陳溪干笑兩聲,“雨這么大,走啦走啦!”

  他佇立不懂,擺明了聽不到答案堅決不走。

  “你喜歡...他?”他的聲音有些緊。

  ...不討厭。

  一切都源自對底層勞動人民的同情。

  嗯,就是這樣。

  “說說,鴨子的事。”

  “...”這貨是受了多大刺激?!

  陳溪不想搭理他。

  康銘轉過身,留給她一個蕭瑟的背影,特別凄慘地舉起手揮了揮。

  “你走吧,別管我。”

  一蓑煙雨任平生。

  ...靠!

  這凄入肝脾的背影?

  雖然他什么也沒說,卻給陳溪一種生無可戀的既視感。

  康銘惡念值加2。

  剩剩鳥悄的報幕,光速消失。

  這強大的求生欲...

  陳溪嘴角抽抽。

  “雨中非談話之地,找地方喝點?”

  “你不要勉強,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他悶悶地捶樹。

  樹在風雨中搖擺,叫囂著它是何其無辜。

  “哦,那好吧。”

  康銘惡念值加2。

  !!!

  陳溪摔。

  “我‘真誠’地邀請你找地方聊聊。”

  “沒勉強?”

  他轉過身,黯然地看著她。

  要不是有剩剩隨時報惡念值,陳溪差點就信這貨真的很溫和了。

  “不、勉、強!!”陳溪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她那點白蓮段位,跟這位一言不合就漲惡念值的貨比...不值一提。

  十分鐘后,某酒店的總統套房里。

  陳溪在樓上洗了澡換了衣服,下樓看到那個據說“很受傷”“很黯然”的家伙坐在沙發上,嫻熟地醒酒。

  身上只圍著浴巾,赤著上身露著肌肉太過強健,若給這廝披個西裝,簡直比這本書的男主傅西棠還像霸道總裁。

  等會,浴巾?!

  “我沒找到衣服。”坦然+1

  陳溪下意識地看向衣柜,“那里?”

  酒店衣柜掛著的睡袍是幻覺?

  “我這種窮苦出身,從沒來過酒店,不知道還有這種功能。”坦然+2

  要不是怕漲惡念值,陳溪現在就能給這睜眼說瞎話臭不要的貨來倆炮腳。

  這優雅的氣質,這嫻熟的醒酒技術晃杯技術...

  沒來過酒店?

  不知道浴袍?

  看在他隨時隨地都能漲惡念值的份上,陳溪信了。

  “說說,鴨子的事兒。”坦然+3

  他把醒好的酒倒給陳溪,擺明了聽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陳溪在惡念值的壓力下,努力找尋措辭,盡量不刺激這位一言不合就漲惡念的混球。

  “也沒什么可說的,就是個...很勵志的少年,你別誤會,雖然他有點帥,但我可沒有主動嫖。”

  她是被動扶貧。

  “只是…有點帥?”康銘瞇眼。

  “重點不是帥,是人家明明已經墜入深淵卻依然勵志生活。”

  十元一次,積少成多,不因錢少而不為,多么勵志!

  康銘神色和悅,又聽她小聲補充了句。

  “雖然,活是真差…我只是聽說的哈!”欲蓋彌彰。

  咔嚓,康銘把酒杯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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