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荷進來了。
就站在果果邊上。
果果對她做鬼臉。
柳欣荷看不到果果,對陳溪說。
“老二,今天太感謝你能跟我換座了,要不是憑我的實力我也坐不了那么靠前。”
這番話說得真情實感。
陳溪噗嗤一聲。
果果做鬼臉的樣子太可愛。
“你笑什么呢?”柳欣荷被她笑得莫名。
陳溪笑而不語。
柳欣荷試探道,“老二你是不是要跟toote合作?要不怎么網站那么多白金不排在前面,而你卻...啊,你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
“不知道。”
陳溪看到果果在那捂著嘴裝干嘔,嘴角帶笑。
果果是覺得這個阿姨太過虛偽,這孩子的敏銳超她媽媽好幾條街。
可能這就是歹竹出好筍。
“你要是不知道的話也沒關系,toote的副總一會請我吃飯,我幫你打聽著?”
正墊著腳,研究柳欣荷在衣服里塞了多少墊子的果果,聽到她說渣爹,耳朵都豎起來了。
“不必。”陳溪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信她的這張嘴。
陳溪轉身出去,柳欣荷追著她的步伐,她覺得老二今天對她格外的冷。
越是把別人想太多掛嘴邊的人,自己越是敏感,柳欣荷就是這種人。
陳溪不想聽她說秦壽的事。
她不想果果難過。
果果有秦壽的血脈,只要是秦壽碰觸過的人,果果也能摸到。
這孩子對一切接近她渣爹的女人都沒好感,看曲雪那慘樣就知道。
陳溪不擔心柳欣荷被果果整,她只是不想讓孩子聽到那個渣男的渣行。
偏偏有人不知死活,為了在陳溪面前找點優越感,繼續說道。
“老二你是這里的土著,有沒有好吃的餐廳介紹給我?一會秦總要是問起來,我也有話說,我從沒見過這么有魅力的男人。”
聽聞她說有魅力,果果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陳溪聽她一再說秦壽,終于忍不下去了,駐足看著柳欣荷。
“老大的書被封了,是你做的。”平鋪直敘,一點彎都不打,直白的讓人措手不及。
“啊?”柳欣荷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整個人都傻了。
“我有個朋友是做黑客的,想收集證據也不是多困難。”
柳欣荷的臉變了變。
“老二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沒人是真正的傻子,會上當只是因為我們相信。若你執意要用相信換利益,最后終將一無所有。”
陳溪毫不留情地撕開這層遮羞布。
柳欣荷從沒想過看似永遠睡不醒的懶人竟會如此犀利,嘴硬道。
“我真不知道你說什么,我一直把你和老大當朋友,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惡人總是善于反咬一口。
此時倆人已經來到走廊外,有幾個人正從會議室里出來,朝這邊走。
柳欣荷提高了音量,確保所有人都能聽到。
“朋友?”溪爺活動了下手腕,嘴角掛著冷冽地淺笑。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你平白無故的對我說那么多過分的話,你會不會太敏感——啊!”
陳溪一巴掌糊她臉上。
圍觀的人全都愕然。
這種文藝工作者的會議最是重面上的事兒,誰這么牛敢在這種場合動手?
“你不配說朋友這倆字。”
溪爺打完后不顧眾人的反應,不顧柳欣荷嚎啕大哭的嘴臉,女王范兒十足,踩著高跟鞋離去。
果果看到這一幕都呆了。
小姨跟媽媽完全不一樣耶,好...帥!
“嗚嗚嗚!陳溪你怎么能這樣耍大牌,不就仗著比我級別高嗎——啊!”柳欣荷故意把陳溪的名字喊出來,不遺余力地制造輿論,突然,她驚呼。
她的裙子拉鏈不知道為什么開了。
從上到下,滑落在地。
眾人不僅看到了里面穿的,哦,加了不少海綿墊!
果果從她身后收手,覺得還不夠過癮,又伸手推了她一把,柳欣荷就在眾目睽睽下摔倒了。
嚇得她尖叫不已,她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背后推她,回頭卻是一個人沒有,這種感覺怎一個詭異了得。
果果帶著得意地微笑,陳溪搖頭,她以后要告訴這娃,不要這么頑皮。
秦壽從會議室里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邊上有人竊竊私語,說是一個叫陳溪的女作者耍大牌,打了跟她一個網站的作者。
秦壽根本不在乎摔在地上的那個女人,他之所以邀請柳欣荷用餐,也只是因為聽柳欣荷說了陳溪的名字。
按照正常流程,就算陳溪這個級別的作家,也沒有資格坐在他的邊上,秦壽用了特權,把陳溪調到自己的邊上,陳溪跟這個女人換了座位,秦壽就想通過柳欣荷和了解陳溪。
至于是否要玩弄柳欣荷的感情,秦壽并不在意,跟他有過關系的女人多了,沒有任何一個能走進他的心,都是玩玩而已,跟換一件衣服換一個玩具,沒有任何區別。
他的視線落在陳溪身上,跳過坐在地上哭的柳欣荷。
陳溪看了他一眼,從他身邊淡定走過。
秦壽找不到跟她接近的機會,正在絞盡腦汁時,突然他的視線穿透人群,落在那個小小的果果身上。
這里除了陳溪,也只有他能看到那個小女孩,意識到這個孩子的與眾不同,秦壽皺眉。
半神體混血兒?
這是誰家的孩子?
神界除了于梅九那個追著女人滿世界跑的貨,大部分神都是高冷如他的,或許會下來玩一玩,但絕不會留下高貴的血脈。
半神體混血兒出生神力就很少,用這個世界的話講,就是先天不足。
秦壽很好奇哪個神腦袋進水了,生這么個“殘次品”出來。
果果見他盯著自己看,心跳加速,莫名緊張,倆小手握得緊緊的,眼里充滿期待,小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這就是...傳說中的爸爸嗎?
雖然渣爹的形象已經透過文字,給了果果很沉重的打擊,她也用實際行動雷劈了渣爹。
但到底是血脈相連,從小沒爸的果果心底怎能不期待有父親的疼愛。
就見秦壽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突然,他抬腿,一腳將果果踢邊上。
陳溪都碰不到果果的實體,但他能。
“哪來的小破孩兒,滾開,別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