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不懂你說什么,如果你想看我笑話,勸你別費力了,我早晚有天能東山再起的。”柳蘭以為陳溪過來是嘲笑她的。
溪爺喟嘆。
“誰有功夫看你笑話,大家都挺忙的。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把時間用到正地方。”
此時正處在改革的風口,大工廠雖然終將成為歷史,但更多的商機遍地都是。
只要柳蘭放棄耍小聰明,認真地找點事做,總能有立錐之地。
這樣溪爺也能放心地離開這個世界。
講真,無公害的食品雖然好吃,但天天面對那個失憶鴨的催娃花樣土味情話,溪爺有點招架不住。
她是很用心地勸柳蘭,柳蘭卻一句沒聽進去。
“走著瞧,我早晚讓你看到我的厲害!”
柳蘭的動作相當快,在張鐵柱結婚的當晚,她就抱著三胞胎中的女兒,卷走了副廠長家所有的現金,不告而別。
陳溪得知消息也是第二天的事兒了。
據說副廠長看到孫女,也可以說是女兒,少了一個以后,勃然大怒,馬上派人找,甚至去柳蘭的娘家鬧,都沒有結果。
這年頭想找人是非常困難的,車票又沒有實名制,除了干著急也沒別的辦法。
陳溪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堵張鐵柱的門。
剛當新郎官的張鐵柱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以為姐是來找自己的,沒想到她只叫了白小溪出去。
對這個接觸沒幾次的大姑姐,白小溪多少有些打怵。
倆人往外走時,房頂上突然掉下來一塊瓦,白小溪嚇得啊一聲,聲音還沒落,就見她這個壯實的大姑姐,一拳把瓦片打碎了。
碎...
白小溪吞吞口水,這也太...那啥了吧。
“小溪,姐這次來是有事要對你說,你有點心理準備。”陳溪開門見山。
先是把張鐵柱跟柳蘭之前的那些事兒說了,又說了柳蘭失蹤的事兒。
中心點就是告訴她,以后如果遇到柳蘭,無論她多哭窮,多可憐,多么的走投無路,都不要對她有任何憐憫之心。
那女人如果是自己走還好辦,偏偏她帶了個孩子,說她舍不得孩子,溪爺是不信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女人想利用孩子,博得張鐵柱的同情心。
她會說她多可憐,說她多無助,甚至她會說出副廠長對她做的那些事,把她自己塑造成全世界最可憐的人,做出一副飯都吃不起的樣子,請張鐵柱看在昔日的情誼份上接濟他。
柳蘭深諳張鐵柱心軟的毛病,猜看到帶著孩子又沒有后路的女人總會難掩憐憫之心。
再加上柳蘭懂如何抓住男人的心,沒事就往張鐵柱身邊湊合,有意無意地制造張鐵柱跟白小溪之間的誤會,到時她再趁虛而入。
溪爺潛入深出,把她能想到柳蘭可能會做的手段一一講給白小溪,聽得白小溪不斷地吞口水。
“姐...你會不會...”
“會不會想太多?”
陳溪呵呵一笑,“她要做的,可能比我說的還復雜,當人媳婦跟小三的區別是什么?”
就是當原配安然地享受婚姻的幸福時,黑暗里無數雙眼睛惦記著你枕邊的男人。
當原配想的是家庭收支,想著照顧一家人的生活,想工作,為了家付出一切的時候,那些惦記上位的女人心里想的就一個,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做人妻子需要承擔的那些責任和義務,三兒都不用考慮,專心地琢磨撬男人,上位成功的概率竟也不低。
畢竟,業精于...專。
“雖然我對我弟弟非常有信心,也堅信他是個好男人,能夠擔負起家庭的責任。”
畢竟,人家長了居老師的臉,溪爺還是很信他的。
“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姐提前跟你說這個,就是讓你提前存個心眼。”
張鐵柱推門而入,一看就是趴在窗戶根下面偷聽了不少。
“姐你就放心吧,我還不至于傻到讓人算計。”
溪爺對他會偷聽也不意外,聳肩。
她提前把柳蘭的陰謀說出來,張鐵柱自然不會被算計,但不說...那只能問天。
“你們倆好好的,家里人就放心了,拼工作的時候,也考慮早點要個孩子,工作什么時候都可以有,但是年紀大了再想生娃就不容易了,趁著身體好。”
溪爺并不是想化身催娃狂魔的,只是她記得原著里寫,這倆人之間有個孩子但是流掉了,跟白小溪高齡生子有關,前幾年倆人都忙著事業。
現在趁著年輕,提前要,或許悲劇就不會發生。
小夫妻雖然覺得姐姐的話有些太夸張,在老實人的世界里,很難想到還有柳蘭那么會算計的。
“為了防止你們會忘記,這個,給你。”陳溪拿出一本早就寫好的秘籍,鄭重其事地交在白小溪手里。
白小溪翻看了兩眼,震驚,這也太詳細了吧?
這秘籍可參考性太強了,里面詳細寫了小三上位的手段。
兩口還是很感激,對溪爺一番彩虹屁后,牽著手走了。
溪爺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她這該死的魅力啊,走到哪兒都有人崇拜,可咋辦...
“你現在感覺如何,身體還舒適?”
易天進屋就問。
“我好的很,謝謝——你問這個干嘛?”陳溪不解,這貨沒頭沒腦的說啥呢?
“既然你身體很好,可以考慮下生娃的事兒了。嗯,你同意了。”
易天把門反鎖上,身上又冒起了溪爺再熟悉不過的光。
“咳咳!”陳溪嗆到,所以這家伙,猥瑣地趴在窗戶根底下,直愣著耳朵偷聽?!
“你給我起開,我說的那是別人,又不是我——”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秉持著她非自愿絕不下手的原則,那帶顏色的光瞬間把她席卷。
溪爺發現,這光的不要臉可能會傳染,他只要一放光,她身上的光就會不聽使喚的跑出來,愉快地投入人家的懷抱。
所以...
那九十九還差多少次...算數不太好的溪爺以為,應該還差不少呢。
所以不要緊...吧。
張鐵柱夫妻在老家待了不到一周就回去了。
三個月后的某天,溪爺掐著手指頭來回的算。
如果跟她推理的那樣,那啥那啥就是生娃的話,現在應該是八十九還是九十來著?
該死的剩剩,跑了一年不見,等它出來非得——
我尊敬的大大,可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