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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呆萌鐵匠仵作妻(6)

  “南風館。”

  吳氏臉瞬間變白。

  “南風館的大茶壺王伯,差我問婆母好呢,婆母你們很熟嗎?”

  剩剩是個好小孩,沒聽過這些。

  “古代夜場的保安隊長。”多斯文的說法。

  在那種地方當差,也是下九流讓人看不起的。

  這是原主的記憶。

  壽材鋪的吳氏跟南風館的大茶壺王伯月上柳梢頭,人約樹林后。

  原主這受氣包撞到后,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嚇得屁滾尿流的回來,當著吳氏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原主迫于王大茶壺和惡婆婆的壓力,把真相吞在肚子里,一直到死都沒敢聲張。

  這還是個劇中劇,懸疑劇里的苦情劇。

  原主的遭遇就是標準苦情劇女主,死了丈夫婆婆壞,生活處處都是淚,忍氣吞聲咽淚裝歡,最后用善良感動了世界——并沒有。

  原主把所有力氣都用來打孩子出氣了,最后打出本書第一大反派。

  “你是不是聽到外面的人嚼舌根了?”吳氏穩了穩,連斥責陳溪大不敬都顧不上。

  “外人說什么婆母不必理會,只是依本朝律法,男女不以義交者,犯奸必殺。”

  吳氏踉蹌一步,面如土色,驚魂未定。

  “公公雖久病于床,卻一息尚存,婆母您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萬一被外人誤解,這是...”

  陳溪煞有其事地搖頭,眼神篤定地看著吳氏。

  “婆母是想隨我到宗族耆老那分辨一二呢,會發生什么?”陳溪看著嚇成一團的吳氏,心里波瀾不驚。

  吳氏丈夫得了怪病多年臥病不起,吳氏操持家務打理生意,中年又喪子,原也是個苦命之人。

  但命苦不是扭曲的理由,原主懦弱不敢反抗,陳溪可是不慣著她,懟懟更健康。

  “我猜,宗族耆老必不會縱容家丑外揚,直接就...”陳溪手橫過來比了下。

  宗族管理制賦予族長和耆老們一些特定權利,官府都管不到。

  想到那結果,吳氏看陳溪的眼神里迸射出殺意。

  “婆母別緊張,我只是打個比方,你‘待我不薄’,我在這家尚有立錐之地,怎會眼看婆母落入那地步。”

  “你含血噴人,沒有證據。”吳氏的身體還在院子里,靈魂已經飄到了藥鋪。

  來二斤馬錢子,喝死這個小賤人!

  陳溪趴在她耳邊如此這般一說,吳氏絕望。

  剩剩聽的哈喇子都出來了。

  大大不愧是狗血文資深作者啊,把吳氏跟大茶壺的那段描述的活靈活現,穿什么衣服,什么姿態,什么動作,倆人哪兒有痣...

  這要是落成文字,這一章得收多少打賞啊,讀者們留言剩剩都猜到了。

  發財小手給大大打賞以示清白。

  兩斤馬錢子都擋不住吳氏森森怨火,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掐死這猖狂女人。

  “對了,我這人呢,記性不好,怕忘了就都寫下來了,放在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地方,隔上一段時間,我便要過去查看,若我長時間不出現,便有人將其呈上,到時候...”

  陳溪伸手掐了吳氏的肉一把,“婆母這一身肥肉,掉水里直接敦敦敦噠噠噠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吳氏咬牙。

  命運的大肥脖頸子被人家掐得明明白白。

  “我長命百歲婆母就健健康康,我想吃六必居的醬香大肘子、蓮房魚包、櫻桃煎...”

  她說一樣吳氏臉上的肉就哆哆一下。

  這么多吃食,起碼得好幾百文!

  剩剩覺得,吳氏此刻肯定覺得大大得意的臉必是一盆,不,一車水煮魚。

  “等會,肘子你給我來倆個吧,吃多了肯定油膩,再來壺桂花釀解膩。”

  吳氏臉上的肉哆嗦出了敦敦敦噠噠噠的節奏。

  “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家婆母——”陳溪扯著嗓子喊,確保左右鄰居都能聽到。

  隔壁左邊院子,短衣襟小打扮輪著錘子打鐵的男人手一頓。

  隔壁右邊院子,剛搬過來裝平民的小王爺放下茶杯。

  “我現在就遣仆人去買!”吳氏屈服了。

  陳溪滿意,在吳氏仇恨的眼神里喊出下半句。

  “婆母體諒我在外辛苦,賞我酒菜,謝謝婆母,婆母真好!”

  真好的婆母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嗆死。

  聞言,隔壁鐵匠嘴角含笑,落下輕快一錘,那一錘錘下去,打得鐵都是愛心的形狀。

  陳溪輕松搞定刁蠻吳氏,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跨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隔壁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影響了,陳溪就覺得手指有點熱,就像是被鐵水迸到手指頭那種感覺。

  低頭一看,左手那枚熟悉的豬肉戳淡淡浮現。

  哦???

  這個任性戳的出現,讓陳溪陷入了沉思。

  妖王的戳比女人的大姨媽還任性,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有的世界出現,有的世界趴窩,這會它又來了。

  陳溪腦子里關于后臺真相的拼圖又多了一塊。

  她好像,有點明白了呢。

  感謝懸疑世界給她的無限靈感。

  陳溪勾起嘴角,正待進院,院外傳來一陣嘈雜。

  “打她!”

  “哇!”

  小孩的哭泣聲傳入陳溪耳中,她忙沖出去,就見一群半大的小孩圍成一圈,圈內躺著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粗布衣衫被扯碎了一些,哭得聲嘶力竭。

  “住手!”陳溪怒斥一聲沖過去,那些欺負人的孩童見狀做鳥獸散。

  陳溪手疾眼快,拽住最高最胖扎著垂髫的男童,用力一推將其撂倒,隨后抽下他的腰帶捆在樹上。

  那小男童被嚇得滋哇亂叫。

  “你這晦氣的母夜叉!”

  母夜叉這個詞不可謂不狠了,暗著當地風俗幾乎是最狠的罵人話了,不亞于現代的x你x啥的。

  幾歲的孩童能口出惡言,可見平時其父母背地里也沒少說陳氏的閑話。

  “閉嘴!”陳溪把胖墩兒捆好。

  “再讓我看到你欺負豆兒,抽筋扒皮喝你血,天天咬你!咬完了還要給你塞義莊棺材里!不服讓你娘過來找我理論!”

  嚇唬小娃,她是專業的。

  小胖孩嚇哭了。

  這一幕聽在左右兩家鄰居的耳里,反應各不同。

  鐵匠眉目柔和,剛搬過來的小王爺嘴角抽搐。

  她沒變,還是那么萌。

  她沒變,還是那么兇。

  倆男人不約而同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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