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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老實人挖你祖墳了?(16)

  陳溪果真沒有辜負剩剩的瘋狂暗示,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她剛剛唯一做的就是...瓜瓞綿綿。

  在靈異世界,她做了那個跟他變成光這樣那樣省略五千字的事兒之后,這個次數就多了。

  而次數最多的,就是美食文世界。

  美食文世界也是她記憶空白最多的地方,隔一段時間她就會記憶斷片,身體舒暢,心情特別好,難道...

  那些消失的記憶,都是她在...種瓜?!

  想要證明種瓜和神隱任務有沒有關聯,有個最簡單的辦法。

  易天端著杯紅糖水進來,看到她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忙放下杯子關切。

  “你肚子疼嗎?”

  “還好。”

  她對他微微一笑,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你要不要再來一次?”

  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

  羞赧地推脫,“這,這不太合適吧,過于頻繁,這個——”

  “你昧著良心說話的時候,能先把你身上那些猥瑣的光收回去嗎?”

  這難道就是嘴上拒絕,身體很誠實?

  陳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心里算著次數,9976,應該還有13次任務就完成了。

  只要這次完事兒以后,次數增多,精力減少,就能確認這個任務的終極獎勵跟種瓜有關。

  但當他完事后,陳溪調出系統問剩剩,卻被告知系統維修中,暫時不能提供查詢服務。

  這個瓜就成了薛定諤的瓜,到底種沒種上就不知道了。

  有了這不同尋常的接觸后,他對她更好了,陳溪卻越來越沉默。

  種種跡象都證明了這個男人來歷不一般。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等她揭開。

  他來自神界,而且身份不低,他身上的金光足以證明一切。

  秦壽在靈異世界給她透露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她不僅知道了神界繁衍方式,還知道金色的精神力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地位。

  他之所以在這個世界毫無保留地給她展示了精神力,應該跟他的記憶出現偏差有關,他穿書時遇到了問題,記憶不見了。

  否則陳溪的記憶早就被他消了,根本沒機會探視神隱任務的秘密。

  又或者,她的記憶不是他消的,是控制系統主神消的。

  有沒有可能,他跟主神是同一個人?

  陳溪想到她在神界聽到的那個溫柔男聲,莫名的熟悉而且不含惡意。

  現在擺在溪爺面前的真相,已經殘酷到只有二選一的地步了。

  最好的情況,就是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受制于主神,被主神當成牽線木偶一樣玩弄。

  神隱任務、抹殺記憶,這都不是他做的,他跟自己一樣都是受害者。

  陳溪很希望事情的真相是這個,那樣她還不會恨他入骨。

  還有個更殘酷的選項,他就是主神,系統是他鼓搗出來的。

  現實世界里,他曾說過一嘴,他是個程序員。

  如果他是幕后策劃者主神,那就意味著他從一開始就居心叵測的算計她。

  她的驕傲絕不會允許自己信任的人在她未知的情況下算計她,任何以愛為名的欺騙,她都不會原諒。

  用個破系統糊弄著她生娃,這跟拐賣婦女有什么區別?

  如果他跟自己一樣被迫無奈還好,但如果他是主神...

  陳溪眼里殺氣閃過。

  在這個世界里,將沒有記憶的他誅殺,這可能是她唯一的機會。

  從頭幸福到尾的男人并不知陳溪已經起了殺意,端著重新泡的溫熱紅糖水給她。

  “喝點會好些。”邊說邊把手搓熱放在她肚子上。

  見陳溪一直看著他,他疑惑,“肚子特別不舒服嗎?”

  “嗯。”陳溪很想說,她心里更不舒服,被信任的人欺騙,比萬惡的姨媽痛還要難過。

  “要不...你咬著我的手?”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緩解她的不適,傻乎乎的把手遞給她。

  “我咬你手干嘛?”

  他憨憨一笑,“也不知道怎么幫你...”

  如果咬他就能讓她開心點,那就咬吧。

  陳溪的眼睛有點酸,她不懂什么是感情,但她卻知道自己很難過。

  “那要是咬你也不解氣,只有殺你才能解氣呢?”她試探。

  他側頭想了下,“那也要等這個世界結束之前,我怕我離開的太早,會有人欺負你。”

  只要能博她一笑,他怎樣都行。

  這番話沒逗笑她,看著她眼里落下的大顆淚,他慌了神,忙替她擦。

  “我惹你生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哭啊。”

  她用力地捶著他,“我沒哭!”

  是屋里有沙子。

  這個二貨對她如此好,讓她無法對他下手,著實可惡。

  易天這幾天很是迷茫。

  跟老婆精神交匯,應該是非常好的事。

  他也確信自己“賣力”表現時,她也是很愉悅的。

  但為毛辦完事后,媳婦突然不理他了?

  雖然她平時也很少說話,但她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暖暖的,帶著戲謔和信任。

  可是做完了以后,她不僅不說話,看他的眼神卻變成了像霧像雨又像風,就是不像人。

  倆人同在一個屋檐下,但他就是能感到她在躲他。

  躲不開的時候,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空氣。

  她在無視他。

  這個認知讓他十分難受。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小心翼翼地討好她,采花送她,都被她扔出去了。

  約她看電影,她把票撕了。

  最不能忍受的,是她連倆人中午的飯局都不去了。

  寧愿吃難吃的食堂,也不要跟他在蘆葦蕩里吃大餐。

  這種被當成空氣無視的日子,易天只熬了兩天就受不了。

  這天,他跑去她的車間找她,想著一定要問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剛進車間就看到她蹲在機器前拿著小錘子叮叮當當鑿。

  偌大的車間,眾人織毛衣的織毛衣,看報紙的看報紙,只有她一個人在工作。

  錘聲回蕩在空曠的車間里,配上那張無愛無恨繃緊的小臉,讓易天有一瞬間覺得,她錘的不是鐵,是自己。

  看到他過來,她輪錘子的動作更猛了,咣當咣當的巨響,引來車間眾人的側目。

  柳蘭挺著一片平坦的肚子過來,本想找張小花的茬,沒想到這一車間人都在偷懶,就她一個工作。

  正愁沒處找茬,見到易天眼睛一亮。

  沒想到,張小花竟然做了驚人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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