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聽到了,低落的心心情好了許多,奶奶沒回信,一定是寫給爺爺了,他也郁悶得很,挨了手板子,他沒少呲牙,故意讓爺爺注意,可爺爺就當看不見一樣,還是奶奶最厲害,“爺爺。”
周書仁問,“你覺得,你和明騰可有什么不同?”
明瑞愣了,他比明騰哥哥聰明,這算是不同吧,“孫兒比明騰哥哥背書快。”
周書仁繼續鼓勵的問,“還有嗎?”
明瑞低著頭絞盡了腦子,“孫子比哥哥有銀錢?”
明騰,“.......”
周書仁是不贊同周老二上來就一副聽老子沒錯,緊盯著明瑞讀書,一副不聽話就打的手段,別看孩子小,現在生長環境變了,孩子懂的很多,“沒別的了?”
明騰真想不出來了,搖了搖頭。
周書仁問明騰,“爺爺問你,你覺得自己和明瑞有哪些不同?”
明騰不能說明瑞說過的,眨了眨眼睛,看著爹和二叔,很快注意到了在爺爺懷里撒歡的明輝,悟了,“孫子比明瑞多了哥哥和弟弟。”
周書仁笑了,“不錯,不過,你少說了,你哥哥是周府長孫,你爹是周府的長子。”
明瑞不笨,書院里什么同窗都有,嫡子與庶子,大房與二房,也就周府各房沒爭斗,他從來不會往這方面想,今日,爺爺是想告訴他,他和明騰哥哥不同,明騰哥哥怎么鬧,都有明云哥哥撐著,下面還有明輝墊底。
他不行,二房只有他一個,爹和大伯都是白身,現在依靠的是爺爺,周家分不分家都看爺爺,一旦分家,他和明騰哥哥的差距會越來越大,捏了捏掌心,爹對他格外的嚴格原來是這個原因。
周書仁問,“你可明白了?”
明瑞受教了,同時又心塞,自己爹上來就壓著他讀書,就不能多解釋解釋?好吧,多解釋了,他也不會聽的,“孫兒明白了。”
周書仁嗯了一聲,又看著周老二,“拔苗助長,你一定懂,剩下的需要我多說嗎?”
周老二聽到爹喊明瑞就知道壞了,他清楚瞞不過爹打明瑞,他以為爹沒管是認同的,大哥也沒少打明騰,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啊,爹是想讓他也明白,孩子不能這么教育,想讓他先試試,免得直接和他說了,他面上聽私下依舊按自己的想法來。
“兒子明白。”
周書仁也不想多說了,周老二這個數歲了,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爭強沒什么不好,各房有壓力才能進步,但是他不喜歡步伐太大而已,他點一點,各房適度就好了。
周老大看著二弟,他對明騰真不嚴格,打也是兒子胡鬧,說到底,他有明云這個出色兒子做底氣,二弟只有一個獨苗苗心急也是理解的。
周老大看著教明輝寫字的爹,爹對他們隨和了,又看到爹的頭發,有了白發了,心里心酸澀。
京城,二皇子府上,拿到了客棧所有趕考人的名單,調查的也很清楚,這間客棧內有兩個家族不錯,可也僅僅是在地方,真沒覺得有什么可關注的。
張景陽問,“你可查仔細了?”
“殿下,絕對調查仔細了。”
二皇子覺得不簡單,可老五的人已經撤走了,難道是故意迷惑他們?不應該吧!
五皇子府,張景宏心里不安穩,這種心里的煎熬最折磨人,哥哥們一定去調查了,不知道調查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己把自己給困住了,自從知道自己是假的開始,他就進退不行,束手束腳。
張景宏站起身,“本皇子要進宮。”
他不能坐以待斃,至少,父皇早就發現他是假的,卻留著他就說明他有用,自己猜不透,那就不猜,他只尋生路。
正殿內,太子沒離開,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景宏,這是開竅聰明了。
皇上,“這么晚了進宮何事?”
張景宏低著頭,“皇上,只要您吩咐,臣必赴湯蹈火。”
殿內格外的靜,皇上挑眉,“尋生路?”
張景宏,“是,以前身在其位不知身世,現在臣心里惶恐,不求寬恕只求贖罪。”
太子垂著眼簾,張景宏沒認錯,卻點名在其位不知身世,這是想說,皇子有野心正常啊,讓人無法反駁,呵,果然擺正了身份,什么都明白了。
皇上玩味的看著張景宏,這顆只是占著位子,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棋子,現在有了幾分意思,“你回吧。”
張景宏退出了殿內,第一次輕快了許多,皇上沒回復,那就是考慮了,這點他還是有把握的。
時間飛逝,一轉眼就到了正月下旬,沒兩日就該考試了。
竹蘭這邊也整理好鄧秀才調查的消息,都歸類好,送回去給周書仁。
竹蘭坐在屋子里烤著火盆,讓丫頭撩開門簾子,“果然下雪了,今年趕考的學子又要遭罪了。”
宋婆子,“老奴已經多備了一些水袋,燒著熱水灌上也能暖和。”
竹蘭心里擔憂啊,只希望兩日后的天氣暖和一些。
津州府衙,周書仁站在屋子外面,抬頭看著天,“這雪下了有一會了。”
王大人道:“是啊。”
周書仁聽到回話,看到王大人手里拿著的賬冊,“已經核對好了?”
王大人,“是,核對清楚了。”
周書仁接了過來,轉身回了屋子,王大人沒跟進去,他知道周大人心煩,這眼看著考試了,周三公子病才好,又趕上了下雪天,也不知道周三公子能不能堅持下來。
周書仁真不是惦記昌廉,他是在懷念而已,想當年,他考試的時候天氣也惡劣呢!
周書仁翻看著賬冊,這是計算出來的數據,州城規劃需要銀錢啊,有些過于多了!
下午雪就停了,天氣也更冷了,還好次日氣溫回暖了一些。
考試當日提前進場,竹蘭要親自去送,臨行前,竹蘭又多次檢查帶的用品,確認沒問題,這才放心。
昌忠也要跟去,不高興的撅著嘴,“娘說帶我去玩,一直沒兌現過。”
竹蘭捏了下兒子的臉頰,“你記得倒是清楚。”
昌忠一直惦記著,“娘,兒子也要去。”
竹蘭心軟了,“好,好。”
到了地方,竹蘭笑了下,還真熟悉啊,只是這次是送兒子和未來女婿,叮囑著兩人,“照顧好自己。”
昌廉剛想回話,身后有人喊他,昌廉回頭,“沈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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