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請后,各國使團也陷入了忙碌中,各種的談判和洽談,容川被太子拉了過去幫忙,不僅僅是因為嫡親弟弟這么簡答,還因為容川的眼界和太子合拍,兩個兄弟別看一起共事沒多久,但是刻在骨血里的默契,齊王等人是比不了的。
周書仁以為各國使團這么忙,喬伊王子應該不會騷擾他,沒想到,這位王子特別的執著。
周書仁下衙門出來就遇到了喬伊王子,各國使團進入京城,帶來的士兵只能少部分帶進來,所以喬伊王子目前身邊只跟了兩個士兵。
周書仁胡子動了動,“喬伊王子。”
喬伊虛心的很,他并不是第一繼承人,卻是個有野心的,作為并不被重視的王子,這一次出使唯一爭取過的,“我知道周大人很忙,現在能等到周大人真的太好了。”
周書仁知道,這位王子上午就到了,一直在門外守到現在,這位喬伊王子不大才十七歲。
周書仁的目光中,少年笑容靦腆,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崇拜,一位很會偽裝的野心家,“王子如果想探討數學,本官很忙,已經許久沒研究過。”
頓了下繼續道:“本官的兒子應該已經超過了本官,他就在禮部,你與他相處多,隨機可以問。”
喬伊不急,他在東方古國一直學習著東方的文化,他喜歡一句話,“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喬伊笑容更加的靦腆,“我在我的國家也聽到過周大人,我只是崇拜,如果讓大人感覺到困擾,我會把控好分寸。”
周書仁對國外的歷史不了解,現在他也不想去研究國外的進展,沒時間,對于演戲不到家的野心者,周書仁笑道:“本官相信王子殿下的分寸。”
說著,周書仁上了自家的馬車,馬車行駛一會,坐在車窗邊的謹言道:“那位洋人王子還在看著咱們。”
周書仁,“不用管他。”
次日就是秦王府喬遷宴的日子,竹蘭和周書仁去的很早,因為喬遷宴,太子難得放了容川。
竹蘭和周書仁到的時候,容川和雪晗在門口親自迎接,這眾人看到,秦王對周書仁這個岳父多尊重。
竹蘭和閨女一同進了王府,自從祭祀后,竹蘭見了閨女一次,但今日是第一次見到容川。
竹蘭小聲的和閨女道:“才幾日沒見,我都要認不出容川了。”
雪晗笑著,“那您覺得女兒變了沒?”
竹蘭,“變了,你們有了身份的加持,這氣度越來越貴重了。”
上位者的氣息,金字塔頂尖的權貴,難怪皇上和皇后無論如何都要認回容川,這些的確是容川該得的。
因為來的早,竹蘭示意雪晗去忙,她由著女官帶她四處看看就好。
今日的喬遷宴,李氏和蘇萱也到了,趙氏的肚子太大了,所以沒來,二人正跟在竹蘭身后一起逛王府。
竹蘭沒轉全,對王府也有了深刻的認知,不愧是皇上最疼愛的小兒子,這裝修和面積應該僅次于太子府了。
竹蘭明日要搬的伯爵府,已經夠大了,現在和秦王府一比就成了渣,瞧瞧高高建起的樓閣,這些都是銀子。
等竹蘭回到宴席,已經來了大部分的人。
竹蘭坐下,陶氏就湊了過來,“這些日子一直沒機會去尋你,你在京城現在出名的很。”
竹蘭遲疑下開口,“我以前就不出名嗎?”
不說周書仁的幾次操作,她自己最好婆婆的名頭,那也是在京城上層圈子揚名的。
陶氏,“.......”
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
陶氏壓低聲音,“你跟我說實話,你真的學會了洋人的學問啊。”
竹蘭自信的回著,“嗯。”
她的底子好,哪怕忘了不少,撿起來沒有想象的難,加上現在的程度并不深奧,她覺得自己挺厲害的。
陶氏表情一言難盡,她知道楊氏喜歡看書,沒想到,楊氏竟然真的學會洋學問,她不覺得楊氏會騙她,這是周家的臉面,楊氏不會拿這個扯謊。
竹蘭看著這些年不錯的朋友,“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其實挺有意思的。”
她在家里教了兒子和孫子不說,就連孫女都會教導一些淺顯的,她覺得老師這個職業很適合她!
陶氏一臉,你為什么要害我的表情,一言難盡的道:“我在閨中就不喜歡讀書寫字的。”
竹蘭想到了蘇萱,蘇萱和陶氏的親戚關系,明白了,學渣。
竹蘭幽幽的道:“學到老活到老。”
陶氏冷漠臉,大有竹蘭繼續多說,她就要斷交的意思,竹蘭只能攤開手,示意自己不提了。
陶氏才道:“我聽到一些關于你的言論不太好。”
竹蘭滿不在乎,自從宴會她人在家中做掉下一口鍋后,她就知道,會有關于她不好的言論,“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的身份,很少有不開眼的敢傳到我耳邊,反正我又聽不到,嘴長在別人身上隨便說。”
陶氏心里酸了,因為楊氏說的是事實。
今日宴席太子也到了,難得太子和太子妃一起來,還帶了嫡子過來,幾個王府也帶了孩子過來。
容川回歸皇室的時候,已經給了侄子們見面禮。
但是齊王看到擺設眼紅啊,“五弟,你侄子們第一次登門,你可不能小氣。”
楚王也酸溜溜的,從進門就酸,現在跟陳年老醋似的,“五弟的家底可深厚著呢,讓你侄子們都開開眼。”
梁王身上的傷剛好了大半,還虛弱的很,自從宮變只在容川回歸的時候露過面,梁王是恨不得一直降低存在,哪怕心酸也沒吭聲。
太子心在滴血,這個時候親弟弟也不香了,秦王府有不少他貢獻的擺設,幽幽的道:“小弟,你大侄子第一次登門意義不同。”
容川,“.......”
他還尋思呢,怎么都整齊的帶著孩子來了,原來是殺他這個大戶來了。
容川抬起頭看到了玉雕的擺件,轉過頭紅珊瑚擺件,這么富也是有原因的,三舅舅將大半的家底都給搬了過來,然后是父皇,父皇將留給他的也都送到了秦王府。