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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二章 讀書還是踏實一些的好

  竹蘭與周書仁在的馬車,竹蘭問,“你與我們一起回家,行嗎?”

  周書仁好不容易借著機會溜了,他才不想回去找太子,“沒事,太子沒派人跟著我,應該是猜到我會跟著你們一起回家。”

  竹蘭聽了這話,“所以你不是出來辦事,而是和太子一起出來的?”

  周書仁點了下頭沒多說,宋婆子在也不好說禮部的事,換了話題,“你們怎么上街了?”

  竹蘭笑著道:“還不是你閨女想買雕刻章子的料子,我也想逛街了,就帶著她們出來逛逛,只是沒想到會出事。”

  周書仁道,“日后出門多帶兩個小廝,出門在外,小廝比丫頭有用。”

  竹蘭也心有余悸的,幸虧今日沒被撞上,否則,真被撞上踩踏,不死也殘了,“我記下了。”

  周書仁也有些被嚇到,這要是竹蘭出事,他可怎么辦,握緊了妻子的手,心里想著,慎行日后就留在家里,出門跟著竹蘭,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太子馬車內,太子心里翻白眼,他沒攔著,周書仁還真溜了,這人是真滑不留手。

  他本來是想帶著周書仁去見見唐焱的,算了,他也不急于一時,示意車夫回府。

  皇宮外,寧緒沒跟爹進宮,一直在外等著,本以為爹一會就能出來,沒想到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終于見到爹出來,寧緒忙跳下馬車去扶著,“爹。”

  寧國公許久沒走這么久的路,這額頭上都是汗,“先上馬車。”

  寧緒看了眼宮門內,還能看到轎子,這是皇上給爹準備的,只是爹不坐,心里不好受,爹都這個年紀了,還要擔著寧家,小心的扶著爹上馬車。

  寧國公喝著茶,又擦了汗,馬車行駛一會才緩過勁,捶了捶有些無力的腿,“以前不覺得皇宮多大,今日感覺皇宮跟擴建了似的。”

  寧緒伸手給爹揉腿,“爹,您辛苦了,兒子不孝,不該讓爹操心容川的姓氏,應該兒子進宮才是。”

  寧國公享受著小兒子的孝順,身體雖然累,可心里是高興的,小兒子沒回來的時候,他才是絕望的,現在身體累可精神好,“皇上本來的打算是借著容川的長相給恩典賜張姓,其實這也能說得通,可你爹我不甘心啊,哪怕容川只姓一陣子寧姓,對寧家意義都不同,再怎么說容川都姓過寧姓,日后容川恢復身份,對寧家也會格外的照顧。”

  寧緒喉嚨有些緊,他太知道皇上認定的想法多固執了,“爹,您的打算,皇上一定猜的到,皇上不愿意容川改姓,親兒子是一方面,也是不想多給寧家照顧。”

  只要太子即位,寧家幾代的富貴穩了,他們這一輩不會起心思,可難保后代不起,皇上一直是未雨綢繆之人,而且為太子真是耗費所有的心血,對寧家還是多有防備的。

  寧國公笑著,“還好有你大哥的恩情在,我又是大半身子入土的人,皇上到底應了改姓。”

  寧緒心里更難受了,爹說的輕巧,如果真的容易,爹不會進宮兩個時辰,爹也不會堅持走出皇宮,說到底,皇上心里是不高興的,“爹,您辛苦了。”

  寧國公咧著嘴笑著,“不苦,一點都不苦,容川姓了寧,我才真的覺得你大哥回來了。”

  周家,竹蘭到家,小廝已經先一步請大夫到了家里,直接給玉霜看了腳。

  竹蘭問,“大夫,我孫女的腳可還好?”

  大夫看過心里松口氣,笑著道:“不礙事,只是輕微扭了下,一會去醫館拿藥油回來揉,七日就能好。”

  竹蘭松了口氣,沒事就好,“麻煩大夫了。”

  趙氏問,“大夫,是否需要吃什么藥?”

  大夫道:“不需要,藥油即可。”

  趙氏這回徹底放心了。

  等大夫走了,竹蘭也回了主院,周書仁已經換了衣服,正坐在躺椅上看書吃葡萄。

  周書仁問,“玉霜丫頭的腳如何?”

  “已經沒事了,我先去換衣服。”

  “嗯。”

  等竹蘭換衣服出來,周書仁已經吃了半盤的葡萄,打發了丫頭婆子們出去,才道:“你不是與太子在禮部,怎么會在街上?”

  周書仁將禮部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我不想多摻與,所以借著機會就回來了,還能得了清閑。”

  蕭大人可說了,他跟著太子是放假的,他更不會回戶部了。

  竹蘭剛想說話,昌忠就跑了進來,“爹,您竟然真的回家了啊!”

  周書仁笑著,“你不好好的認字,怎么跑回來了?”

  “兒子想爹了,爹好不容易在家,兒子自然要陪著爹,而且先生教的字兒子都記住了,要不是等明輝,兒子早就想讓先生教新字了。”

  周書仁知道兒子腦子好使,這小子字是認得,不一定會寫,站起身,“爹考考你,錯一個字,可要罰寫一篇大字。”

  別看小家伙小,手勁沒多少,可也能寫字的。

  昌忠信心滿滿的,最近學的太順了,他覺得自己什么都會,“好。”

  竹蘭笑而不語,周書仁是想給兒子教訓,長長記性也好,學知識還是踏實一些的好。

  竹蘭長時間不寫字,認識倒是認識,可有的時候也會寫錯,繁體字真的很憂傷,她猜著兒子會寫多少篇大字。

  胡家,金氏舍不得罵女兒,小女兒,自然是寵著的,哄了女兒,看著相公的大妹,這要不是相公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她早就攆走了。

  胡氏歸家多年,當時帶著兩歲的兒子,她是有機會再嫁的,她愣是歸還了娘家一部分嫁妝只為帶著兒子過不嫁人,她心里清楚,她不嫁,兒子才有娘,當然也怕了嫁人,怕嫁的不是良人,對親事死心,一心想培養好兒子。

  這么多年,她都是為了兒子才隱忍,明年就是童生試,她只要熬過去就好,只是沒想到今日卻出了事。

  金氏心里窩著火,今日賠了六十多兩銀子,相公一年的俸祿才多少,家里能過的可以,還不是她嫁妝填補的,這妹子當年吐出一些嫁妝出來,再也沒拿過大銀錢,想到嫁妝心里鄙夷,胡家的嫁妝真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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